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的小菩薩們,常跟我抱怨:爸爸!每次你回到花蓮培訓的時候,上人都會在你們培訓課程的最後一天早上,全程陪著你們,聆聽你們的心得,然後上人也會跟你們分享 她的心得!好好哦!當他們看到我這文章後,他們深深的感觸!要很努力、很用心,才能跟上 上人的腳步!因為我早就遠遠的落於 上人之後了!心得文章如下,與您分享:
許多人第一次見到證嚴上人都會有一份莫名的緊張或感動,每一個人見到上人都是表現出他很美好的一面,甚至會禁不住的發好願要幫助受苦的眾生。一位醫療的高級主管就開玩笑說,見到上人要小心,一不小心你就會發大願。發了願之後很歡喜,事後想想也說不上自己為什麼會有這一股力量發大願。
也有一些世界上的傑出人士見了上人就很感動 甚至掉下眼淚。像2001年的諾貝爾醫學獎得主李‧哈維爾博士見了上人,兩人還未交談,他一拿麥克風講話立刻哽咽,雙眼泛著淚水。另外2003年來訪的全世界最著名的防治病毒大師彼得斯教授(C.J. Peters),他就是電影危機總動員當中那一個故事的主角,彼得斯教授曾經是深入非洲去撲滅依波拉病毒的大英雄。他那一年來花蓮拜訪上人,他們之間沒有太多機會交談,只是一起吃了一個半小時不到的中飯。臨行前上人送小紀念品給他和夫人,彼得斯教授接過念珠,淚水就從眼裡不斷落下,他也將近六十歲了,相信也是閱人無數,但是為什麼見到上人就突然間那麼感動呢?
這些深刻的生命經驗,其實都不是語言所創造的,而是一種人格所散發的無言之力,是一種被更大的精神體所包融的一種心靈回歸,回歸自己心底最深處,最單純的那一份生命的原初狀態。在那個狀態中,世俗的塵埃、現實的偽形,陳疴的記憶都瞬時退去,一種清靜的、無染的心被這一種靈敏的覺性突然喚醒,因此淚水潸然落下,那是一種自我照見的清明,那是一種觸動到真我的狂喜。
先不問上人為何有這一種力量,倒是要問為什麼我們在這一位偉大的精神導師面前會有如此之表現?
人都有不同之面向;要追逐成功所以扭曲自己,為了貪圖慾望的獲取所以必須說不實的話,必須去壓迫他人。我們的生命中有各種衝突的價值同時並存著,直到見到上人我們看到一種生命的可能性竟可以是如此之單純,如此之勇敢,如此之慈悲。那一種力量遠大於言語,不是言語所能企及或描述,只能以ㄧ種謙卑柔軟的心去感受及洞見。所以原住民的作家撒可努,他也深具靈性,他見到上人就說,「我今天見著了一個大生命。」好一個大生命的描述,上人的心靈及精神體是遠大於我們肉眼能見或心智所能企及的。
上人面對每一個人,不管他內心有多矛盾、多掙扎,多麼充滿複雜的異質性,不管習性薰染多深,他總是映澈我們最單純的那一份慈悲本性。因為他很單純、很清澈,所以我們每一個人也都拿最清澈最善良的那一面和他相呼應,也因為我們都以清淨的那一面和他互動,他就更加確信人世間所本自具有的真善美,他就更加堅定他對人性之善的那一份深刻信念。他每天看到的人都是善的,因為他內心是善的,無染的。
而當我們這樣的凡夫心,面對人常常預防他人對我們有機巧心,對我們不誠懇,對我們使壞,一部份原是因為我們並沒有像上人一樣用一個無染純淨心去應對他人。人心之交會就如同雲和湖水的交會,湖面是清澈的,就能映照雲的色彩,如果湖面是混濁的,那即使雲的顏色潔白如雪,也會照見出有染的色澤來。別人和我們應對時的心之意向,正反應著我們自己的心靈狀態。
我們的修行要修持到人一遇見我們就起歡喜心,那內心必須能夠常養慈悲與愛的清靜智慧。上人在今年一月初於關渡園區對委員幹部的談話中,就期許慈濟人能著重修行,要修為到人見到我們就感覺歡喜。他舉佛陀時代的一則故事說,有一回佛陀和眾弟子在行走,一隻飛鳥從這一群修行極高的出家人頭上飛過,這一隻鳥先是看到舍利佛,雖然舍利佛修行極高,但那一隻鳥還是不敢靠近他,因為他感受到舍利佛身上還是有一股濃濃的銳氣。最後那一隻鳥選擇停在佛陀肩膀上,因為佛陀的心靈狀態絲毫沒有攻擊的成份,他的慈悲純淨及莊嚴吸引了那一隻鳥無懼的停靠在他肩膀上。上人以這一則故事勉勵慈濟人必須修持到沒有傲氣、殺氣,沒有任何暴戾攻擊之氣,調和身心,人們見了你,與你相處就會心生歡喜。
想想上人何嘗不是如此,我們凡夫就像是一隻驚弓之鳥,見著人總是充滿著不信任感,處處提防小心,深怕自己受騙受傷。直到見著上人,我們感受到一份真切單純巨大的慈悲,我們終於照見自己長久渴望著的、深埋心中的清靜慈悲,那一種回歸自我心靈的喜悅及覺悟,是一生中最難得的一項經驗和契機。然而這種突來的喚醒和覺性的靈光也很可能是一時的,短暫的。特別是我們覺性的靈光如果只仰賴另外一個大覺者對我們的照見,那根是未附著土地的。我們應該藉由這位偉大覺者的靈光,努力挖掘自己深埋已久的真純本性,將無明及互相矛盾的盲點一一的去除,不斷擴大愛的智慧及慈悲,如此才能達到上人所說的,讓那一隻飛鳥,安然恬適的停佇在我們無欲無害的心靈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