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故美國社會評論家 Tom Wolfe 在《The Painted Word》書裡提到荷蘭畫家 Piet Mondrian, 我因此看過他的一些成名作品 (如下圖), 他以基本元素 (直線, 直角, 三原色加黑色) 創作抽象畫, 不是我的菜所以對他所知僅止於此, 最近才發現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我在某網路雜誌讀到一篇文章, 其中提到二次大戰時 Mondrian 移居紐約, 有位記者採訪他時看到他的最新作品就說這些畫不合你的 theory, Mondrian 回答先有創作才從中導出 theory, 如今我有了新的 theory. 我因為這段對話才知道 Mondrian 最後幾年 (他在紐約住了約 6年就去世了) 的作品雖然還是應用同樣的基本元素, 觀感上有極大的差別. 

Mondrian 本來都是先以黑色粗線定型, 然後在隔出的大小方塊填上顏色. 他到紐約後經同行的介紹發現有顏色的膠帶比黑線好用, 黑線一旦上了畫布就固定了構圖, 膠帶卻可在創作中變長換短, 移來移去尋求最佳效果, 最後膠帶視需要存留或除去. 我覺得紐約的作品 (如下圖) 看來比較醒目而且生動 (據說反應他來美國後受到爵士樂的極深影響), 平平常常的膠帶能啟發藝術家創作的昇華, 這件事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