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內人、妻妹8月29日至9月7日展開十天的俄羅斯人文之旅。8月29日連搭三個航程的飛機，抵達聖彼得堡的飯店時，已經是當地時間深夜10點多(聖彼得堡時間晚台灣時間5小時)。桃園飛香港2小時，香港飛莫斯科10小時，莫斯科飛聖彼得堡1點5小時。一路上的安檢、候機、轉機、入境、候機、再轉機。旅行是很折騰的。我團老老少少是一群嚮往俄羅斯文化的行軍團。

據稱，我團的團費偏高，因為我們住五星級飯店及吃高檔餐廳。我團只旅遊聖彼得堡及莫斯科二大城及其周邊城鎮。聖彼得堡及莫斯科都只在一個飯店連住四晚，省去換旅館的麻煩。聖彼得堡與莫斯科的距離約700公里。

莫斯科的海關速度很慢，我們入境手續辦了2個小時。海關官員似乎很有威嚴。這裡曾經是沙皇和蘇聯共產黨統治過的國家，亞歷山大一世、彼得大帝、凱薩琳大帝、列寧、史達林曾經主宰過的國度。蘇聯時期，政府主張無神論，迫害教會，沒收教會財產，驅除神父及修女。爾後，教會抵抗外敵有功，政府認為，教堂仍有存在的必要。俄羅斯信奉東正教。教堂是洋蔥狀的屋頂，因為洋蔥狀很像燭火，人們點蠟燭向神祈禱及崇仰。

我團在聖彼得堡遊覽夏宮、冬宮、凱薩琳宮、彼得保羅要塞、俄羅斯民俗表演、當然還參訪無數教堂及雕像。聖彼得堡綠化做得很好，我認為是個宜居的城市。

我團在莫斯科遊覽如下項目：俄羅斯軍樂節、馬戲表演、紅場、克里姆林宮兵器館、大教堂廣場、鐘王、三位一體修道院、麻雀山、莫斯科大學主樓、莫斯科地鐵站、俄羅斯娃娃彩繪體驗、勝利廣場、太空博物館。太空研究必須全人類的合作，中華民國臺灣以其優越的電腦科技提供貢獻，在一個展區中懸掛各個有貢獻國家的國旗，中華民國青天白日滿地紅的國旗被懸掛在顯著位置，團員們紛紛與國旗合照。

可能是華人遊客不少，很多地方都可以買得到中文版的旅遊書。冬宮、夏宮、三位一體修道院、沙皇村、莫斯科的建築與藝術、聖彼得堡的建築與藝術都有，有正體字及簡化字兩種版本。我習慣買書，這些書印刷精美，可以仔細沉思、賞讀。

宮殿、教堂、雕像、廣場、壁畫、博物館是這兩大城市的主要意象。莫斯科的地鐵有「地下宮殿」之稱，藝術價值高，正申請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文化遺產中。我們乘坐了好幾段地鐵，冒充了幾小時當地人。莫斯科地鐵票價便宜，50元盧布可無限轉乘，出站再入站才須再購票。50元盧布相當台幣25元。

我團花了很多錢很多時間，實際體驗這兩大城市的建築與文化。我的旅遊習慣是盡可能地張開眼睛張開耳朵觀察。普希金是俄羅斯偉大文學家，看到他和太太的雕像，以普希金命名的美術館和餐廳。有必要好好閱讀普希金。

知道在音樂院的那一晚至今依然在你心中留下愉快的記憶，我是多麼歡喜呀！我們彈四重奏的幾個人，從來沒有彈得那樣好。這證明了：那怕一對耳朵，要是它們屬於像你一樣偉大的藝術家的話，就會比一千雙普通的耳朵，更能鼓舞起音樂家的。你是這樣的一個作家──他愛自己，恰如愛自己的作品。至於我，知道了我的音樂竟能感動你，迷住你，我是多麼高興和驕傲呵！

──柴可夫斯基給托爾斯泰的回信(1876年聖誕節前夕，莫斯科)

1876年聖誕節前夕，托爾斯泰到訪莫斯科音樂院，當時任職於院方的柴可夫斯基首次與托氏結識，並且夥同其他同事們以舉辦音樂晚會的形式，來歡迎他。當晚，柴可夫斯基在日記上記載著：「我從來不曾這樣子的感動過，為的是：托爾斯泰坐在我身旁，傾聽我〈第一部四重奏〉的〈行板〉時，他竟哭出來了。」

以上2則引自柴可夫斯基著，B.Mcck&C.Bowen編譯，吳心柳校訂，《柴可夫斯基書簡集》，臺北：樂友書房，1972年9月，頁55，頁53。

林耀潾說：這是俄國版的伯牙與鍾子期。音樂家期待一雙偉大藝術家的耳朵，當他遇到了，柴可夫斯基在書信及日記中，表達了他的高興與驕傲，還有感動。

2016年9月11日補記：我和內人、妻妹在今年9月2日至6日在莫斯科旅遊，這是托爾斯泰和柴可夫斯基相遇相知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