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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評】被俘虜的人生
2008/09/02 15:01:30瀏覽3366|回應12|推薦27

 

文/國防軍

 

本文轉載自 Gigant auf der Strasse

 

  【被俘虜的人生】這支〈榮光眷影〉系列紀錄片的訊息在819日轉到p1戰史板時我就有點動念想去一睹究竟了,不久培霖來約,乃欣然就道。不過雖預定於1330在誠品會合,但我一想,片子1420才開始,於是乾脆不急著出門,專心先研究一下自己那把堂堂進入第八年役期的BADGER噴槍到底是哪裡出了啥毛病,經過一番操弄之後,問題是找到了,似乎並不致命(雖然仍不曉得病因在哪),這才動身出發,到場已經比預定會合時間遲了半小時左右。

 

  會場設在敦南誠品的B2視聽室,場地不算大,至多是一個中型的大學視聽教室那種size。我進門時現場已經有不少觀眾入座,培霖也已在前起第二排的中間一帶完成佔位,於是我們就在第二排中間坐下來,靜候開場。

 

在靜候開場的同時,為了進德修業,趁機拿出培霖贊助的書來看看,是很合理,也很合邏輯:

 

你家有沒有印和闐博士科學的愛情可以順便借我補完一下?

 

  嗯好,以上不重要,今次的重點是看紀錄片。導演陳心怡的拍攝主軸很明確,一是「父親身為前解放軍、前共產黨員的經歷」:本片主角陳書言(即導演之父)原係解放軍士兵,古寧頭戰役時被俘後解送台灣,經過思想改造,從此又變成了國民黨軍,被台灣海峽隔著回不了老家了(片中有個橋段是陳書言交代自己身後骨灰要放到哪。導演曰:為何不乾脆灑到海裡河裡呢?陳曰:我這輩子就是被水給害慘了,沒這台灣海峽我哪會現在還留在台灣?)。陳書言被俘之際把黨證給吞進了肚裡,「曾為中共黨員」的這一段過往在之後的很多年裡似乎就只存在於他和幾位同樣是被俘來台匪軍的舊友之間,就片中所述,連他太太都沒聽聞過,「他不講,我也不想知道」。

 

  從片中所述及劇情簡介等資料看來,陳書言的軍事經歷似乎是這樣的:十來歲時差點被南京汪記國軍抓兵,之後加入了共軍(似乎是新四軍),並履建戰功(他自稱每回開仗,多半有機會領到獎金,佐以他後來能夠獲准入共產黨,看來所言不虛),但偏就在194910月趕上了阿共開國第一敗,被俘來台、接受改造、「當了一輩子的軍人」,但又是在19992000年「從工廠退休」──個人猜想,以他身為前匪軍(國軍可能不知他其實還是共產黨員)的資歷,即使在國軍中辦事,可能也只能從事一些不具機密性和危安顧慮的雜務,如我一位學妹近日在寫論文時曾經在檔案中看到過的,1960年代被派去開拓海埔新生地的「軍工」──據她形容,會被派去從事「軍工」的人,多屬「思想有問題」之輩。陳在片中也談及若干他軍旅生涯中的細節,至少我是聽不出他的陳述有何問題,包括共軍如何在衝鋒時應付國軍機槍(其實只是就地掩護等對方彈藥打完──想必對頭的國軍只有ZB槍族或布倫或BAR之類的自動武器)、包括國軍機槍手怎麼用兩發點放壓制共軍單兵、還包括「老蔣是運輸大隊長」、「共產黨打日本打得比較多」這類的典型論述。

 

  典型論述咩反正也用不著跟老先生講究這個,他在蘇北看到的景況應該不會比張拓蕪在皖南看到的要高明到哪去──國軍偽軍日軍共軍民團保安團游擊隊互相幹來幹去,如果他看到的新四軍確實有空在吞滅偽軍和民團之餘比國民黨多朝日本人放個兩槍,那好像也不能說他錯,畢竟眼見為憑。

 

