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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釧是誰?玉釧是誰?
2018/07/07 00:08:50瀏覽686|回應0|推薦3

二一、金釧是誰?玉釧是誰?玉釧為什麼要嘗荷葉羹?

作者: 半看春風

  金釧,在樓裡出現次數不多,卻是有名的紅樓烈女,金釧出名就出名在,那個沒有任何人看到的一跳,不過這一跳的代價是金釧自己的卿卿性命。

金釧的正式出場是劉姥姥去後,周瑞家的回王夫人話找到梨香院時,與香菱(此時是英蓮之名作古的開端)一起出現。此前收養林黛玉一段,拜見二舅舅的時候,曾有見一穿紅綾襖,青緞掐牙背心的丫鬟,是金是玉、是霞是雲並未做介紹。 
  出場便如畫如描“向內努嘴”,一副慮事的樣子,又多少有些頑皮。此處應是香菱正文,偏以她做陪。
  看原文:
  話說周瑞家的送了劉姥姥去後,便上來回王夫人話,誰知王夫人不在上房,問丫鬟們,方知往薛姨媽那邊說話兒去了。周瑞家的聽說,便出東角門過東院往梨香院來。剛至院門前,只見王夫人的丫鬟金釧兒和那一個才留頭的小女孩兒站在臺階上玩呢。看見周瑞家的進來,便知有話來回,因往裡努嘴兒。
  金釧的第一次正式登臺,偏偏是為新改了名的香菱做襯,這可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安排,樓裡那麼多人,而作者卻硬是把兩個本應該沒有交集的人放到了一起,一個是王夫人的大丫鬟,一個是薛家新買的小丫鬟。作者這麼安排是什麼含義?

香菱,前面已經分析了,香菱乃浴血的紅菱,人屠張獻忠是也,前面也說了在造反前,她是英蓮,應憐,造反後,就成了香菱,八大王。
  金釧偏偏和香菱這個名字,一同出場,也就是說金釧和這個八大王是有關係的,什麼樣的關係?看“往裡努嘴兒”,努嘴兒,可是一個不友好的舉動。
  但“努嘴兒” 實乃“弩”嘴兒,也就是用弓弩對著香菱,這就擺明瞭敵對狀態。那麼這個金釧應該是和剿匪有關了。
  再出場就是老爺叫寶玉 ,他渾身打顫地蹭過去時,金釧在明知老爺今天喜歡的情況下對他的奚落:“我這嘴上才擦的胭脂,這會可吃不吃了?”
  在這裡要回答一個紅樓裡的八卦問題,寶玉為什麼愛吃女孩子嘴上的胭脂?
  一個十來歲的少爺,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了,整天沒事吃丫鬟們嘴上的胭脂,這不是赤裸裸的性騷擾嗎?而年齡可能更大一點的丫鬟們,在被吃胭脂的時候,難道沒有什麼別的感受?
  寶玉愛吃丫鬟嘴上的胭脂,在樓裡應該是一個公開的秘密了,可為什麼沒有長輩出面調教一下寶玉呢?賈母不管,王夫人也不管嗎?
  這個問題,要從寶玉自身說起了,寶玉是誰?傳國玉璽。玉璽再怎麼尊貴,也是一個章子而已,既然是章子,那就離不開印泥,印泥不就是紅色的嗎?
