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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焰
2014/08/20 10:59:42瀏覽244|回應0|推薦13


這是小娉在2012年十一月的舊作,只寫了三萬字左右,就發生許多事情,包括父親發現腫瘤,還未確定良性惡性,小娉就急忙趕回南部.後來又經過盜文風波(我是受害者)、父親進急診室、母親罹癌又治療效果不佳,於2013年去世.南來北往,小說就這樣沒有繼續.回北部時一時錯亂,存錯了檔案,結果留下舊版兩萬字的,還有一萬字左右就這樣…….心情難免受到影響,但,昨晚夢見書中腳色變成繪本要出版了,乾脆就把殘稿拿出來上傳.

 

這個故事的靈感,來自於小娉在假日的午後,從新莊運動公園走到中港大排兩旁的人行步道,再從幸福路走進去,一個轉彎走到藝文中心。超過一小時的步行,醞釀出來的一小段故事,所有的劇情就像電影一般的循序發展。

本來想要以英國的妖精鬼怪神話來當基礎,但是最後想一想,反正自己之前的創作早有屬於自己的架構,何必去延續別人的?所以沿用舊作的設定,但是故事的起源與發展,和我其他的創作一點關係也沒有,因此,讀者們閱讀本書的時候,不必刻意和舊作連結。

因為有好幾個月的時間都把精力放在畫畫,所以文字創作反而減少了。沉澱許久,再次出發,大家好。藉著這篇新作品,重新認識我吧。

本書為求『笑果』,會有許多誇張的寫法,請不要過於認真。

 

一個專門媚惑男人的壞心眼女巫,一個不用腦筋思考的戰士,一個視財寶如命的半妖,三個平常不做好事的損友,因為一場大地浩劫即將到來,讓他們必須一反往常自私得要死的個性,彼此配合、並肩作戰。但壞事做盡的他們,有機會成為大地的英雄嗎?

 

第一章

第十五日的潮濕,玻璃窗上盡是倒映著紅色花瓣的水珠。灰白的雲層拼命的擠壓出豆大的破碎粒子,嘩啦啦的往地面拋撒。水珠在泥土上重新聚集,成一面薄薄的鏡面。

站在窗前,以妮拿著雕鏤著精美花紋的梳子的右手停在半空中靜止不動,左手卻在銀色長髮中緩緩的梳理著。

有梳子不用,卻用手指梳頭髮。這只是因為她正在腦海中重複著主人的給過她的指示。

因為一個失誤,讓她這個從來沒在鬥法當中被打敗過的女巫變成另一個人的手下,而她必須根據主人的每一個不同的命令,去剿滅任何一個地方的妖獸。

她本來是一個專門把人變成獸類,並以此為樂的惡作劇女巫。

她的原生棲息地離她目前所居住的花屋有千千萬萬里之遠的距離。那裡專門養育像她一樣美貌的女巫,而且心腸特壞,喜歡引誘年輕男子,並且把他們變成各式樣的飛禽走獸,或者昆蟲。

她活動的範圍都在靠近大片森林的草原,氣候宜人,時雨時晴,不會忽而陰雨綿綿,忽而連日乾旱。

自從被主人指定來到這裡,習慣空間開闊的她,不僅忍受花屋的窄小,外頭的天氣讓她也覺得自己個性陰沉起來,不是悶熱,就是大雨。以前的她喜歡飛奔縱躍,歌聲嘹喨悠遠,現在說話都變得很冷酷。

 

屋外的紅花從地面朝著天空往上竄升,屋頂上也有倒掛的紅花朝著地面延伸,在窗子前就好像眼睛前面的兩排眼睫毛,淅淅淋淋地雨宛如淚水。

「滾。我才不會哭呢。」以妮把手中的梳子扔了出去,一隻全身皮膚活像浸泡泥巴的石頭、羽毛疏疏落落活像石縫長出雜草、一臉呆樣像是邊飛邊傻笑的飛鳥嚇得尖聲呼嘯,立刻從前院裡大石頭的背上飛走。

以為身體跟大自然一樣的顏色,她就看不出來嗎?開玩笑,她可是生活在大自然裡,整天和各種生物搏鬥的女巫啊。她的眼睛犀利到泥巴裡有幾隻臭蟲都數得出來。

那隻怪鳥沒有惹到她,實在是下雨下到她想飛到天上把烏雲全吞進肚子裡。

院子裡一隻背部扁平,腹部充滿絨毛、體硬如石的六角形無腳獸在溼潤的泥地上緩緩移動,在院子的中心,長著手掌花朵、人臉綠葉的奇異植物底下,生了一顆六角形的蛋。

無腳獸緩緩離開之後,幾隻大約三顆人頭大的長鼻四脚、硬角長在尾巴根部臀部頂端的小獸搶著跑向那裡,爭食無腳獸的蛋。

有著薄薄兩張羽翼,羽翼外圍像是日環蝕的白色圓環,圓環中間透明還帶著絲絮般的銀色紋路,巴掌的身體卻有著四對十呎長觸角的昆蟲,就在長鼻獸的頭頂上盤旋,等待降落下來好吸牠們的血。