  另一主軸在於陳書言的家庭關係,簡言之,很緊張。陳心怡自己坦言,她很長一段時間不想認這個父親,因為他酗酒、毆妻(據稱會動用到菜刀棍子)、不善表達,等等。最後的結果就是,他在自己的家裡當獨居老人,自己有自己的餐具、自己採買、自己開伙。導演並沒有交代或推測這種緊張關係的起因,但是陳書言在片子拍好之後突然要求把片中有關他曾是前共軍的段落刪掉、外加一再強調「你們沒有經歷過那個時代你們不懂」,可以想見身為前匪軍而在老蔣時代過日子,對他來說是有極大壓力的。這種壓力是否就是兩個主軸之間的最大公因數?陳心怡是否在追尋老父過去的生命之中找到了自己過去生命的解答?片子沒講,想自行將這幾點link起來的看倌就去link吧。

 

  片子播畢,排了20分鐘的座談時間,導演親臨與談之餘,更令人震驚的是片中的主角們─陳家老夫婦以及在片中露過臉的陳家大姐─就坐在會場第一排全程親睹。這很嚴重,上回台大那場東亞集體暴力與戰爭的研討會上張拓蕪有來,但是我躲在遙遠的會場深處連他現在是何尊容都看不清;這一回,嗯,幸好陳書言老先生耳朵似乎不是很靈便了,不然我無法想像他對於那個坐在他正後方、口出各種不道言論(好比說鼓動著要去參嗆馬遊行啦、讚嘆湯尼嶽琦啦,等等))的後生小子在下我,是會作何感想。

 

  坦白講座談時出現的一些問題也很「典型」。先是一位在1950年舟山撤退時被國軍抓著參軍一起撤來的大叔大談其生命轉折與古寧頭戰役(以及與陳書言)的關係,講到興起便滔滔不絕,直到主持人強硬cut斷為止(但還是多賴了兩分鐘)。凡是有資格嗆說「我曾走過那個年代」的老先生與會,這種場景就絕對少不了,除非主持人預籌處置之道。我最近參加過的幾次研討會中,一些老喜歡出沒於研討會的老先生雖想舉手發言但往往被主持人開無視技開到爆表,蓋因老先生講話雖重要,但準時發茶點放飯更重要是也,有人活了大把歲數卻誤以為吃飯皇帝大他比吃飯更大,那當然只能說是人老了阿搭馬也鏽抖了。

 

  繼之一大嬸發言,暢談陳老先生來台之後是否無法與台灣社會面對面,引用例證是片中提及「想要離家出走但杵在門邊不知該往哪裡去」的那一段。well,這位大嬸,那一段講的應該不是陳書言而是他那當時才六歲(?)的女兒陳心怡,一個六歲的小朋友動念想離家出走時會知道該往哪邊去,還可以被順便穎書燕說成她老爹與台灣社會的格格不入,這個嘛

 

  繼之另一大嬸發言,問道「陳老先生成家時應該也不會想把自己的家庭關係弄得這麼糟,為何後來卻變成這個樣子呢?」well,這位大嬸,「如果打者能把球破壞成界外球的話,那他也就能把球打成安打了」啦!

 

  繼之,小弟我沒趕上散會前最後一個問題,但我散會後直接去請教導演:「請問一下,您在片尾置入的那些照片,好像都沒有令尊令堂兩人同時入鏡的,不是只有父親就是只有母親,請問當初在選擇照片時有什麼特別的用意嗎?」答曰:「這問題很多人都有問過我。其實只是因為,我們家人的照片都是我父親拍的,所以我母親入鏡時,他就無法入鏡。」

 

  嗯,這個就跟人家一開始稱讚侯孝賢的長鏡頭美學,稱讚到後來侯導自己解釋道,他不玩長鏡頭也不行,因為他鏡頭隨便動一下就會不小心拍到不屬於片中時代的東西阿,是一樣的意思──說穿了就是很簡單的技術問題,結果不明就理的局外人愣是會認為這是一種刻意為之的意念或美學。也有點像是我高中時的一位同學,他是呂赫若的孫子輩,結果某天我們聽他談到自己的祖父是上山避風頭時被毒蛇咬死的,無不大失所望──靠夭那年頭的白色恐怖受害者不都應該是半夜被特務從床上拖起來押到橋上碰碰槍斃踢下去嗎,被毒蛇咬死這很虛耶。

 

  總之我也犯了類似的過度解讀這樣。

 