  寶玉愛吃的可不是什麼丫鬟嘴上的胭脂,而是實實在在的印泥。
  解釋完了寶玉這個帶有性騷擾嫌疑的癖好,在回來看著一段,看原文的描寫:
  可巧賈政在王夫人房中商議事情,金釧兒、彩雲、彩鳳、繡鸞、繡鳳等眾丫鬟都廊簷下站著呢,一見寶玉來,都抿著嘴兒笑他。金釧兒一把拉著寶玉,悄悄的說道:“我這嘴上是才擦的香香甜甜的胭脂,你這會子可吃不吃了?”彩雲一把推開金釧兒,笑道:“人家心裡發虛,你還慪他!趁這會子喜歡,快進去罷。”寶玉只得挨門進去。
  金釧問寶玉吃不吃她嘴上的胭脂,實際是金釧想要寶玉用印,就是讓寶玉簽發聖旨。可卻被彩雲攪黃了,最終沒有能拿到聖旨。關於這個彩雲,也是有來歷的,也是又副釵之一,回頭輪到她的時候再專門說。

下面就來說說金釧的最後一次出場,也就是金釧被王夫人趕出一段。
  上原文:
  誰知目今盛暑之際,又當早飯已過,各處主僕人等多半都因日長神倦,寶玉背著手,到一處一處鴉雀無聲。從賈母這裡出來往西,走過了穿堂便是鳳姐的院落。到他院門前,只見院門掩著,知道鳳姐素日的規矩,每到天熱,午間要歇一個時辰的,進去不便。遂進角門,來到王夫人上房裡。只見幾個丫頭手裡拿著針線,卻打盹兒。王夫人在裏間涼床上睡著,金釧兒坐在傍邊捶腿,也乜斜著眼亂恍。寶玉輕輕的走到跟前,把他耳朵上的墜子一摘。金釧兒睜眼,見是寶玉,寶玉便悄悄的笑道:“就睏的這麼著?”金釧抿嘴兒一笑,擺手叫他出去,仍合上眼。寶玉見了他,就有些戀戀不捨的,悄悄的探頭瞧瞧王夫人合著眼,便自己向身邊荷包裡帶的香雪潤津丹掏了一丸出來,向金釧兒嘴裡一送,金釧兒也不睜眼,只管噙了。寶玉上來,便拉著手,悄悄的笑道:“我和太太討了你,咱們在一處吧?”金釧兒不答。寶玉又道:“等太太醒了,我就說。”金釧兒睜開眼,將寶玉一推,笑道:“你忙什麼?‘金簪兒掉在井裡頭,有你的只是有你的。’連這句俗語難道也不明白?我告訴你個巧方兒:你往東小院兒裡頭拿環哥兒和彩雲去。”寶玉笑道:“誰管他的事呢!咱們只說咱們的。

  這寶玉也太大膽了,竟然當這他媽的面,調戲她媽的丫鬟,有點太狂了吧,而金釧的表現卻是自然的很,絲毫沒有任何擔憂被王夫人發現的表現,好像寶玉赤裸裸的調戲就是一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情而已。
  金釧在這裡,說了一句非常奇怪的話“金簪兒掉在井裡頭,有你的只是有你的”,這句話奇怪就奇怪在了金釧在這裡說的可不是“金鐲”、“金環”,之類的和自己名字有關的事物,而是說“金簪”。
  金釧這個“釧”就是互相相連的鐲子,具體看圖,是不是很時尚。
  釧來源於鐲,傳統腕飾,流行於全國各地。其多用金、銀、玉等制圓環,束於臂腕間。漢代即有。幾個手鐲合併在一起,被名為“釧”,後來,通常將金銀條錘扁,盤繞成螺旋圈狀。臂釧的具體形制,兩千多年間變化不大。釧又叫“跳脫”。據說此詞是外來語。釧有臂釧和腕釧。臂釧又形象地稱作“纏臂金”。

  金釧,就是金子做的腕飾,怎麼也不會和簪子,有什麼聯繫,可金釧在這裡,卻說的明明白白,“金簪兒掉在井裡頭,有你的只是有你的”,是金簪兒,那麼這個金簪兒有指的什麼呢?
  金簪指的,乃是薛寶釵。看看釵黛的判詞:
  可歎停機德,堪憐詠絮才。玉帶林中掛,金簪雪裡埋。
  寶釵,也就是金簪。那麼金釧無緣無故的說寶釵又是什麼意思?寶釵前面有分析,乃是滿清的代言人,而金釧這個“釧”,就是一種鐲子,在將晴雯裡面,墜兒偷鐲一段了,也說了,鐲子就是“環”,就是“互欒”,那這個“釧”,也是一樣的,而且更有勾連的感覺。
  那麼金釧,這個釧是和誰“互欒”,和誰“勾連”?金釧,金釧當然是和“金”,也就是滿清“互欒”、“勾連”。
  那麼金釧的這句話,就好理解了,這是在說:金簪掉到井裡,有你的只有你的。就是一旦讓滿清掉到井裡,掉到陷阱了,就只有崇禎的好處了。
  怎麼能讓滿清掉到陷阱裡,當然就是金釧的“互欒”和“勾連”了。
  而且下面又一次出現了彩雲的名字,讓寶玉去拿賈環和彩雲。這又是什麼意思?
