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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01/19 02:28:48瀏覽4007｜回應0｜推薦0 | |
| 是個偌大的醫院，查爾斯張以前在高速公路上行駛時就注意到了，來來往往瞟見時，從路邊樹籬及高速公路隔音牆隱約窺到的建築物頂端，就吃驚於這棟大廈的新穎、宏偉與摩登。登時就認定是很考究奇特的建築物，當初心內就想著；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大機構。可猜不透就是醫院。
按照事先查就的地址，下了高速公路，一路駕車進來後，得窺全貌，更感到驚訝。橫跨整個寬廣底街角，刻意建成弧形，一路延伸似乎直到無邊的泊車兩層建築。像似飛越外星球來的巨艦之兩翼，乍看不禁駭異哪會有這許多人要來看病？ 醫療大樓本身更是驚人，整個淺翠色地約八九層建築物一路往上向後傾斜，大概是為了採光的緣故。建築物前的噴水池同樣寬大得驚人，草地也是，好浪費，怎需這麼大的地皮空置出來美化環境。邊走邊欣賞，不由得讚嘆醫療保險真是掙錢的好行業。 接待大廳沒天花板，仰頭望見的玻璃天頂就是藍天白雲。由於圓形底四週一路環繞而上陡峭室內建築，造成的視覺效果仿如透空直聳入天際般的高峻。諮詢服務檯正位於圓形廣廳底最當中。 按照諮詢服務人員的指示，張好不容易從一道道的門及走道，選中一處電梯間。心中一直滴咕到底對不對？是不是照著問詢處給的指引，確定是第二道電梯間嗎？查爾斯心想如果轉進來的那道回廊沒錯的話； 這樣算起；應可算是第二道電間。 但如要從另一道門算，可又不止是第二道囉？不過無所謂，上去再說，如果不對最多照原路溜回來，從頭再走一趟。 望著自己手上約定檢療的通知郵簡； 悔不當初不查字典把上面的醫療名詞發音弄清，現可不知如何發音，開口問路都不方便。更甭提一眼望去走道頂上到處貼滿的，都是指引方向的長長的英文字；指涉的到底是什麼？到處見到名詞都既長又怪，完全不知道怎樣開口唸。要問路人或醫院裡面穿制服的的人，自覺不好意思得緊。 實在弄不清醫院的用詞，都像是拉丁文似的字首尾，還是變型加長的英文湊併出來的字。說來一走道沒頭蒼蠅般亂串著住來檢查看病的能有幾個弄得清。外行是當然，而且也懶得費神弄清它。只來這一次，下次又不知是哪年哪月？何必費勁。THERAPEUTIC 當然是治療，可THEOPHYLINE又是什麼？看清了旁邊的HEMATOLOGY和ELETROLYTES更搞不清？可不會是電療吧？ 不理不相干的部門指示，查爾斯一心只想要去的部門；照接待員指示，第一個字INTERNAL應該是內科吧？電話登錄約會時，自作聰明選了內科，不想竟矇對了。 電話裡的醫院接線小姐問他是什麼病？查爾斯當時心想若知道什麼病何需這麼大費周章來請問，直接登錄掛號不就成了。追問下，乾脆說個狠的，順口把剛因起疑而查家庭百科學書才學會的 Diabetic 報出來。 Diabetic 醣尿病應算是內科嗎？反正是身体內部的麻煩，不是皮膚或泌尿的問題，又不是心臟或腦科等部位有專門的科別，所以可能是？反正找到了再說，管他什麼部門？ 電梯「叮」底一聲，在3字上亮起並停下，張跟著一位很寬大的胖太太走了出來。 出了電梯間面臨橫著的走道，又得考慮向左還是向右手？左邊靠電梯間的室門玻璃窗上貼有 INTERNAL等字樣，這樣看來應該不會錯。沿走道一路過去，背窗的一邊有很多道門延伸而去。但靠面前的己標明是 INTERNAL，用不著再理其他更進去的門了。 可最接近兩道門上都寫有 INTERNAL 字樣，而且有A和 B之分，令人難以捉摸。 肘度後，選了稍進去點的 B門，推開門扉，進入之後，發覺原來兩道門所通竟只是一間房間，可並不相通，中間部位是用兩邊都朝外開放的櫃檯分開來的。相對於櫃檯，兩邊進得門後，都是佈滿沙發型底長坐椅的侯診室。