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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2/11 23:38:07瀏覽525|回應5|推薦46 | |
和憶雯、景瑗兩人趁著年假約了吃晚餐,否則平常大家都忙,景瑗也在遠地工作,要見面實在很難。 憶雯和景瑗是學生時代就認識的好朋友,算一算也認識將近十七年了吧,當我們說到已認得這麼久,不禁慨歎時光飛逝。 小小地遲到一會兒,有點兒丟臉,出門時候為了些小事把時間拖晚了,結果到了約定地點附近,竟然繞來繞去找不到在哪裡,後來還是早到的憶雯他們,打我手機問清我訂位了沒,才先進去等。 (抱歉,我就是這次約會的「發起人」,位子我預約的,平常不出門不知道約哪兒好,就把三小姐留著的餐廳名片拿來打電話。) 還好他們不怪我,多年好朋友了,何況我們幾個都屬於「乖乖」型,一輩子恐怕也學不會怨天尤人吧。 嗯,實在認得太久了,可是仔細一看,我們三個其實變得不多。離十幾歲正青春那時候,現在也沒多幾根皺紋,除了偶爾發現的白髮,和過了三十歲新陳代謝變慢,更難減去的肥肚皮和大屁股之外,實在我們變得不多。 景瑗變得稍微多一點,穿著不同了,就是上班族的調調,我和憶雯學生味就重一些,可能是懶散讓我們有點學生味兒,你看現在學生有哪個不懶散的。 難免談起近況,互相打探各自相熟的同學的消息,話題無非是戀愛和婚姻。說起映存趕在年前結婚了,先生是辦公室同事,我還記得上次同學會,映存談起來的時候,眼神裡的不安與遲疑,現在還是嗎?那為什麼要結婚呢? 嘉謹嫁了「博士尪」,先生的家境很不錯,公婆有些嫌棄她學歷不高工作不好,所以努力用功,考上碩士班,一邊讀一邊在大學裡做職員。 乃芬還自己一個人,平時生活就在工作與家庭裡來回,沒有機會認識異性,可是她也不急,緣分來時再說好了。 景瑗、憶雯和我,彷彿對結婚也沒什麼特別的嚮往。景瑗自從二年前十分受傷的戀情抽身,就沒有特別經營感情,追求者有是有,總是感覺該更淡些,更小心些;憶雯不一樣,她好像很早就決心一生獨身一樣,對感情看得非常淡非常淡,一下班就迫不及待回家抱狗去,或者學些自己喜歡的東西,前些年是拼布,再來是和紙娃娃,中間還學過什麼不知道,但今天她指上的銀尾戒,是自己燒的,非常精緻美麗。 不知怎麼樣,快結婚了,我想結婚之後我一定能過得很好,只是遲疑,一點點下不了決心。中午才去見相交多年的男友,他那邊的親族,對我非常好,聽說我們結婚不打算宴客,猜是我的因素,所以大家圍著我想說服我。 怎麼說呢,景瑗、憶雯和我,都不得不承認,我們的的確確屬於「乾物女」行列。下班以外的時間,只想以最舒適的衣著、最舒適的生活方式過活,所以似乎不太積極去經營感情關係。 付過帳後,我們起身穿好外套,起身要走,突然想起景瑗也曾經非常投入地戀著一個人,於是我望著她說:「景瑗,雖然妳一向表現得雲淡風清,可是,我想你是個為愛痴狂的女人。」 她沒有反駁,微微笑了一下: 「是啊,我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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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