  順帶一提的是,由於會場空間有限,想要看片的人又多,因此每一場之間其實是會清場的,沒有辦法如我們與會前所預料的,1330入場後一路坐到想閃人為止。也因此今天原本打算一路看到晚上的,最後還是看完第一場就閃人,跟培霖跑去漢堡王看兵戰了。不過這部片的感染力還是很強,因為培霖顯然受到了感召,吃完晚餐後在吉欣買了一盒1/72國軍人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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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Q
雖被俘但留下來反而是幸運的 (11)
2009/05/07 22:31

(續上文)

当然,在1983年又都平反了,补发工资,恢复党籍,按照复员处理。

[ 转自铁血社区 http://bbs.tiexue.net/ ]


但是,由于处于那个时代,大部分人由于挨饿,生病,被批斗,年迈等原因,早已经离开了人世,剩下的也近八旬,韶华尽逝,后代牵连。


举个例子:助攻团教导员陈之文,被俘后坚贞不屈,领导战友和敌人斗争。回到大陆后被定为叛徒。1983年,通过组织审查,为其恢复了党籍。忽然盼来了三十多年的冤屈得以平反,陈之文激动的心脏病发作,突然倒地身亡。全村人送殡时候痛哭:“老陈受了多少罪,没有享过一天福,命薄啊”。


由是,我觉得太残酷了。


西方和美国战俘在朝鲜战争后被释放,回国之后,不但获得勋章,而且还补发“工资”,优先享受军人应该享受的一切。


战争是国与国或者两个敌对的军队的战争,战俘本来就九死一生,心理灰暗,如果回来后再被歧视或者迫害,哪里有公平可言。


东方民族对待战俘的思想应该改改了。


BBQ
雖被俘但留下來反而是幸運的 (10)
2009/05/07 22:24

(續上文)

因为这些战俘被认为不容易被“改造”,所以遣返回大陆。


老蒋居然学会共军的方法了:释放俘虏。


这下子给大陆出了个难题了。

[ 转自铁血社区 http://bbs.tiexue.net/ ]


历来只有共军俘虏了国军然后释放的,其中少将中将级的不少,其中有些将官在解放后还到新政府任职了。


但是这一次。国军俘虏了共军的官兵,大部分放回了大陆。


怎么办呢?


大陆的做法结果是:在审查之后,一律开除党籍军籍,遣返回老家种地去。一小部分人被定为叛徒,给了刑罚。


回到农村种地的人也不能安生,在文革中被批判,无一幸免。



BBQ
雖被俘但留下來反而是幸運的 (9)
2009/05/07 22:14

(第二篇文)

发帖心情金门战役解放军战俘的命运说来无奈 [公社帖]

文章提交者:马云飞 加贴在 中国历史 铁血论坛 http://bbs.tiexue.net/bbs_73.html

关于金门战役,我注意到了解放军战俘的问题,即是解放军战俘后来怎样了。


过去难得知道这些战俘的命运,现在多少知道一些了。

[ 转自铁血社区 http://bbs.tiexue.net/ ]


金门的解放军战俘大约3900人,就是说,解放军上岛攻击的人有接近一半是被国军俘虏了。团长刑永生和刘天祥战死,团长孙云秀自尽,团长徐博在山洞中藏匿,三个多月后被搜出押到台湾杀害。


战死了倒也罢了,都是烈士,家属还能获得些抚恤金,而且还有光荣。


极其麻烦的是:1952年,台湾用渔船分批将这些3000人遣返大陆!



BBQ
雖被俘但留下來反而是幸運的 (8)
2009/05/07 21:59

(續上文)

半路上,一个敌人在高高的岸上挥舞步枪大喊;“缴枪”!我们摇动帽子,表示投降。因
  海岸太高,只得绕着往上走,经过海滩边上,看见一条船,船上跳下与我一起来的军部报
  务员汤德里、张国弟和五、六个运输兵。他们问我情况如何,我说;“完了,打也是死,
  不如随我们一起早点投过去” 他们听说后也同意了,于是一起走,254团小卫生员走在最
  前面。 走了20多米,一班敌人叫;“站住”。我和小卫生员摇帽子表示投降,在一个凹坑
  处缴了枪。此时约为26日下午4点,地点在林厝西北海边。
  
  徐带头率领近十人主动投降,进了集中营后,徐由于对各级干部很熟,指认了大量干部,
  因此不可能逃过一死。虽然他竭力乞求审讯人员,我还年轻,判5年、10年都可以,希望能
  留一条命,结果还是一命呜呼,他白当了多年军部参谋,连我党这个基本政策都不懂,可
  以宽大敌人战俘,但决不会宽大自己的被俘人员。