櫃檯隔間之中則是兩邊成對放置的辦公桌椅，空間相當寬暢。接待員或收銀員在其中應對辦事。 兩邊櫃檯都有病人在登錄註冊。每一位應症者向櫃員報到，都立即繳出疹療卡，裡面的櫃員即按電腦查究，之後就著鍵盤打字，然後從印表機上印出相關或就疹資料，接著打金額入收銀機，收錢，再從開著的收銀機拿出零錢找回面前的應疹人。做慣了，速度並不慢，但是經過層層手續，每輪一人還是得花上不少時間。 好不容易輪到查爾斯，櫃檯內那位一直坐著動也不動的女胖櫃員。接過他的診療卡，慣熟地刷過刷卡機，瞪著螢幕半天，之後，又把卡片交還給他。不以為然手朝背後另一面的櫃員一指，嘴裡隨即吐出： 「下一位。」 「怎樣哪？」 不知她手勢的意思，不得不問明白。 「你約的是A室，去那邊登入。」 不耐煩的回答，一付怎這麼笨的樣子。 查爾斯只得穿門出去，再從那邊廂從新排起。 辦好登入及繳款手緒，查爾斯就跟大伙一樣坐在長沙發上安靜地開始等著被輪序叫名喚起，好進入更裡面的診療室。四壁及房間中間的長椅都有尋空檔坐著等候的候診人，一個個規距地等待護士打開門喚名呼入。可也有人不待喚名，直接由櫃台指示那人自己打開門進去。害得坐著等待的一大群，眼睜睜地望著那幸運兒，不知是何特殊狀況。 陸續有人被叫起，但怎麼都輪不到查爾斯張。開始覺著久了，乾巴巴地望著一個接一個地被叫進去，又有人出來，可怎麼都論不著他。很長的一段等待時間，等著等著愈來愈無聊。椅上有本不知何人遺下的時裝雜誌，查爾斯拿來翻看。然而雜誌裡面是圖片多文字少不耐翻看，一下子都翻完了。牆頂上吊著的電視，雖一直開著，可沒幾人看。想是放映的晨間肥皂劇不耐看，讓人看不進去。 查爾斯很想溜出去走動走動，不時興起貪嘴念頭；想如再等下去，還輪不到的話，不如溜到樓下大廳去，他想去到他們採光明亮、壁飾及傢俱底顏色和色澤調配得豔麗可喜的現代化摩登餐廳去，先在那兒用個中餐再回來。 之會發覺餐廳是進來時在大廳摸索時見到的。當時見著頓生喜悅羡慕，立即打算如拖到中午時分，不如進來試試醫院餐點。雖然心想一定沒什麼好味道，而且絕定比外面貴得多，但光只裝潢可就值得一試。 漸近中午，等待的候診人愈來愈少，進進出出之外，像查爾斯這樣動也不動地坐著的。應不出三個。彼此愈益骨碌碌地你望著我，我望著你，心頭開始滴沽會出差錯嗎？可會把自己算漏了嗎？還是遞進去的文件被壓住，讓傳喚的護士沒見著。 裡面服務的醫療人員也開始有人推門而出，午休嗎？還是也要下去用膳了？查爾斯覺得一直老待在椅上苦候不是辦法，該問問是否有所差錯。己經快到中午停診時間了，美國時間是說停就停。屆時很可能醫護人員都走了，一把帶上進醫療室的門，叫他們這兩三個未論到的，一或兩時鐘再回來等候。 不行，耽誤一早，也等待太久了，既使不知裡面有沒有弄錯，也得問清楚。決心問問看，到底怎麼回事？他站起來推門進入內面。 裡面又是一圈櫃台，內面有兩個女性辦事員，忙著打電話及對著電腦登錄資料。櫃台旁不時有醫護人員穿來走去，遞交文件資料或寒暄交待一兩句。 沒有人在意他冒然進來，也沒人搭理。只有向櫃台裡的小姐查問。 「打攪。」查爾斯向其中打電腦的一位問訊：「我是查爾斯張，已等了近三個鐘頭，尚未喚到。不知是否漏掉。」 「查爾斯張啊！」那位小姐離開鍵盤，翻查櫃台上籃子的文件。取出最上層的一份回答： 「下一位就是你了，外面坐著再等一下吧！」 查爾斯「哦」了一聲，準備轉身出去。正好一位護士走過來，一把拿起屬於他的檔案。 「查爾斯人在這兒。」 櫃台裡面的對著護士提醒。 「你是查爾斯張？」護士問他： 「是啊，我就是查爾斯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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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