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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下雨的黃昏》
2006/12/03 10:26:58瀏覽307|回應0|推薦3

不知何時,我走進一個森林。沒有任何人,很謐靜。毛毛細雨從一塊塊葉子掉下來,我渾身濕透。走了很久,很久,太陽也下山了,我來到一間廟宇,門匾上寫着「少林寺」。

「少……少林寺?」我頓時楞了下來,「我在哪裡呀?是嵩山嗎?」

怎樣都好,我還是叩門進去。一踏入寺內,古剎莊嚴,少林弟子排成兩列,像迎接一位大人物似的。我被送入一間禪房,一位和尚服侍我安頓下來。他準備好棉襖﹑茶水後,跪下來說︰「恭迎達摩祖師﹗」

「你在跟我說話嗎?」

「當然啦﹗祖師千里迢迢來到敝寺,一定很疲累了,您就好好休息吧﹗」

那僧人離開後,我至少驚愕了數分鐘。難道是時光倒流,回到從前?我懷着不安的心情,忐忑地熬過了一個寒冷的夜晚。

第二天清晨,我聽到有人在大呼小叫。隨着聲音,我到了一條河。原來一位小孩遇溺,在場沒有人懂得游泳,於是驚惶失措地喊救命。忽然,一股力把我升高,而且還點着水飛到孩提處,用手把他救起,返回岸上。我回到朝已經不可思議,現在還懂得武功,有誰可以告訴我,到底是甚麼一回事呀?少林寺的方丈見我的眼神充滿愰懩,便向我解釋︰寺裡有一本經書,其中一頁記載「創寺百年,必遭一劫」一句。今天小孩的事正是為此揭開了序幕。詳細內容是說,若果不能在明天午時前把「龍泉劍」放到少林寺大門的門閂上,寺裡和方圓百里的人都會招致滅頂之災。

「那為何還待在這裡?你們趕快去幹吧﹗」我性急地說。

「不過,」此時方丈的面色變得沉重起來,眼珠轉個不停,「『龍泉劍』」藏在一個洞內 (即今日的達摩洞) 。到達此洞,必須經過陰風嶺,那裡有兩隻麒麟,一隻懂噴火,另一隻曉噴水。不少人企圖捕殺牠們,都給送了命。而神劍只能讓得道高僧拔出,請尊師出手相救﹗」

身負重任的我,一時覺得很了不起,不去想這個空間是真是假了,只管救人。我爽快答道︰「殺麒麟,奪寶劍,我志在必得,包在我身上。」

「不要浪費時間了,我想帶兩位武藝超群的高僧一同上路,好讓有個照應。準備好就叫他們過來禪房吧﹗」

我回到房間,從牆上挑了一支堅韌的木棍,揮起上來。

「祖師,我們是慧可道育,請吩咐。」兩位儀表非凡的僧人進門說。

「好,事不宜遲,立刻前往達摩洞。」

「達……摩洞?」

我忘記了當時並未有這個名詞,連忙補上一句,哦﹗是『龍泉劍』所在的那個洞」。說罷,匆匆地出發。

我們一行三人不休不竭,辛勤趕路。傍晚時分,來到了陰風嶺

「吼﹗……」

「咦﹗」我念叨道,「前面兩隻龐然巨物是何方神聖呢?」

我猛然記起此嶺有兩隻殺人如麻的麒麟。本來依仗我有功夫﹛哪會把牠們放在眼裡。如今一見,牠們的鼻孔子比我的拳頭還要大,地上有很多駭骨,喋血遍地……我不敢想下去了。慧可道育小心翼翼地走近牠們,我欲上前,又恐怕會成為麒麟的午餐。我定了定神,想了想還是彳亍地跟了上去。道育一不留神,踩到一塊枯葉……糟了,被發現了,我連忙飛起,用棍由上而下狠狠地捅了牠們一記,但對牠們來說一點傷害也沒有。慧可一劍刺進火麒麟的耳朵,冰麒麟急忙抓住慧可,撕下他的一隻手來。道育衝上前,大力把慧可從「魔爪」中扯出來。我嚇得魂飛而外。

「快走呀﹗」我聲嘶力竭地叫道。

幸好剛剛入黑,光線不足,兩隻猛獸總算沒有追來。道育慧可包扎傷口,我則一邊說︰「牝牡野獸,一旦分開,力量隨之減弱。道育,明天你引開火麒麟,集中攻擊一隻就夠了。」

他點頭答是,淚盈滿眼。這晚,我們彼此似乎有一種不可言喻的默契,一夜之間成為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翌日,我們一早起行,道育穿着紅衣,在樹林中穿來插去。火麒麟見狀,果然異常憤怒,追紅點。我和慧可拿着武器不斷向雌獸追打。一會兒戳穿牠的手臂,一會兒截下牠的爪子,最後打到來一座山崖。我們被迫到崖邊,刀棍狂打,猶如龍虎亂舞。我無意扭了足踝一下,冰麒麟撲了個空,一閃錯腳,失去平衡滾下山麓死了。恰巧,道育和火麒麟跑來,丈夫看見妻子到了黃泉,不願苟且偷生,投崖自盡去了。

「阿彌陀佛﹗」我們齊聲嘆道。

「走吧﹗」我說。

我們繼續走了約一個小時,沿途的樹木都被砍了下來,我懷疑橛子背後有人埋伏。正當我打了個噴嚏,幾個身穿黑衣的土人從地面鑽了上來。

「他們是少林寺的死對頭,叫『黑盜幫』,祖師謹慎為當。」道育說。

黑衣人們持刀拎棍,隨即向我們殺過來。為免耽誤時間,我和他們倆飛上樹梢,一躍而去,剛好飛到達摩洞。我叫慧可道育在洞口把守,我入洞看個究竟。洞尾有一堆泥垛子,插着一把劍。

「這一定是『龍泉神劍』了﹗」我興奮地叫道。

我攥緊劍柄,想拔它出來,誰料我的手被黏住了。「不好了﹗『黑盜幫』追來啦﹗」慧可喊道。

我焦急得發瘋了。他們在外面戰鬥,我卻欲助不能。不久道育大喊︰「慧可犧牲了。」

「他……他死了?」我痛不欲生,啕哭道。

「黑盜幫」的人殺了入來,道育招架不住,受了好幾刀。「咔嚓」,有人踩中了機關。神劍終於出鞘,我拿起它,但見佛光一現。待我再看到東西時,敵人已經不見了。可是慧可……道育和我望洞口,長喟一聲。「過去就由它過去吧﹗只剩下五分鐘,快些下山。」我說.

 我倆以迅雷的速度返回少林寺。我跑到大門前的一片空地,還有「兩秒」,「一秒」,我把劍擲向寺門……一道模糊的聲音在說︰「吃飯啦﹗」我「噗」的一聲彈起身子,看清楚周圍的環境,再眄到媽媽,才知道我在做夢。啊﹗我記起了,黃昏時分,我在沙灘上曬太陽,突然下起傾盆大雨,我淋濕了身上,暈在地上。

「傻孩子﹗沒事吧?」媽媽關心地問,「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抱回家呀﹗咦?為何你手上會有『達摩』兩個字?」

我擨嘴巴,笑說︰「我做夢,一個很長的夢。阿彌陀佛

( 心情隨筆雜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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