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點準備睡下時,發現窗前居然有銀光流瀉,探頭望,就見著這樣的光景,想是大雨過後的破雲而出吧?!
令我不由浮起大一學期末的一晚記憶。
那天班上剛舉行完同樂慶生會,擠在回台北的火車車廂裡,大夥依舊情緒昂揚。
我跟susan坐在車門的階梯上,感受著夜風吹拂,邊說著事兒,身後不時傳來笑語喧囂。
當月亮在觀音山竄起時,susan哼起了一首金門兒歌:
可憐我從小沒了爹娘,送到山上出家做和尚......
才唱幾句,我轉頭抗議,怎麼這首兒歌那麼悲涼?susan聳聳肩,說歌就是這麼唱的呀!
而歌聲方歇,一陣歡樂的小提琴琴音這才揚起,便和susan站起身來,尋聲找去。
原來同學老孫又再表演方才同樂會上的絕技啦!
只見老孫靠在廁所洗手台前,一手一拉弓地演奏著,同學們全擠在周圍聆聽,臉上帶著笑容。
如此一曲接一曲,最後還接受點歌,從流行歌、廣告歌到垃圾車〔少女的祈禱〕全都出籠!大夥一直high到下車,還意猶未竟。
於是那一晚的火車轆轆聲,夾雜著琴音、笑語,是經過多少年後,依舊縈迴不去的美麗映象。
所以,在昨夜同樣的月光下,舊日映象又一閃而過。
當然也勾起幾日前轉來的消息,我們的提琴手-老孫已於2000年在美國鳳凰城去世。
應是斯人已遠,琴音猶在。
也許人世間的分合,終究得習慣吧!
只是,在此憑窗遙望的一刻,我仍不由得喟嘆:
親愛的朋友,謝謝妳我曾同行一路,再見了。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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