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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9/12 20:26:00瀏覽44|回應0|推薦0 | |
作者:我是你的牛肉面 回去的路上,天下起了毛毛細雨,南易折了一旁的葉子頂在皇甫岑的頭上,自己則拿袖子擋擋頭,並沒有停下腳步。 一陣馬蹄聲想起,帶著少年爽朗的笑聲,甚是狂傲。 是那個七皇子! 「去,給我把那只傻麅子提溜過來,今天本王設宴,不醉不歸。」 那人說完,才看見一旁的樹後面站著兩人,那麻布衣的男子身材高大,背著背簍,身旁是一席紅衣的小姑娘,瞪著大大的眼睛,頭上用紅頭繩紮著兩個小辮子,甚是討人歡喜。 不知為何林命嘉對那小姑娘莫名的熟悉,也莫名的喜歡。 招了招手,對著旁邊的下人說到「去,給我把那小姑娘帶過來。」 那人翻下馬去,朝著皇甫岑和南易走過去。 「小姑娘,請跟我走一趟。」那人朝林命嘉那邊指指,態度也很是傲慢。 皇甫岑拉緊了南易的手 看著前面的人,可真不是面善之人。 師父說過,這世間不外乎兩種人,一種是壞人,一種是好人,看人首先得看第一印象,有的人面善,看著便給你一種親切的感覺,那種人一般是性情溫和之人,但是那種人也不一定是好人,但很大可能不是壞人。還有一種是長的窮凶極惡,看著讓人害怕,可這種人大多數心地純真,沒有太大得壞心眼。還有一種就是長的賊眉鼠眼,一看就是偷奸耍滑之人,遇到這種人,能躲就躲。 師父說的時候,皇甫岑還有些懵懂,山裡除了師父就是師兄也為見別的人,漸漸大了也只見山下的那些村民,並未見這般人。 所以,現在是見著了? 那人想強行將皇甫岑帶過去,南易極力阻止著,不知何時後面又走過來一個人,一把將皇甫岑提溜起來。 「啊啊啊啊啊,你放開我,放開我。」 皇甫岑叫喊著,南易回過頭來,後面一個人一棍子,南易只覺得眼前閃過一抹紅色。 看著師兄頭上的血,皇甫岑有些害怕,不管三七二十一,提過前面的袋子打開一瓶藥就衝那人灑去,那是師父給皇甫岑保命用的藥,被灑中的人會奇癢無比,除非渾身裹滿泥漿,不然是不可能去癢的。 只見那人啊的一聲,就開始四處撓撓,癢的難受,向林命嘉投過去期盼的目光。 那人技癢難耐,一把抓過皇甫岑,威脅到「把解藥給我,不然我就掐死你。」 南易看了,可不行了,直接一拳打過去,奈何那人還是不鬆手,死死抓住皇甫岑的衣領,因為奇癢難耐,面目猙獰。 想著便哭了起來,林命嘉一看,可不得了了,招呼著別的收下將那人拿下,皇甫岑被扔在了地上,南易被兩個人拷著手,掙紮著喊到「皇甫岑別怕,師兄在呢,不怕,乖。你們放開我,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 林命嘉翻下馬來,走到小女孩身前,看著那精致的小臉上掛滿雨水和淚水的混合物,鼻涕也跟著留下來,閉著眼睛張大嘴不管不顧的哭。一身紅衣早變了顏色,髮圈也在掙扎的時脫落,頭髮隨意散了下來。 真髒! 想著林命嘉將小女孩一把撈起,不管後面南易的大聲威脅,揮揮手「全部帶走。」 皇甫岑哭的更凶了,雨也越來越大了,林命嘉將她扔在馬上,威脅到「你要是再哭,我就把你打暈,再把你師兄掐死去喂狼,識相的就別哭了,又沒把你怎樣,麻煩的很。」 果然,皇甫岑停止了哭泣,咬著嘴唇,濕漉漉的大眼看著他。 該死的,竟然心軟了。 林命嘉翻上馬去,帶著人馬向山下去。 