(第一篇完)


BBQ
雖被俘但留下來反而是幸運的 (7)
2009/05/07 21:52

(續上文)

徐惠良是29军军部参谋,浙江宁波鄞县人,16岁参加新四军,金门战役时是29军司令部参
  谋,非常精明强干。登陆后一直为自己争着来金门而懊悔,两天来多次徘徊于海边,想方
  设法要回大陆。只要能回去,哪怕受处分,也比在金门打死强。
  
  便找了位船老大,软硬兼施,求船夫开船,船老大说;白天有飞机、军舰,晚上一定送你
  们回去。下午三点,身边没有战斗兵了,徐心理发慌,跑到王剑秋那里,看到打的厉害,
  于是又跑到东边,和82师245团一个小卫生员一起胡乱打枪,打了两下,枪不响了,两人又
  急又怕,把手枪扔进海里,坐在石头上商量,四目相望,泪水长流。徐说;干脆主动跑道
  国民党那里去投降,反而不会杀我们。他站起身就走,小卫生员也默默跟上。
  
  徐回归后交代;“我们两人一起向东边跑去,在路上拾到一支步枪。心想;如果交给对方
  ,他们会相信我是原国民党俘虏兵,被迫才干解放军的。
  
  


BBQ
雖被俘但留下來反而是幸運的 (6)
2009/05/07 21:44

(續上文)

傅作义在北平起义后,部下一连长不满起义,而会开飞机,驾驶小型军用飞机一架,飞往
  西安,当时西安已在西野控制之下,再次被掌握,西野作战科科长潘国杰觉得新鲜,要过
  飞机瘾,拉着司令部作战参谋洪亮(特殊人才,懂几国外语), 上了这架飞机。
  结果被满脸落腮胡子的张连长飞往台湾,成了从空中掉下的两个高级战俘,与金门战俘关
  在一起,洪亮后来在集中营里被杀,潘与金门战俘一起被释放。故有此天方夜谈一说,但
  确是实实在在真事。
  
  如果说营长主动带队投降,属非杀不可,那么其他人为什么要杀呢,让我们细细看来,第
  二批枪决人员共四人,于1951年9月28日下午一点执行,地点仍旧是南京水西门外、江东门镇
  后的刑场,警卫森严,四口棺材一字排开,对徐惠良、张连升等三名金门战俘,和一名大
  胆岛战俘(估计是带领部队投降的营长包成)。
  
  


BBQ
雖被俘但留下來反而是幸運的 (5)
2009/05/07 21:36

(續上文)

李子元在金门战斗中,于10月25日下午被俘,当时尹俊18师警卫营猛攻林厝,李子元率领
  3营守在林厝东边高碉堡附近地堡里,李子元率部打退二次进攻,第三次18师冲上来的时候
  ,弹药打光,再打就是白白送死,李提前西方化,高叫;“别打了,缴枪了。”率领身边
  还剩下的17人放下武器,缴出轻、重机枪各一挺,卡宾枪十余支,还有随身携带的作战命
  令、作战草图等物。当时除了3营战士外,253团1连副连长郭阿堂也在其中,也随李子元一
  起投降。
  
  李子元是泰兴人,40年入伍,一步一个台阶,从战士当到营长,所有战友都对他印象不错
  ,在集中营表现也不错,只是提前思想解放,西方化,战场投降,被认为是罪不可赦叛徒
  ,第一批被枪毙。
  
  连级干部窦永礼,37年入党、入伍,经过八年抗战,三年解放战争,枪林弹雨里,6次负伤
  ,是三等残废;当过战斗英雄,生产模范。
  
  战斗结束后,坐在海边等敌人来俘虏,后来进古宁头联系领导,东张西望找不到人,刚喊
  声;“刘团长”,就引来一枪,赶快钻进一间民房里,敌兵追来,在门口把枪栓拉的哗哗
  响,大喊;“看见你了,还不赶快出来,缴枪不杀,国军优待俘虏。”老窦高举双手,走
  了出来,束手就擒,这在解放军看来已是叛徒,后来到了集中营,还帮助国军指认干部,
  监视干部,自然是罪不可赦,第一批枪毙名单也就轮到他了。