  賈環這裡只是一個陪襯而已,彩雲上一次攔截了金釧想要的旨意,而這一次依舊是如此。不是寶玉拿彩雲,而且彩雲拿寶玉。
  繼續往下看原文:
  只見王夫人翻身起來,照金釧兒臉上就打了個嘴巴,指著罵道:“下作小娼婦兒!好好兒的爺們,都叫你們教壞了!”寶玉見王夫人起來,早一溜煙跑了。這裡金釧兒半邊臉火熱,一聲不敢言語。登時眾丫頭聽見王夫人醒了,都忙進來。王夫人便叫:“玉釧兒把你媽叫來!帶出你姐姐去。”金釧兒聽見,忙跪下哭道:“我再不敢了!太太要打要罵,只管發落,別叫我出去,就是天恩了。我跟了太太十來年,這會了攆出去,我還見人不見人呢!”王夫人固然是個寬仁慈厚的人,從來不曾打過丫頭們一下子,今忽見金釧兒行此無恥之事,這是平生最恨的,所以氣忿不過,打了一下子,罵了幾句。雖金釧兒苦求也不肯收留,到底叫了金釧兒的母親白老媳婦兒領出去了。那金釧兒含羞忍辱的出去,不在話下。
  很多人誤以為王夫人見不得寶玉和丫鬟調情,這是錯誤的。二十五回寶玉躺在王夫人的炕上,拉著彩霞的手和彩霞鬧。彩霞嚇唬寶玉:“再鬧,我就嚷了。”看寶玉在王夫人屋裡膽子有多大,而且金釧一開始,也沒感覺這是個什麼事。但是王夫人卻很反常的將她趕了出去,到底發生了什麼?

首先更正一下,“金簪掉到井裡”,說的的確是寶釵,可這會的寶釵,還是和薛蟠一夥的薛寶釵,代表的還是老朱家第一筆血仇,代表的是李自成。這裡是在給李自成挖井。
  而金釧讓寶玉去拿彩雲和賈環,是在陷害彩雲。
  這個試圖勾結滿清,又想讓金簪掉到陷阱裡,可卻一再讓彩雲阻攔的金釧,到底是誰?
  金釧乃是一個體重和身份都是重量級的人物:肥翁 楊嗣昌,肥翁這個外號,可不是我起的,而是楊嗣昌自己給自己起的。楊嗣昌自號 肥翁、肥居士。
  這個楊嗣昌自嘲上癮了,不但自號 肥翁、肥居士,晚年號苦庵,再看看他的這個字,就更有意思了, 字文弱,一字子微。
  就是這麼一個自己認為自己很文弱,很微小的胖子,做起事情來倒不文弱,也不微小。歷史上對他的評價毀譽參半,準確說應該是毀的多,譽的少,至少二八開,基能達到一九開。
  楊嗣昌的名聲為什麼這麼差呢?來看他的主張:
  楊嗣昌告訴崇禎,清軍或許很強,但短時間內,並沒有太大威脅,但如果不儘快解決民軍,大明必定崩潰。
  而剿匪是需要時間的,剿匪和抗清,兩者不能同時進行,這樣那個也搞不定,最後只能亡國。
  楊嗣昌的主張就是大名鼎鼎的 “攘外必先安內”。這句話,可不是蔣光頭發明的。老蔣只是引用者,真正的作者是“半部論語治天下”的宋朝宰相趙普,是趙普對趙光義的建議。
  為此,楊嗣昌的建議是,和滿清和談,爭取時間,先集中力量消滅農民軍,剿完了匪,再回頭收拾滿清,絕對不能兩線同時作戰。
  這個思路,現在從事後的角度看起來是無疑是正確的,可在當時,一說和談,那簡直就是賣國求榮,一邊倒的罵聲不斷。
  對於剿匪,楊嗣昌也給出了自己的一套解決方案,還給這個方案起了一個很炫的名字“四正六隅 十面網”,這可不是什麼花架子,不是什麼名士空談,而是實實在在的一份剿匪計畫。
  四正,包括湖廣、河南、陝西、鳳陽,六隅,是指山東、山西、應天、江西、四川、延綏。簡單地說,就是十面埋伏。
  它的大致意思是,全國範圍內,設置十個戰區,四個主要,六個次要,只要發現民軍出現,各地將聯合圍剿。簡而言之,就是劃定管轄範圍,在誰的地方出事,就讓誰去管,出事的主管,沒出事的協管。
  這個“四正六隅 十面網”,也就是給金簪準備的井,而且這個井也的確有用,這個計畫啟動一年後,李自成就帶著僅剩的十七名兄弟,連自己一共十八騎,亡命商洛。而和金釧一同亮相的香菱,八大王,則直接投降了。