環紋血蝶喜歡吃得飽飽的生物,那血液裡才有營養。

 

屋裡的一只七彩杯子飛了過來,卻被以妮一手打翻。

那不是杯子,而是七色杯鳥,也是天地之間絕無僅有的一隻,因為是她把某個受她美色所惑,因此被她變成的新生物。

本來想變成一隻吸血昆蟲的,但覺得有點噁心,所以乾脆把那人變成會飛的杯子。

酒是杯鳥飛行的動力,酒越香醇就飛得越遠。剛剛飛過來就是要跟以妮討酒喝。

要不是當初喝醉酒把她種植的花卉全踩死了,還調戲她說要把她買回去當小妾,也不會變成這副怪樣子。

雖然她被迫洗心革面,發誓不再誘惑男人並且把他們變成奇珍異獸,然而來到這個處處充滿建築物的大城市之後,她的冷艷經常引來好色之徒的垂涎,只要言詞落於低俗的,有時她難免違背主人的命令,耐不住手癢。

今天一整天,她到一家小店吃早餐的時候,就把一個娶了八個老婆的中年男人變成一隻邊流口水邊發出呼嚕聲響的大肥鳥。走在路上就把一個坐在木車上對她鬼吼鬼叫的年輕壯漢變成拉車的無眼六足裂甲獸。

回花屋之前還把一群包圍她的小痞子全變成半空中嗡嗡叫不停的吸血昆蟲。

主人要的是盡她所能鏟除所有危害眾人的妖物,她只是把這些人當害獸來處置了。

她可沒有害人。

 

雖然這樣理直氣壯自我安慰,不過要是主人真的知道了,還不曉得會有什麼反應?要是主人有心追查,可以發出七彩光芒,在那些妖獸身上來來回回的搜尋感應,然後就可以判斷這些到底是真正的妖物,還是活人變的。

不過,主人還沒有能力可以辨別施法的是誰。像以妮這樣的女巫多得是,她也不必承認。

說是改過自新,內心卻依然離經叛道。只是主人如今又派單腳奔馳獸千里迢迢送來石板刻書,要她阻止一樁毀天滅地的驚人計畫。

讓所有生靈免於滅絕危機?這不是她這種天地之間最壞心眼的女巫應該做的吧?

「我們生來以惡作劇為樂,哪有當什麼女英雄的?你說是吧?」以妮從掌心透出一股黑暗能量,凝結成一條黑色鎖鏈,將飛來飛去的杯鳥緊緊捆住。

杯鳥本來就發不出聲音,現在也只能拼命扭動。

那條鎖鏈不知道鎖過多少男人。她一出手總是沒失手過。

 

「帶著你的火焰刀、巨岩槍殺過來吧,戰士銜命絕不退縮,讓我把你們一個一打倒。」

讓人震耳欲聾的呼喊從花屋的側門傳出,一個雄壯威武的盔甲戰士衝了過來。

「這是一場避免不了的廝殺,莫要跟我闡述握手言和的可貴。我只有贏,沒有棄甲的一天。」

雙手拿著武器的『黑鐵』,一進門就窮嚷擾個不停。

他的手上一左一右拿著的正好就是火焰搖曳不停的氣體刀刃,和巨岩磨鑄的長槍。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大創始之初,部落之間為了生存而互相爭戰的年代。

據說黑鐵是從那個年代活到現在,一覺醒來之後時移勢易,所以到現在仍在備戰狀態。

「你給我安静一點。」以妮從杯鳥的杯子裏沾了沾殘餘的酒液,狠狠的彈到黑鐵的臉上。

黑鐵的雙頰頓時出現圓點形凹洞。

戰士什麼都不怕,只怕發飆的女人,所以以妮一出手,立刻閉嘴。

看著黑鐵無時無刻都暴睜的雙眼,以妮有點後悔又不知道該怎麼另外下決定。

想要進行主人丟過來的棘手任務,或許會需要像黑鐵這樣孔武有力又充滿鬥志的夥伴,問題是,這人腦筋不知道打了幾百個結,老是堅持那些消失在歷史的人物現在正值盛年。

 

武力仰賴黑鐵,還需要的文膽智囊。但是她的姐妹們早在她被彩虹智叟打敗之後,打死不承認以妮是她們的族人了。而她唯二的朋友也只剩下:斷橋。

( 創作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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