馬蹄飛濺起水珠,落在地上落葉上,一陣翻滾。 李師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喝著茶,看著七皇子將一個一身紅衣的小姑娘抱進來 那姑娘還抽泣著,一張小臉花得不行,後面的家丁押著一個男人。態度有些凶狠,想必也是一不順心就招惹了七皇子,被帶到了這裡。 唉。 「真是煩死的丫頭」抱怨著,林命嘉拿過杯子,喝一口唇齒留香。 「小姑娘又怎麼惹你不開心了?」李師問道也,喝一口茶,撚過一塊糕點,慢慢咀嚼著。 林命嘉一想,有些氣,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小丫頭竟然敢不把我當一回事」 說著,他氣憤的鼓起腮幫子,模樣竟然有些可愛。 李師不說話,慢慢吃著手裡的糕點,微微地歎氣。 「喂,老頭,你又怎麼啊?」林命嘉看著他滿臉愁容,就是一股子氣,每次自己幹個什麼都是這樣,哀傷給誰看啊,要不是母妃千萬強調,自己早就把他處死了,可真是倒楣鬼。 「要是以後你沒有這般權勢,別人不再聽你的了,你會難過嗎?」李師盯著林命嘉,帶著認真的色彩。 「就像今天的小姑娘,不把你當一回事,甚至有的人權勢比你大,指使你幹你不喜歡的事,那你又要怎麼辦?」 有些無所謂道:「自然是強大到讓所有人都臣服於你,那就不可能沒人把你當一回事,要是那樣,那那個人就不應該存在於世。」 林命嘉不知道,自己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裡帶著殺戮的色彩,甚是凶殘。 李師看著他,不再說話,將手裡的糕點放回盤子,背過手起身離去。 「早些放他們回去吧,他們沒罪。」 「這老頭真是。」說著,林命嘉拿起一塊糕點一股腦扔進嘴裡,今天打了一天的獵,也該洗個澡放鬆一下,等會兒還得去看那小丫頭呢。 想著林命嘉哼著歌去了房間。 皇甫岑被兩個丫鬟帶著去了一間屋子,裡面的大水桶裡灌滿了熱水,一旁粉色的紗簾隨著風擺動著,可真是好看。 皇甫岑想著,豆粒大的淚珠不受控制的花落下來。 「你們放開我,你們弄疼我了,放開。」 皇甫岑掙紮著,那兩人像是沒聽到似的,是怎樣還是怎樣的給皇甫岑大力揉搓。 「我說了疼,你們放開我。」 皇甫岑大聲哭起來,兩旁的丫鬟也被嚇一跳。 還在洗澡的林命嘉心裡一陣不安,有些發慌,急忙擦拭了身體,穿上衣服朝客房走去。 皇甫岑的哭聲愈來愈大,期間還夾雜這濃濃哭腔的聲討,林命嘉是聽不懂,可是能感覺她是真的委屈。 也不管什麼了,林命嘉推開門,看見皇甫岑坐在木桶裡,兩旁的丫鬟有些無措。 「怎麼回事?」林命嘉皺著眉,看著地上一片狼藉。 「主子息怒,主子息怒,我們是要給這位小姐洗澡,可是她哭的不行,我們也沒辦法啊。」 皇甫岑還是不停的哭,兩個眼睛緊閉,自己做了什麼 ,要能被帶到這邊,受這種委屈。
「 嗝 他們掐我 嗝~」 皇甫岑抽泣著,小聲說著,從小到大自己都是被師兄和師父寵著,連山裡的動物對自己也是溫和的,沒有人這麼對過自己,想想就委屈,也不管抱著自己的是誰,就想說說,可不能讓那兩人委屈了自己。 林命嘉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是見不得這個小姑娘哭,她一哭,這世界都暗了。 「別哭,等擦了藥我就帶你去見你師兄」林命嘉無奈道,自己還沒有這麼窩囊過,真拿這小丫頭沒有辦法。 果然,皇甫岑不再哭,抽泣著說「真的?」 「嗯嗯。」 