  本來經過“四正六隅 十面網”,全方位的打擊,農民軍已經給收拾的差不多了,可是皇太極不甘寂寞,又一次跑了出來,而崇禎同志,眼皮子也太淺了,皇太極一來,就將剿匪的兵將都調去圍堵皇太極了。農民軍於是得到了喘息之機,然後就自然而然的死灰復燃了,而且越燒越大,最後直接燒進了紫禁城。
  楊嗣昌是主和派,主張和滿清和談,這也是“金釧”這個名字的來歷,主和派歷來就是用來被罵的,所以楊嗣昌的名聲就臭大街了,直接向秦檜看齊了。
  秦檜為了和金和談,陷害了岳飛,而楊嗣昌為了和後金和談,陷害了盧象升,這也是他不可洗刷的污點。
  楊嗣昌的口碑垮了,給貼上秦檜第二的標籤。可作者卻給了金釧一個姓,姓白,白金釧,看來作者認為她是清白的,並非奸人。
  回到樓裡,金釧讓寶玉去拿彩雲,是對彩雲的陷害,暗指楊嗣昌陷害盧象升。
  本應“金簪掉到井裡,有你的只有你的”,但可惜李自成終是逃脫生天,捲土重來了,張獻忠毫無懸念的再次舉起了反旗,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起點。
  但是這次已經沒有了滅火隊員了,隨著主管陝西防區的洪承疇、孫傳庭的調離,“四正六隅 十面網”,正式破產了。
  賊兵又起,可將卻沒了,楊嗣昌只能自己親自上陣了,可惜他只是一個好的佈局者,而不是一個好的執行人。一直忙於追擊,卻一無所獲,並且積勞成疾,鬚髮皆白,身患重病。而洛陽、襄陽失守的消息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稻草,使本已重病在身的楊嗣昌驚憂交加而死。
  楊嗣昌死了,金釧也就讓王夫人趕了出去,然後跳井了。

金釧說完了,那麼她的妹子,玉釧又是誰?
  金釧、玉釧本是一人,只是作者將她們由一化二,變成姐妹二人。姐姐金釧,主要映射楊嗣昌的結局,而妹妹玉釧,則是對細節的補充。
  玉釧,在樓裡最突出的事情便是 白玉釧親嘗蓮葉羹 這一段了。那麼就來說說這個蓮葉羹是個什麼羹?
  第三十五回寫賈母等來看望被打後的寶玉,王夫人問:"你想什麼吃?"寶玉笑道:"倒是那一回做的那小荷葉兒、小蓮蓬兒的湯還好些。"下文寫四副做湯的銀模子,都有一尺多長、一寸見方,上面鑿著有豆子大小,也有菊花的,也有梅花的,也有蓮蓬的,也有菱角的,共有三四十樣,打的十分精巧。鳳姐告訴薛姨媽說:" 這是舊年備膳,他們想的法兒。不知弄些什麼面印出來,借點新荷葉的清香,全仗著好湯,究竟沒意思,誰家常吃它了!"
  這裡所寫的蓮葉羹,原料及製法都不詳,曹雪芹只寫四副精巧的銀模子,並說這是備膳——皇帝吃的,就夠人嚮往不已了。大概這是一種用麵粉(也許其中還摻和鮮花或鮮葉的汁液)和勻後,在模中成形,配以新鮮荷葉、高湯,取其清淡芬香及外觀精巧。
  這道菜倒是有很多廚師做出來了,但書裡的這個“蓮葉羹”卻是另有所指。
  先看原文,很多細節還是要看原文,
  這裡薛姨媽和寶釵進園來看寶玉。到了怡紅院中,只見抱廈裡外回廊上許多丫頭老婆站著,便知賈母等都在這裡。母女兩個進來,大家見過了。只見寶玉躺在榻上,薛姨媽問他:“可好些?”寶玉忙欲欠身,口裡答應著:“好些。”又說:“只管驚動姨娘姐姐,我當不起。”薛姨媽忙扶他睡下,又問他:“想什麼,只管告訴我。”寶玉笑道:“我想起來,自然和姨娘要去。”王夫人又問:“你想什麼吃?回來好給你送來。”寶玉笑道:“也倒不想什麼吃。倒是那一回做的那小荷葉兒小蓮蓬兒的湯還好些。”鳳姐一旁笑道:“都聽聽!口味倒不算高貴,只是太磨牙了。巴巴兒的想這個吃!”賈母便一疊連聲的叫做去。鳳姐笑道:“老祖宗別急,我想想這模子是誰收著呢?”因回頭吩咐個老婆問管廚房的去要。那老婆去了半天,來回話:“管廚房的說:‘四副湯模子都繳上來了。’”鳳姐聽說,又想了一想道:“我也記得交上來了,就只不記得交給誰了。多半是在茶房裡。”又遣人去問管茶房的,也不曾收。次後還是管金銀器的送了來了。
