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排病人，他推門進房。一個四十來歲護士叫了聲「王醫師」，然後向筆者仔細打量；表情就像看到珍禽異獸般，然後以晚娘面孔冷冷地說：「王醫師的門診時間還沒到。」王醫師揮揮手說：「這位小姐是我的朋友。方小姐麻煩先出去一下，我有事要和她談…出去的時候，門帶起來。」)

(門還沒關，筆者苦惱了，天知道這個禿頭的中年男人會不會對筆者幹什麼事？)

你看──病房走道後面排了更多人，老的小的男的女的美的醜的，什麼人都有。他們生理病痛或許比我們想像嚴重，也或許輕到根本稱不上有病，但都與我無關，我所關心的是會走進118號房的人。

(筆者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搖頭，這就是台灣的醫生嗎？台灣醫生普遍有道德問題。)

言歸正傳，我來這兒是希望挖些黑幕，你電話中曾說上個月六號起周委員曾多次來你這兒就診。唔…他得了什麼病？

嗯…不能說，這關乎醫德。不過我可以透漏給你他拿了些什麼葯。(他快速地在便條纸上寫出五種葯名，字跡極為潦草。然後把便條纸推到筆者面前。)至於他究竟得了什麼病，你自行臆測吧！

十分感謝，這樣夠了。本刊科學鑑定組會把這些葯的用途調查清楚。關於周委員就診的時間大概都在幾點？他有別人陪同嗎？

周某就診的時間不一定，每週兩到三次，多半在早間大約11點到12點間不等；他前幾次是一個人來，後來就都是他助理幫忙拿藥了。

他助理是男的女的。

有男有女啊！不過只有第一次來的是男助理，兩個人，年約35上下，都帶墨鏡，一個人西裝筆挺，另一個就吊嘎啊(無袖內衣)、短褲頭加上藍白膠拖…兩個人都江湖味十足…嘿嘿(他苦笑著，似乎曾在這兩個「兄弟」助理上吃過苦頭。)至於後面幾次都是一個大概20歲出頭的女助理──好笑的是，後來這幾個助理也都變成我的病人了。

真的？能否將他們的名單透漏給我？

不行不行！(他用力搖頭拒絕；但在筆者小施媚功後他究竟答應了。甚麼是媚功？)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