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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3/06 16:43:44瀏覽1294|回應1|推薦11 | |
這部電影我是一遍在一遍的觀看,每次觀看總是有那麼一絲絲的惆悵!失去了什麼?失去了自己認為很重要的某一項事物嗎?說不出來的感覺!
「送行者」感言 「全世界的城鎮都是我們的新居,一邊演奏,一邊旅行。」對妻子的求婚表白正是小林大悟的夢想,自小學大提琴的他好不容易朝著演奏家之路前進,加入才四個月的樂團突然解散。背負大提琴貸款的千萬巨債,以及失業意外降臨,大悟接受自己的極限,並且為了生存壓力,決定放棄音樂生涯,於是說服妻子從東京搬回老家山形縣。 在轉業求職的過程中,一項「旅途求助者」的職務引起他的興趣,也許是旅行社吧,不能繼續演奏,但至少延續了旅行的夢想。沒想到這位神秘的社長山崎努所謂的旅途,根本和旅行社無關,而是往生者的再生之旅,大悟意外成為納棺師。 「送行者-禮儀師的樂章」因為獲得奧斯卡最佳外語片,意外從冷門的題裁成為熱門票房片。當年因「白雪情緣」紅極一時的本木雅弘,再度因這部電影受到矚目,不同的是昔日的偶像己隨著年歲經驗,洗練出更內斂成熟的演技。演員的專業與努力,讓他在戲裡戲外展現著一致化的形象,這始終是熱愛戲劇者除了觀影的樂趣外,最大的驚喜。 飾演納棺師,無論本木雅弘或者山崎努的敬業表現,皆讓人感動。然而回到現實,死亡畢竟還是禁忌。雖然隨著時代演進,以及「六呎風雲」等戲劇的教化,殯葬行業雖然逐漸獲得認可,但比起「救生」的醫界,「送死」工作者身份地位在社會的比較中仍舊天差地別。就像大悟的大提琴手身份,足以讓長輩拿來教訓不成材的兒子。但知道大悟成為納棺師,不成材的老友卻反過來鄙視他,甚至不惜絕交。 妻子美香也是如此,即使大悟失業仍舊不離不棄,但得知先生的工作是納棺師,本能反應竟然是:「好髒。」她要大悟找個「正常工作」,大悟回問她:「什麼是正常工作,死本來就很正常。」最平常的事,卻是我們認為最無價值的工作,這樣的社會通則,常常讓我無法理解。 演奏家和納棺師,音樂的唯美和第一次處理腐屍經驗,自我的評價、世俗的眼光,大悟面對著尊嚴與生存的掙扎。高薪的誘惑讓他無法拒絕,但職務尊卑對比,卻讓他無法對妻子對友人誠實以對。雖然社長對他說:「這份工作是你的天職」,他依然無法釋懷。直到參與社長為往生者納棺的完整儀式,為大體沐浴、化粧,更換莊嚴的禮服,然後與家人送別。大悟在社長誠懇而細膩的動作中體會這份工作的意義與價值:「讓己經冰冷的人重新煥發生機,給她永恆的美麗,這必須要有冷靜、準確,而且懷著溫柔的情感。在分別的時刻,送別、靜謐,所有的擧動都如此美麗。」 原來藝術的聲音不一定要由大提琴發出,只要專注與專業,人生無處不藝術,工作的道理亦復如此,成功的納棺師一樣需要藝術的情懷。就像大悟準備打退堂鼓時,社長請他吃美味的河豚,對他說:「生物吃著其他生物才能生存下去,既然要吃,就要吃美食。」就像看著即將走向歸途卻堅持逆游的魚,大悟說:「不必為死這麼努力吧。」守門人卻回答他:「這是自然的定理,他們天生就是如此。」既然是命定,既然是天職,無論別人如何評價,要做就做最好的,這才是藝術的完美吧。 反覆著同樣的儀式,卻銜接著二個不同的世界,一個是走完人生的亡者,一個卻是必須繼續往前走的未亡者。無法認同性別導錯的父母,導致孩子走向絕路,因此悔恨不已;不甘心女兒車禍身亡,肇事的男友卻獨活,父母只能將死者的痛對著生者發洩;為奶奶穿上泡泡襪,子孫們要快樂的與奶奶分別;給爺爺留下口紅印,這會是最美好的記憶;年輕的女孩、未成年的男孩,原來死亡不曾獨厚、獨薄誰,只是無常。死亡也不只是終結,如同守門人所說:「死可能是一道門,讓生者一點一點的回憶過去,逝去不是終結,而是走向下一程。」 儀式對生者的意義可能更大於死者,電影最後一段,大悟藉著為父親送行,救贖了自己。那個缺席了30年的父親,但第一把大提琴是他買的,成為音樂家是受他的影響,那個父子在海邊撿石頭的記憶,總是無法釋懷。為父親淨身、化粧、更衣,點點滴滴的回憶如拼圖般逐漸清晰。最後當他從父親緊握的手掌中取出小文石,才恍然明白,他沒有忘記父子間的承諾,父親不是無情,只是怯懦。 還記得王家衛在「東邪西毒」裡曾說:「對於不能擁有的事,最好的方式不是忘記,而是好好的記得。」儀式正是為了幫助我們好好的說再見,前塵往事且在此放下,生者帶著新的力量往前走,至於死者,就讓我們溫柔的為他送行:「路上小心,終會再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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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