  薛姨媽先接過來瞧時,原來是個小匣子,裡面裝著四副銀模子,都有一尺多長,一寸見方。上面鑿著豆子大小,也有菊花的,也有梅花的,也有蓮蓬的,也有菱角的:共有三四十樣,打的十分精巧。因笑向賈母王夫人道:“你們府上也都想絕了,吃碗湯還有這些樣子。要不說出來,我見了這個,也不認得是做什麼用的。”鳳姐兒也不等人說話,便笑道:“姑媽不知道:這是舊年備膳的時候兒,他們想的法兒。不知弄什麼面印出來,借點新荷葉的清香,全仗著好湯,我吃著究竟也沒什麼意思。誰家長吃他?那一回呈樣做了一回,他今兒怎麼想起來了!”說著,接過來遞與個婦人,吩咐廚房裡立刻拿幾隻雞,另外添了東西,做十碗湯來。王夫人道:“要這些做什麼?”鳳姐笑道:“有個原故:這一宗東西家常不大做,今兒寶兄弟提起來了,單做給他吃,老太太、姑媽、太太都不吃,似乎不大好。不如就勢兒弄些大家吃吃,托賴著連我也嘗個新兒。”賈母聽了,笑道:“猴兒,把你乖的!拿著官中的錢做人情。”說的大家笑了。鳳姐忙笑道:“這不相干。這個小東道兒我還孝敬得起。”便回頭吩咐婦人:“說給廚房裡,只管好生添補著做了,在我賬上領銀子。”婆子答應著去了。
  注意一下,做這個湯,需要用模子,而模子最後是在管金銀器的手裡,模子是銀子做的,歸管金銀器的收藏,看起來合理,但卻在暗地裡強調一個“金”。作者還特意安排了薛姨媽在場,也就是薛家的人在場,這個薛家,也就是滿清的代表。
  “蓮葉羹”,蓮葉也就是“荷葉”,也就是和談,這碗“蓮葉羹”指的就是和滿清的和談。白玉釧為什麼要嘗,因為這是她力薦的對清和談。
  這碗“蓮葉羹”到底也沒能喝完,還是看原文:
  丫頭方進來時,忽有人來回話,說:“傅二爺家的兩個嬤嬤來請安,來見二爺。”寶玉聽說,便知是通判傅試家的嬤嬤來了。那傅試原是賈政的門生,原來都賴賈家的名聲得意,賈政也著實看待,與別的門生不同;他那裡常遣人來走動。寶玉素昔最厭勇男蠢婦的,今日卻如何又命這兩個婆子進來?其中原來有個原故。只因那寶玉聞得傅試有個妹子,名喚傅秋芳,也是個瓊閨秀玉,常聽人說才貌俱全,雖自未親睹,然遐思遙愛之心十分誠敬。不命他們進來,恐薄了傅秋芳,因此連忙命讓進來。那傅試原是暴發的,因傅秋芳有幾分姿色,聰明過人,那傅試安心仗著妹子,要與豪門貴族結親,不肯輕意許人,所以耽誤到如今。目今傅秋芳已二十三歲,尚未許人。怎奈那些豪門貴族又嫌他本是窮酸,根基淺薄,不肯求配。那傅試與賈家親密,也自有一段心事。
  今日遣來的兩個婆子,偏偏是極無知識的,聞得寶玉要見,進來只剛問了好,說了沒兩句話。那玉釧兒見生人來,也不和寶玉廝鬧了,手裡端著湯,卻只顧聽。寶玉又只顧和婆子說話,一面吃飯,伸手去要湯,兩個人的眼睛都看著人,不想伸猛了手,便將碗撞翻,將湯潑了寶玉手上。玉釧兒倒不曾燙著,嚇了一跳,忙笑著:“這是怎麼了?”慌的丫頭們忙上來接碗。寶玉自己燙了手,倒不覺的,只管問玉釧兒:“燙了那裡了?疼不疼?”玉釧兒和眾人都笑了。玉釧兒道:“你自己燙了,只管問我。”寶玉聽了,方覺自己燙了。
  這碗好不容易來的 “蓮葉羹”,最終還是打翻了,燙傷了寶玉的手,也燙傷言語中的玉釧。就是和談燙手,最終還是打翻了,楊嗣昌也被中傷了。
