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咖啡的代價

當陌生人變朋友
十多年前
22歲剛從屏東龍泉的
揚威(陽委)部隊146(夭壽濫)師的獨立工兵連退伍
回到了台北
進入學習補習班晚上班裡考大學
有一天提早來到教室
看到白天班上課的蝴蝶狗夫人
驚為天人
在搭訕過程中
嘴唇舌頭緊張得直發抖
我們從陌生人變成了朋友

朋友變戀人
隔了10年再次聯絡上
只是一封無趣的轉寄信
上頭有個許久不見的email名稱yayafen
重啟我們的兩人世界
蝴蝶夫人十年不見
突然變得友善
一直來電邀約要請我喝咖啡
苦苦難喝的咖啡
我是永遠也品嘗不出它的好
而且正值SARS風暴
看著台灣新聞唯恐天下大亂末日將至的報導
打死我也不敢赴約
哪知赴約之後
被蝴蝶夫人請喝一杯拿鐵咖啡的代價
到現在都還刻苦銘心...

戀人變親人
從此每天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很奇怪
10年前曾經一起約過一次會
從頭到尾無話可說
才10年的轉變卻可以每天晚上在電話兩頭
從天南地北聊到天長地久
最後覺得應該就是吧
我們從此變成了親人

親人變仇人
生活在一起
你沒辦法怪她也沒法恨她
因為結婚前
你對她說過
妳就是我要的答案
而她也鄭重警告過你
她沒有很好要我想清楚
但很多人想不清楚
發展到最後
讓婚姻走到這死胡同
現在雖然我們不是仇人
未來相信也不會是
我說

變成陌生人呢
當交往時
蝴蝶小姐偶而會生氣會些許不耐
到了蝴蝶夫人階段
當然不會有所改善
至少別惡化就好
結婚時蝴蝶新娘會生氣
蜜月時蝴蝶夫人會生氣
生寶寶時蝴蝶媽媽也會生氣
當吵架時
我只能選擇閉嘴
選擇暫時當個陌生人
事後想想當初這杯拿鐵咖啡
我應該心甘情願好好改善付出才是
誰叫當初這杯咖啡是蝴蝶夫人請的客
這就是一杯咖啡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