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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0/17 11:32:23瀏覽859|回應0|推薦20 | |
女人在家裡,常常是受暴那一方。 但究其背後,很多時候,女人往往是先行精神與言語虐待的一方,男人常常在被逼到死角時,動手。 一動手,就會被看到,被看到,就可以有外顯傷勢可判定。當然,為何男人總是用動手來處理問題,與女人為何總是一張嘴雖念不停,都是可再繼續探討的地方。 先談《不安生活的三則短篇》。 因為是如君贈票,我沒看任何影片資訊,直到看到導演郭笑芸出現,心中馬上有了爽朗的期待。 這是我看了笑笑的第三部片子,也是她從2006年開始拍攝家暴故事的第九年。一開始鎖定婚姻受報婦女,慢慢延伸了施暴男人與家暴中成長的孩子。《不安生活的三則短篇》更擴及外配,原民與這幾年常上新聞的子女對雙親施暴的狀況。 後者可說這近幾年社會變動下,迅速增多的一類家暴。很多中年兒子吸毒或者不務正業,家中的經濟不僅需要啃老,而且祖父母外公婆,都還得照顧孫子們。 中間這個世代的經濟弱勢族群,在中下階層中似乎慢慢增加。但他們不是沒有工作能力,而是自己放棄的務正業的本分,孩子反正都有老人家帶,他們不打算操心。但因此延伸的隔代教養就又是另一個問題。 而原民的家暴問題更複雜,有傳統男人打女人,也有夫妻喝了酒後互毆,部落女人開始自我成長時,丈夫又更不放心。不過片中的原民女性社工說,如果用都市的方式,受暴就打113,是無濟於事的;在部落裡,若設立一個空間,讓不想待家裡的受暴女性可以帶著小孩來此公共空間暫時住上一兩晚,其實很多夫妻間的問題就可以暫緩。 不過,郭笑芸也承認,拍是原民的故事,導演會被檢視正確性:漢人,臺北來的....最後郭笑芸只好蹲點在女人的共同空間「女窩」,因此原民問題很值得重視,但卻難以深入,難怪郭笑芸分享石大聲呼籲:希望原民記錄工作者可以回到部落,用鏡頭說自己的故事。 笑笑真的是讓我非常佩服的導演。個兒小,明朗精幹,能拍能剪超有毅力,氣質又海派,可以周旋在家暴家庭中,又跟男性主角互動,真的是她很大的特質。每次看他鏡頭這邊輕輕鬆鬆與被攝者對話時,恐怕觀眾都已經倒抽一口氣,但笑笑依然嘻嘻哈哈完成拍攝。 另一部《給兒子的備忘錄》是朋友如君初試啼聲的精彩作品。 這部片子看到後來讓我坐立難安,因為女主角非常的壓抑與焦慮,甚至有強迫的傾向。在她不斷抱著貓,用一種非常嗲的口吻像跳針似地重複跟貓說:「大姐(貓名)我很喜歡你,怎麼辦?」 片為這句話重複N片,聽到後來都會覺得她真的好壓迫,讓人窒息。 女主角是馬來西亞人,她說她大學畢業後,因為居留問題,最後選擇跟認識不久的丈夫結婚,愛情基礎本來就薄,婚後更是消失無蹤,丈夫不僅外遇,還常常對她大小聲,甚至動手。 女主角一直覺得都是別人(尤其是丈夫)總總行為讓他非常苦悶,包括婚後跟公婆小叔同住,與婆家的相處問題,更讓夫妻關係雪上加霜。最後她想透過這部紀錄片來告訴年幼的兒子(如果他們離婚的話):媽媽辛苦生下你,是愛你的,有片子文字為証,我對你沒有不辛苦付出。 這就是讓我非常不舒服的地方。 是的,或許內心充滿厭世與憤怒的心聲,某種程度反映了不少女人的處境,但她用了一種更強迫的方式去愛她的貓、控制她的小孩,讓我非常焦慮不安。 而聽說,在看完片子的公播後,女主角當眾否認了影片的詮釋,她不認為那是自己。 後來我聽到這樣的訊息時,反而安心了。因為她終於有機會也有意識到:別人看她,跟她看自已,是如此不同。 如君擅長畫面的表現,用了特殊的局部特寫方式,一開始沒讓女主角露臉,最後才讓她面對鏡頭,都是很有意思的鋪陳。光是看到女主角的灰暗又強勢的那面,我都不得不佩服如君的毅力。換成我,應該就會放棄拍攝了。 什麼樣的掌鏡人,就會說出什麼樣的故事,這是記錄片最有意思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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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