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這個專案，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做得到嗎？」那是我必須在每個環節中一再確認的。

昨天下午是六個工程師一字排開的局面。我將網站每個單元所需的技術支援逐條確認；「做得到嗎？」困難何在，可以怎麼克服？甚或是依據現況由我回頭修改企劃書？

一直是個不喜歡事情產出時與規劃有很大差距的個性，以至於就成為一個沒想清楚就不輕易開口的人；一旦開口，表示已經有了把握。

想得清楚，說得出口，做得到。有了這樣暢通的關節，就會變成一個辯才無礙的人。在此之前，還想不通，還無法開口，明白還做不到的層層關卡，會讓自己像個魯鈍的悶葫蘆。

當然，某些事情還是可以牙尖嘴利的逞快或應對，可以知悉如何正中對方心房的去說那些好聽的話。但這畢竟是自己知道的必要的社交，或無關緊要的旁枝細瑣罷了。

會議上，我們有了熱烈的討論；包括技術面與商業考量的整合點。「有問題」這種聲音的出現，在我聽來反而是件好事，有人敏銳的察覺缺失，引來更多人積極的思考如何解決。我們重複幾次往回把事情「想得清楚」，引出脈絡分明的「說得出口」，因此我相信將逐漸走向「做得到」。

寧願刪改企劃書，而不願到頭來看到一個完成度不到標準的專案。寧願被認為是個反應遲鈍的人，而不願空口白話。或許有人看來這是一種不聰明，但滿嘴承諾的給了誰希望，又因為做不到而讓誰失望，無論在工作上或人生態度上，都像極了金玉其外的無賴。

如果我們能達到八十分，我寧願那是從零開始累積的過程，而不是先對一百分有了期待，卻倒退了二十分啊。對我而言，那是完全不一樣的八十分；工作、感情、人生，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