BBQ
雖被俘但留下來反而是幸運的 (4)
2009/05/07 21:29

(續上文)

  其中最为典型的就是原244团政治部主任孙树亮,原来也是属于软弱分子之一,此时成了积
  极揭发的标兵。
  
  244团政治部主任孙树亮利用学习队副队长的身份,通过诬陷他人来洗脱自己,结果很多归
  来人员都被判处徒刑,连被国民党称为“最顽固分子”的251团副团长马绍堂也被判处5年
  徒刑,而孙树亮却没有受到任何惩处,这激起了归来人员的公愤,纷纷检举孙树亮在台湾
  软弱的行为,结果孙树亮也被判处5年徒刑。
  
  基本整出个眉目来后,开始采取行动,1951年7月21日,南京下关,华东军区政治部第二干
  部招待所。
  
  没有一丝风,空气如同凝固一般。
  
  大门口走廊里会议室到处布满双岗。归俘们屏气敛声,默默端坐,都知道军法处来人,大
  规模逮捕开始了。不知论到谁,院里停了好几辆车。
  过了一会,开始点名;
  
  徐惠良、于守全、张连升、汤秉辉、阎平阶、黄景新、李同顺......一排长长的名单。出
  示的拘捕证上,赫然盖着鲜红的大印:华东军区军法处。
  
  点到名的,戴上手铐,两个全副武装的战士押解一个,带到院里上车。
  
  1951年6月,第一批枪毙的两人,253团3营营长李子元,251团副连管理员窦永礼被押到南
  京水西门外,江东门镇后的刑场,执行枪决,刑场上警卫森严,两口棺材一字排开,据说
  因念他们过去对革命有功,由组织出面付棺安葬。
  


BBQ
雖被俘但留下來反而是幸運的 (3)
2009/05/07 21:20

(續上文)

第一阶段;是政治教育阶段,包括时事教育,气节教育等内容。学习文件、报纸,听报告
  ,针对战俘在台湾受到的政治教育,开展专题讲座,使战俘分清理论是非,提高觉悟。
  
  
  气节教育让战俘听了脸红心跳,听报告、看电影,对照“钢铁战士,”李大钊、瞿秋白等
  先烈的英勇事迹,想想自己,绝大多数人都深感惭愧,原先觉得委屈,为什么领导上不来
  救我们的想法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第二阶段是核心、关键,也是集训的主题,叫启发反省阶段,号召“忠实坦白、深刻检讨
  、互相帮助”,方法是个人反省与小组反省相结合;组织上全面了解,甄别材料,认真审
  查,作出结论。每个人都要详细交代,过关。
  
  接下来第三阶段;根据交代和互相揭发情况,开始处理定性。
  
  人的求生本性、利己的本性在这个阶段中赤裸裸的暴露出来,不管在台湾表现好的还是坏
  的都拼命揭发别人,使尽全身解数,互相攻击、揭发,夸大、渲染、捕风捉影,以求表现
  好、自保,免去死刑和牢狱之灾。


BBQ
雖被俘但留下來反而是幸運的 (2)
2009/05/07 21:12

(續上文)

第二批387人于50年12月11日离开集中营,从台北抵达基隆,立即上船,这次不开往大陈,而是
  开往福建沿海,12日抵达马祖岛,然后白犬岛,13日分头上了渔民渔船,几个小时后,便在福建
  长乐\连江沿海一带分散登陆了.有的被28军部队接收,有的被巡逻民兵抓获,立即送派出所
  、***局,随后所有归俘们都送到10兵团福州招待所。
  
  这只是最大的三批,以后零零星星又放回一些,最后一名回归的金门战俘,是253团一营一
  连的许道位,他于1956年1月,于一批南日岛战俘一起回归。
  
  900余名归俘回来后,先后在杭州、福州成立了归俘集训队,不久将131名副连以上军官送
  南京,由华东军区政治部审查。 第二批排以下干部战士在杭州接受审查,第三批排以下在
  福州接受审查。
  
  先治疗、休养,一个月后开始学习。
  
  学习分三个阶段,开始了回归后的漫漫征途,那是比战场更难熬的时空。
  
  可惜中国和美英等西方国家价值观念完全不同,在解放军看来,战俘就是叛徒,所以所有
  战俘开始了三个阶段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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