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不要來玩講故事 1 - 莫大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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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不要來玩講故事 1

2006/01/19 01:57:20瀏覽3823｜回應0｜推薦0

過了正午時分的巷弄裡，日照底陰影挨著一家家毗鄰底圍籬或磚牆逐漸地延伸開來，已不再感到太陽直射到身上地炙燙，而且從街頭回顧沒有行人的巷落，還會覺著在延宕安閒裡特別能感應出午后底閑散情境，疏嫞底氛圍。懶懶地飄散在無風底通衖裡。

小女孩的家這個時辰正是處在向陽那一邊，收斂下來陽光正和煦地照在她瘦削的背脊上，許明真一個人蹲在地上，附著頭就著巷子裡的柏油路面用粉筆仔細地塗抹，她畫的是獨棟底小巧的房子，雖然還手筆疏嫩，畫出來的物体，看起來倒還童趣可喜，顯然不是畫她們居住附近櫛比鄰次的房舍，而是像圖畫或故事書裡所描述的有花園、有小路還有池塘的小屋宇。她先勾勒出人字形的屋沿，再沿著屋沿向右面按比例延伸出兩條平行線畫出屋頂，然後小心的向下推展。小小的、線條明確的房屋成形了。加上窗戶、門及煙囪裡面就可以住進去爸爸、媽媽還有小嬰兒一家人。男孩過來時，她仍然很專心地在畫著，徐桂祝好奇地問她畫什麼？

「畫房子啊！」

「方姐姐呢？」

徐桂祝沒見著常跟她一起玩兒的同伴，通常巷子裡三、兩個大小不等的女孩兒都會嘰嘰喳喳的玩在一道畫房子，女人頭啊！抱洋娃娃玩家家酒啊！還是跳橡皮圈啊！男孩是不屑跟她們玩著一道的。但是在男孩歡鬧地嬉樂追尋的旁邊，女孩們自彼此間較安靜地玩樂得到的歡樂，卻隱約地吸引著男孩，雖顏面上不宜正視。

「她生病了，不能出來耶！」

方姐姐已經讀三年級了，是巷子裡的大姐姐。

「我也會畫房子。」桂竹想分享她手中的粉筆。

「徐哥哥，要不要玩講故事？」許明真抬起頭來，張著眼詢問。

「好啊！」

徐哥哥是頭次聽到這個新鮮名詞。許明真於是大方地把粉筆掰開，分一半給徐桂竹。兩人同時移蹲到另一片未有塗沫的路面。男孩並且四顧回望，希望沒別人看到他跟女孩子玩在一起。

「你先開始畫哪。」小女孩提議。

「你先。」徐桂竹不曉得要怎麼開始？只有反過來慫恿許明真先動手作為示範，自己好看在眼裡再照著作。許明真於是再度開始在地面上塗繪，她又畫出個小房屋，房屋兩旁加上樹木，屋前有彎曲的小路更前面畫上一個大橢圓形的圈圈。她解釋說：

「樹林的湖邊，有個漂亮的小木屋。屋旁週圍都是花園，開滿各種顏色的花。」

一面在屋前兩旁加上許多小花。

「徐哥哥，該你了。」

徐桂竹用大長方形來表示他的建築，一心想超越女孩兒的小木屋，要畫出一棟大得多的房子，長方形當中剖開一條線表示是兩層樓房，上面加上很多田字型的窗戶。

「哇！好大的屋子。」

「這棟樓房是在街上。」

他在旁邊又連著畫出數棟不同的屋宇。然後又在屋前街面勾勒出三數不同的小汽車。另一邊，女孩也沒閒著，用慣熟的手法畫出一個女子的的人形，一邊解釋：

「這是個很漂亮的小姐姐，一個人住在這湖邊的木屋裡。」

畫好後，又重新仔細地描整小姐姐的的五官，務期使之好看均勻。同時不忘提醒徐桂祝：

「輪到你畫男生了。」

「哦！我畫的是一個警察，街上有很多壞人，欺負小孩子，還要搶賣獎券老公公的錢和獎券。」一面講著，一面畫出個帶帽子的人站在街上。

「這棟房屋，是公家的，警察住在二樓。一樓靠這邊是有鐵欄柵的監獄，右邊是辦公室，最邊上是法院，有法官的高桌子和大而高的靠背椅。」樓下的平面男孩透過牆壁門窗平分出三間格間，畫上柵欄、桌椅及法庭。

