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鶴 攝影/ 撰文
月落烏啼霜滿天,
江楓漁火對愁眠;
姑蘇城外寒山寺,
夜半鐘聲到客船。
--張繼《楓橋夜泊》
《楓橋夜泊》這一首詩,我們在菲律濱長大、受雙重學制教育的一代人,基本上是很熟悉的;當然,詩是熟悉,但姑蘇城、寒山寺這些地方,都從未去過。
2008年五月參加揚州市「國際儒商大會」後,我們菲律濱代表們自行組團作江南遊,從揚州出發沿鎮江、無錫、蘇州往上海。
途中團友與導遊閒談時談起寒山寺,問導遊有沒有觀覽寒山寺,導遊答沒安排,但已在附近,可以順道去一下。但導遊加上一句,大意是說您們去了不要失望呀!
我曾從駝鈴先生的一篇文章中讀到這麼一段,對從未去過的「寒山寺」,心中並沒有很大的好感:
「……寒山寺那夜半的鐘聲吧,顯然也是因為詩人考試落第,心情原已惆悵不堪,徹夜愁對江楓樹下的漁火,要睡卻睡不下,這時偏偏又傳來了那撩人的鐘聲。試想,他心頭會是怎樣的一種滋味,無怪他拾筆一揮,就揮出了他唯一傳世的佳作。據說今天遊客要撞那寒山寺的鐘無任歡迎,只要肯付錢。如此商業化,真還有什麼詩意可言?……」--駝鈴《詩的議論》
既然在附近,姑且去看看吧。
到了某一鬧街下車,走一小段路就到「寒山寺」,說實在,這麼著名的「寒山寺」卻甚不顯眼,但遊客卻不少,其中有一大部份是聞名而來的日本遊客。
進了寺,我刻意找「鐘」。導遊引我到某處看鐘,據說該鐘是日本熱心人仕所捐贈的,但一直束諸高閣。
駱鈴先生所說的鐘呢?有的,就在近出口處,朋友說既然老遠來了,就上去撞幾下吧。
撞完鐘,我問多少錢,「五元,撞三下!」。我心中想,真的如駝駱鈴先生說的:如此商業化,真還有什麼詩意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