林命嘉接過一旁丫鬟遞過來的雨露膏,輕輕抹在皇甫岑的肩膀上。 「這是好藥」皇甫岑脫口而出。 林命嘉一頓,問道「你這麼小丫頭怎麼會知這是好藥?」 「這藥散發著清香,不是一般膏藥得俗香,藥材肯定是好的,雖然我沒有見過這種藥,藥材有絲絲微涼,應該是加了冰薄荷,膏體潤滑連貫,沒有顆粒肯定是經過長時間的細細研磨,其間還有天山雪蓮好多藥材,這是好藥。」 皇甫岑說起自己在行的,是娓娓道來,自信得很,也不記得哭了,高揚起頭來,俏皮的不行。 林命嘉沒有停止抹藥的手,問道「你是怎麼知曉的?」 「我從小和藥打交道,這些自然是自曉得」皇甫岑說道。 林命嘉有些疑惑,想了想還是將心裡的疑惑說了出來又問道「我帶走你的時候你們在玉龍山腰,要往山上去,難不成你是山上的小藥姑?」 皇甫岑點點頭,「嗯嗯」 「那你的師父是玉龍山頭的洛神醫?」 皇甫岑繼續點頭。 「那你師兄就是一副藥師南易?」 皇甫岑還是點頭。 林命嘉放下手裡的膏藥,覺得這個世界太巧了吧。 皇甫岑見他在那邊發呆,眨了眨眼睛,問道「那我可以去見我師兄了嗎?」 林命嘉才回過神來,說道「自然是可以得的,讓那兩個丫鬟給你穿好衣服,我就來帶你去見你師兄。」 皇甫岑有些歡喜,連帶著看面前的人也順眼了不少。 急忙點頭,任丫鬟穿衣 雖然衣服有些落魄,頭上包著紗布,卻還是精神的。南易看著皇甫岑有些歡喜,但見到後面的人立馬警惕了起來。 南易也只是看著他,有些不屑,將皇甫岑拉到自己身後,對他說到「那既然你現在知道了,還請放我們回去,再不追究」 林命嘉也是笑笑「我已經派人去通知家師,你們不必擔憂,在這邊多留些時日,多逛逛也好,再說你頭上的傷也要修養幾日。」 南易並不想和他說話「還請放我們回去,山上還有好多事等著我們去做呢。」 「可是你小師妹和我投緣,想多留些時日,您也不應允嗎?」林命嘉反問到。 南易看向皇甫岑:「你真的想留下?」 皇甫岑,看著他,自己確實想留下,一呢,每次下山都是匆匆回去,自己對山下也不是很了解,都是那麼幾個固定的人,自己也想多玩玩。二呢,是那人還在山下,自己也是妄想。再就是,這個人對自己真的很好,熟悉得不行,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依賴。 皇甫岑點點頭,既然自己想,那麼就留下吧,反正他已經派人通知師父了,師父也不會擔心,那自己就自私一小下下,真的,以後自己絕對不那樣了。 南易有些無奈,看著皇甫岑說到「那我回去,你再想想,這不是山上,可不能為所欲為。」 「那你怕也和我回去,回去就不怕了。」 「可是我想留在山下,就三天,師兄,三天過了,我們就回去。」 皇甫岑拉著南易的衣袖,嘟起嘴和眉毛。 瞅著可憐得不行。 「不行,留師父一人在山上,成何體統。」 一旁的林命嘉立馬道「這個大可不必的擔心,我自有派人上山保護洛神醫的安全。」 南易瞪他,對著皇甫岑就說「你可想清楚了師兄今天必須回去,你要想留下就你一個人。」 皇甫岑漲紅了臉,想留下又想要師兄和自己一起,糾結的不行。 真難啊。 幾番掙紮,皇甫岑牽住師兄的手說道「我和你回去師兄。」 林命嘉看著他們,也沒有為難 「既然你們這麼想走,那就走吧。」 讓開路來。望著兩個人遠去的背影。 還會再見的,小丫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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