「警察要坐上大高椅嗎？」

「才不是警察坐的。是法官坐的。警察是坐在辦公室的，而且還有很多別的警察一道坐在這兒。」

「那他們什麼時候出去捉壞人？」

「他不是在街上巡邏嗎？捉了壞人才回去審判並且把壞人關起來。」

「是法官審判嗎？」

「對，警察捉了壞人回來，法官才判他們罪，然後才關起來。」

「哦！是這樣的。」說話同時已在房子前面畫出一張桌子兩張椅子，正在桌上畫水果及食物。

「假如他們彼此認識，有一天小姐姐過生日要請警察來她家作客，警察會來玩嗎？」

許明真一臉認真地問徐桂竹。

「會的，警察會去的，他會穿西裝去，還要帶生日蛋糕和臘燭去。」

「到了那天，小姐姐燒了很多好吃的菜來請客，來了很多客人，大家都穿很漂亮的新衣服，每個人都打扮得很好看。每個人都了禮物，所有的禮物堆在大樹下面，看起來像一座小小的山丘。小姐姐拆過禮物後，大家一同在花園的桌子用餐喝汽水，還切上面點了蠟燭的蛋糕。又吃又玩每個人都好快活。」

「他們有玩球麼？」

「有的。」又畫了個鞦韆「他們還蕩鞦韆，還有跳舞，還掛了很多顏色的氣球在花園的天空上飄來飄去。」

「然後呢？」

「到了晚上，客人都向小姐姐說謝謝和再見就都回去了。」

「警察也要回去麼？」

「小姐姐會請警察留下來的。」

「只剩下們倆個人，他們要什玩什麼？」

「警察跟女生一道到她的房子裡去。」

男孩露出不解的表情詢問女孩：

「他們幹什麼？」

「他們不是互相喜歡嗎？」

男孩點頭稱是，但還是追問：「那他們要怎麼辦呢？」

「哦！他們牽手，互相要好。他們還親嘴。」許明真低著頭繼續畫，她透過屋宇直接畫屋內面的傢俱，床還有梳妝台以及台前的椅子。

男孩欣慰的感嘆：「他們好好喲！」

女孩意猶未盡，更加詳細描述：

「男生跟女生在房間裡面親嘴以後，還抱在一起。」

並且進一步詢問男孩：

「警察是不是要向小姐姐求婚？」

男孩不同意。

「小姐姐還沒到警察家去，要到警察家裡玩過之後，警察才會向她求婚的。」於是小姐姐到警察的二樓房間去作客。男孩畫一對男生女生在他二樓的房間裡。

「他們在上面做什麼？」這回輪到女孩問了。

「他們打炮，嗯，不是，他們睡在一起。」

男孩也畫了床，又畫浴盆。

「他們還脫光衣服一道洗澡。」

「可是他們還沒結婚啊！」

「他們後來就結婚了，」

「可是一定得有結婚儀式啊！而且小姐姐應該戴白紗，穿白色結婚禮服。」「他們可以在樓下的法院結婚，法官來證婚。」

「不行，要有很大的婚禮，在小姐姐家的花園裡比較好，法官可以過來證婚。」

小女孩有很多關於婚禮的意見，男生得聽她的，於是婚禮在花園舉行。結婚是大事件，兩人合作起來一道設計與執行。女孩畫戴婚紗的新娘以及新郎還有綴滿花朵的拱門。男孩畫眾多賓客和大量的食物水果還有放置食物的餐桌。法官也讓給男孩畫，因為女孩不知道法官是怎樣裝扮的。

( 創作｜小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