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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2/30 20:04:45瀏覽400|回應0|推薦2 | |
一年前的冬天,路邊一件充滿溫情的事,暖透了我這途人的心。 那時是聖誕節。一天清早,我約了三個朋友到室內運動打羽毛球。我們打早的,七時出門,天色還是白靄靄,溜溜的北風吹來一些灰雲。香港不下雪,四周卻是迷朦的飄住點似雪的濕氣,晨光並未從雲中嶄露出來,人也稀少,天氣很冷。 路邊的店舖仍未營業,炒栗子﹑賣腸粉的小販則打早準備「開檔」。他們透了爐,為冬天的清早添了暖氣。忽然,一個乞丐走到一條柱子下,攤開塊席子,放了個討錢的杯子,調較起來用來賣藝的二胡。他穿著一件黑色棉襖,戴著頂絨毛帽子,一條麻綠色圍巾。臉冷得熾紅。我仔細看了看他,原來是個瞎子。 這時,我的朋友到了,為了取暖,我們一起跑到運動場去。 一打便是五小時,回家的路上,我又見了那個乞丐。雖然已到中午,日光並不多,只是來往來行人多了。不時刮起的狂風,仍吹得我震個不停。他正拉「客途秋恨」。我沒啥忙,聽上好一陣子,上前給了他十個八塊的。 一曲過後,乞丐站起來,持著盲人杖,蹣跚地走到一間食店,用整天討來的錢,買了兩碗麪,高興地行向街尾的天橋下。我跟著瞧,他蹲在一位臥著的乞丐透邊,小心翼翼放下兩碗麪,想轉身就走。臥著的人嚷了乞丐一聲,原來他倆是母子。媽看似生病,兒子回頭,餵了他媽吃一碗,另一碗留著。然後空著肚子,回到今早賣藝的柱子下,又拉起二胡來。 天氣仍很冷,人們穿得有多臃腫就多臃腫,風捲起塵土又回落地上,車子似乎感到冬天的沉默,開得特別慢。那乞丐賣力唱「涼得有信,秋月無邊……」,顯然邊唱邊抖擻。我再上前給了個錢便離開。 乞丐母親吃剩的那碗麪,我想不知何時已涼了,然而,我深切體會到那份教人感動的親情。 香港的冬天,是個溫暖的季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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