  這碗 “蓮葉羹”,是怎麼打翻的,是因為寶玉和傅秋芳的兩個婆子說話,也就是傅秋芳破壞了這個和談動議。
  傅秋芳是誰?只有一個名字不好?根據名字和歷史推斷,此人應該是黃道周,秋芳,也就是秋深了,落葉滿地。也就黃色的道路了。
  而黃道周有“黃聖人”的外號,一個真正的唯讀聖賢書的人,而且理論水準很高很高。黃聖人當著皇帝的面,直接跟楊嗣昌搞辯論,一通天理人欲,先把楊嗣昌說暈,然後發揮特長(他的專業是理學),從理論角度證明,楊嗣昌主張議和,是天理難容,違背人倫等等。
  說了半天,楊嗣昌基本沒有還手之力,崇禎雖然氣不過,但黃先生理論基礎太扎實,也沒辦法,等辯論完了,也不宣佈結果,當場就下了令,黃道周連降六級,到外地去搞地方建設。
  皇帝大人雖然出了氣,但和談是絕不可能了,楊嗣昌再也沒提,大家都能等,皇太極例外,他在關外等了幾個月,眼看沒了消息,認定是被忽悠,就又打了進來。
  襲人本應該是在這又副釵裡,排第二。而我將其提升到副釵裡,是不對的,應該拿回來,副釵裡因此空出來的位置,就應該是這位 “傅秋芳”,傅小姐。
  回來繼續說玉釧,這個玉釧下面還有多發工資一段:
  鳳姐兒得便回王夫人道:“自從玉釧兒的姐姐死了,太太跟前少著一個人,太太或看准了那個丫頭,就吩咐了,下月好發放月錢。”王夫人聽了,想了一想道:“依我說,什麼是例,必定四個五個的?夠使就罷了。竟可以免了罷。”鳳姐笑道:“論理,太太說的也是;只是原是舊例。別人屋裡還有兩個呢,太太倒不按例了。況且省下一兩銀子,也有限的。”王夫人聽了,又想了想道:“也罷,這個分例只管關了來,不用補人,就把這一兩銀子給他妹妹玉釧兒罷。他姐姐伏侍了我一場,沒個好結果,剩下他妹妹跟著我,吃個雙分兒也不為過。”鳳姐答應著,回頭望著玉釧兒笑道:“大喜,大喜!”玉釧兒過來磕了頭。
  這段,其實是說了兩件事情,一個是為死去的金釧正名,一是給玉釧雙份工資。這又是在說什麼?
  為金釧正名,說的是為楊嗣昌的父親正名。
  崇禎四年(1631年),楊嗣昌之父楊鶴出任三邊總督 ,負責招撫流寇,流寇領袖神一魁降而復叛, 崇禎帝對此怒不可遏,于當年九月二十三日下令將楊鶴逮捕入京。時在山海關任職的楊嗣昌在三天後接到邸報,立即向崇禎帝上疏請求代父承罪,意欲皇上看在父子兩代效忠朝廷這點上,從輕發落,崇禎帝不允。不久,楊鶴遣戍江西袁州 。三年後,崇禎帝提升楊嗣昌為宣大山西總督,楊嗣昌上疏推辭:“臣父鶴總督陝西三邊,今蒙謫戍袁州。臣父以總督蒙遣,子何忍拜此官?”     委婉地請求皇上看在兒子面上寬赦父親之罪。崇禎帝在答覆楊嗣昌時,嘉獎他邊略熟嫻,足堪勝任三鎮總督,不准推辭;對於寬赦楊鶴之事,根本不予理睬。崇禎八年(1632年)十月,楊鶴死于戍所袁州。家人將噩耗奔報在宣府的楊嗣昌,話還未講完,楊嗣昌驚號一聲,昏厥過去。待中軍官搶救一番之後方才蘇醒,但始終心神迷離,半個多月不知人事。稍稍康復後,楊嗣昌上疏皇上,為亡父請恤復官,否則不但臣父不能瞑目,臣世世狗馬也將不能瞑目。崇禎帝大概考慮到楊嗣昌地位重要,終於鬆口:“念楊嗣昌拮据沖邊,楊鶴准復原官,不許請恤。”  經過楊嗣昌鍥而不捨地請願,總算為父親部分恢復了名譽。
  而玉釧能拿雙份工資,那是在說,楊嗣昌死後,崇禎帝親撰祭文,追贈太子太傅 ,並哀歎:“自楊嗣昌歿,無復有能督師平賊者。”並厚恤其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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