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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四的故事29
2014/07/11 12:35:53瀏覽232|回應0|推薦8

有時候家長會長會請以四這一班吃冰,王禹在分配的時候,會直接把冰棒丟在以四桌上,說以四白吃白喝。以四知道明明大家都是沒出錢的,王禹無權這麼說她。她做著無聲的抗議,把冰擱在抽屜裡,打死都不吃。

有時候,中午在教室吃飯,家裡會送以四愛吃的肉羹麵。當以四將湯麵倒進鐵飯盒的時候,王禹就故意用木棍敲桌子,讓飯盒裡的湯溢出來,把以四整張桌子弄黏膩膩的。

「好髒喔。」一個不知情的男同學經過以四的身邊,順手摸了以四的課桌一把。

王禹還會在非打掃時間,拿著水管到教室外接水,朝教室裡噴水,灑得以四一身濕。

「王禹,你在做什麼啦?」坐在以四附近的女同學衝出教室,把王禹劈頭罵了一頓。

王禹顯得氣餒,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就在以四繼續看書的時候,王禹又朝著以四灑水。

 

打掃的時候王禹就和幾個同學玩灑水大戰,還把以四洗拖把用的水桶拿去亂潑,以四不曉得哪來的勇氣和怒氣,居然衝出去要把水桶搶回來,卻被其他的女同學拉住:「不要啦,以四。」

以四發現,自己竟然會想找人理論。

她不想再隱忍,已經努力在把自己變好,為什麼同學還是這樣對她?

 

阿四的心事……。

我跟小主人,身在不同的夢境裡。一樣驚人的閃電,像雨點似的落在我們週遭。我聽見主人求助的呼喊:「誰告訴我該怎麼辦?我到底要怎麼做才對?」

她原本已經搭乘一輛時空列車,往我這裡過來。但是那列車卻迷失方向,往不同的空間過去。

我在思考,究竟是要繼續往下走,還是去尋找小主人?我可能會迷失自己,就在與小主人相遇之前。

我可以安然抵達我原先想去的地方,等待小主人趕過來。但是,也可能等不到她。

如果不能和小主人重逢,那我的旅程就毫無意義。

 

好艱難的決定。阿四不得不停下來,在靜止的時空裡,反反覆覆更換自己的抉擇。

我也可以自己一個,永恆漂流於我嚮往的世界。但是,阿四永遠不會忘記,那個窗邊發呆失神的瘦弱女孩。

 

我決定折返,雖然我已然經過一大段的旅程。路上平空生出荊棘,尖銳的刺如此怵目驚心。

我彷彿看見那些荊棘,曾經撕裂了小主人的翅膀。

紫白色小花,是小主人的眼淚灌溉而成。我不怕,我爬了過去。

這些小花宛如柔軟的踏墊,讓我不至於被荊棘刺傷。

 

我口乾舌燥,全身因為太陽的烘烤而像要裂開。冰涼的感覺,卻從心底漾開。忽然之間,好像回到清澈的水裡,全身都得到滋潤。

我知道,是小主人的眼淚。雖然,我的週遭並沒有發現任何的水分。沒有下雨、沒有湖泊。

但是,空氣中卻變得濕潤。我可以感受到,自己像是浸泡在水中。

 

我知道,是我與小主人所存在的空間,悄悄的重疊。很可惜,我卻見不到她。但是,我可以深深的感覺到,她在另一個空間裡,被冷落在陌生的街道。

好像她的家,在不遠的地方。但是,她離不開那條街,去不了任何一處。

她被鎖在那個空間裡。

 

小主人,妳給我醒來。妳已經完全找不到出口,生命能量正在流失之中。如果一直在沒有出口的時空裡漫游,妳會變成一個更不自由的靈魂。或許妳會失去和我見面的機會,但勝過於讓妳迷失在那裡。

阿四咬牙,決定不去找妳。當我斷然作出這個決定,我感覺到我週遭的世界,像碎玻璃一樣的瓦解。

妳終於被夢魘釋放。

 

小主人,阿四要跟妳說,妳根本不用在乎同學們為什麼老是希望妳出錯。當妳長大之後妳會知道,不管妳的表現優不優秀,總是會有人對妳冷潮熱諷。最終妳會了解,妳在學校裡被欺負,不是因為妳不夠好。

別怕,別害怕。只要妳能讓自己進步,知道妳可以把自己變成什麼樣子就足夠。

( 創作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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