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楊絳"我們仨"與錢鍾書"圍城"

西元1847年(清道光)年間,容閎成為中國第一位留學生,當時的他在耶魯求學.之後歷經李鴻章等人提倡自強運動,於甲午戰爭中證明了西化運動之挫敗,再至光緒年間,因美方庚款興學之利,造就數批公費生赴洋取經.清末民初,中國留學生赴洋之徑從英美日擴及全歐陸,自此以往,留學逐漸劃分了攘外強國與光宗耀祖的鴻溝.時代巨輪在烽火洗禮中不斷前進,新與舊,現代與傳統於此時交迭纏鬥,這是百廢待舉亦是繼往開來的年代,錢鍾書與楊絳的千言萬語便是成就於此.

文化大革命曾無情掠奪當代知識份子的地位尊嚴甚或思考與價值,經此浩劫,扭曲人性變得如此輕而易舉.但錢與楊筆下之溫婉敦厚卻又不見歷劫歸來之習氣.字裡行間,足見錢那恰到奇處的詼諧戲謔之比喻;也能探出楊對家人的細細溫情.學貫中西想必是此二人的寫照了,又加上足跨新舊中國,也難怪觀感獨幟一格,並地適切反應出當時新思潮下的舊中國.

都說婚姻困頓如圍城,可這無力掙脫之感嘆又出於婚姻美滿家庭幸福的錢鍾書,可知其對當代社會現況與人際往來觀察之細膩.楊常笑說錢具有某種癡氣,即便孜孜不倦飽覽群書,卻也較旁人多了股天真與稚氣.然則錢對細微心理轉折之描寫,尤其是年輕女性,卻是少見之幽默與貼切,許多橋段用於今日,想必亦然.或許,癡氣與才氣就是一體兩面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