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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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10/31 07:00:00瀏覽336｜回應1｜推薦5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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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取自於馬報副刊原版插畫--下同)
【感謝任勞任怨一甲子的牙齒，從孩提更換恆牙之後就伴隨著我
們，雖然如今功成身退由義齒代替，我們還是對你充滿感恩之情.】
周遭許多朋友已經來到暮年歲月，雖然身體尚稱硬朗而沒有重大
病痛，不過卻有絕大部分都曾經找過牙科診所，由年輕而專業的醫
師為大家製作義齒或是植牙，所以乍看之下完好如初的牙齒，通常
都已經不是「土生土長」而真正的恆牙，假如換算植牙的經費，甚
至有的已經是超過幾十萬元之譜了，所以好像似嘴巴裡不時含著一
排等同一輛轎車價值的牙齒呢！不過也唯有如此保養之故，家中長
輩也才能夠繼續享受美食。
提到牙齒便想起有一句大家耳熟能詳的順口溜：牙痛不是病，痛
起來要人命！這句話確實道出了許多人的心聲，好比走在街道上，
細心的朋友總會發現一個事實，那就是除了到處都是課後安親班、
補習班之外，通常也看到牙科診所林立，比起其它科別的診所著實
多得太多了。
雖然城市裡的牙醫診所如此之多，然而很多牙齒患者還得事先預
約，才能夠順利就診，倘若臨時跑到牙科診所看診的話，恐怕得要
排隊等候醫師空檔，方可利用零碎時間就診，而且這樣的機會需要
一些運氣，否則在掛號處就被診所助理以「已經額滿」婉拒而無法
看病了。
 不過因為牙痛確實很難以忍受，因此患者詢問好幾家牙科診所就
診，似乎是稀鬆平常的經驗。
牙痛患者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也許是因為牙醫診所到處可見，所
以才能夠多跑幾家診所就診，假如診所只此一家別無分號的話，那
麼牙痛患者真的就很慘了，順便一提，據說醫學院牙醫系是蠻熱門
的科系，因而培養出足夠的牙醫師為病患服務。
提到牙疼的經驗，日前聽到一首略帶詼諧而戲謔的歌曲名稱【智
齒】，其歌詞如下：你不給我一絲喘息的機會/所以淚水困在角落
最裡面/現在最要命的是啊/疼痛越來越難耐/後來最要命的是啊/你
慢慢走開/曾經我們努力咀嚼著/那首沒有完美結局的歌/曾經我們
擁有無數次慘烈戰爭/快離開我喔/你別問為什麼/快離開我喔/我已
失去我們想要的生活/我會繼續完成/管他樹根年輪/我會繼續完成/
精心裝扮的快樂…
雖然歌曲詼諧而調皮，完全聽不出讓人痛苦不堪的味道，不過歌
者完全表達了希望把發炎智齒去之而後快的意念，即使唇齒相依數
十載的情分，當下並不覺得會依依不捨，只想拜託技術精巧的醫
師，趕快將智齒拔出而解除痛不欲生的困擾了。
一位年近七旬朋友，日前剛好也有類似的困擾，他的智齒大致搖
搖晃晃好幾個月了，由於他偶爾會用舌頭攪動逐漸搖晃的智齒，加
上牙齒本體蛀牙因而顯得勢單力薄，所以基本上而言，那顆智齒除
了牙根依然眷戀牙床之外，其餘部分已經快要脫離牙齦的地步，就
差幾步便能離開相聚幾十年的主人。
不過朋友的情況尚屬幸運，因為如此誇張搖晃的智齒，其實並沒
有嚴重發炎，所以就沒有疼痛不堪的問題，然而他還是詢問醫師應
該如何處置比較好？
「原則上如果沒有發炎和疼痛問題，或者不會影響飲食功能的
話，其實並不需要急於外力拔除，讓它像似學童乳牙掉落換新牙的
過程，或許也是可以思考的方式。」那位牙醫師如此建議。
他想想覺得蠻有道理，所以便刻意忘記搖晃智齒的存在，不像上
述那首調皮歌曲急於將智齒拔除的情況。
不過提到小孩子換乳牙的故事，五O年代的農村孩童大都有一個
饒富趣味記憶，每逢下排乳牙掉落之際，長輩通常會讓小朋友做一
個動作，也就是面對院子立正站好，很虔誠地喃喃自語：雙腳站齊
齊，狗齒換金牙。
如果是上排乳牙掉落的話，小朋友同樣唸完上述那一句話之後，
便以相反方式，將上排牙齒丟進「紅竹眠床」之下。
孩提記憶之所以有這樣的儀式，想必是長輩們代代相傳的習俗，
因為父母們也許認為得要如此做，小孩子才能夠長出一口整齊而潔
白的牙齒。
當然現代人已經不相信這樣的傳統儀式，況且住屋格局也沒有稻
草屋頂或是竹眠床，所以即使想要再一次喚起此種記憶，應該沒有
辦法從子女們掉落牙齒而獲得了。
可是現代人的商業頭腦卻很厲害，因為坊間可以看到一種儲存
「牙齒精靈」的小玩意，其模樣大略像似圓形水彩調色盤那般，在
圓盤上分別以上、下牙齒成長的方式，排列出三十二顆格子，孩子
們配合乳牙更換的次序，然後將掉落的牙齒儲存在相對格子裡，所
以只要檢視這一個牙齒小精靈儲存盒，大概就能夠掌握牙齒更換的
進度和成長情況。
家裡兩位小孫子、孫女正值國小學童階段，所以也不能免俗而跟
著流行，兩人各擁有一個小巧精緻的牙齒精靈儲存盒。
看到小朋友喜孜孜地將剛掉落的乳牙蒐集到盒子裡，像似珍貴的
玩具寶貝那樣收藏起來，偶爾還會互相拿出來比較一番，完全顛覆
我們這些老人們的思維。
因此比起上述牙疼的無奈，以及智齒歌曲所傳遞的詼諧隱喻，小
朋友們卸下乳牙換新牙的情況，除了代表一種喜悅與成長的過程之
餘，想到牙齒精靈儲存盒的商業機能，以及現代新手父母，面對子
女們照顧得無微不至，進而想盡辦法陪伴孩子成長的心情，是不是
讓人感到很溫馨而特別神奇呢？您說是嗎？
 (馬祖日報副刊112.09.27鄉土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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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