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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3/12 22:54:15瀏覽391|回應0|推薦1 | |
火車站前,一個適合決鬥的天氣。 大衛騎著馬照約定的時間出現,牛仔的決鬥慣例是要使用手槍,而因肥胖而身子不靈活的大衛,早已習慣了較省力的皮鞭,使用不熟悉的武器讓他相當緊張。 但是不能逃,會給人看笑話的。 大衛在火車站前翻身下馬,火車站已經在幾天前搭建完成,後方月台一條鐵軌往地平線的一端蔓延去,再過不久就會有第一班火車開到這裡來。 「哇靠,今天他們都給我自己放假啦?」大衛拿著手槍四處走動,藉叫囂壯膽,但語氣難掩他心裡對決鬥的惶恐:「剛完工也不是這樣……鐵軌還沒完全搭好呀,那些死支那人……。」 比起鐵路竣工與否,大衛更關心的是找他決鬥的是怎麼樣的傢伙。 挑戰狀上沒有署名,又是從報紙拼貼出來的字,根本無從判斷對手的身份;現在那群中國工人又全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會不會是一場騙局? 不,不會的,他們沒那個膽量;大衛安慰自己。 重要的是,不管發給他挑戰狀的人是誰,他都必須趕緊結束這場決鬥,否則萬一耽誤了火車的行進,加州政府知道了這件事,大衛的官位可能會因此不保。 「到底是哪個傢伙找我決鬥的?」大衛強忍心中的恐懼,舉著手槍叫囂:「快給我出來!哼,膽小鬼……。」 大衛的「膽小鬼」三個字剛出口,就看到火車站內有個人站在月台上,面向鐵軌背對著他。 那人戴著麻布縫補成的牛仔帽,身上披著及腰的麻布披風,下半身穿的也只是一般的布褲、膠鞋而不是牛仔褲、皮長靴,看起來相當寒酸,再仔細一看,那人的牛仔帽後露出一條髮辮,是中國人獨特的髮型。 「啊哈!我就知道是你們這些支那人搞的鬼!」發現對手是中國人,大衛心中的害怕頓時消散而去:「你以為穿上牛仔裝我就會怕了嗎……?」 那牛仔緩緩轉過身來,一塊白色的布遮住了他臉的下半部,看不見他原本的長相;他慢慢走出火車站,接近大衛。 「還給我裝神弄鬼呀?」大衛信心大增,舉起槍對著他:「你的槍呢?」 那人沒有任何反應。 「好呀……竟然敢不理會我,看我的厲害!」大衛開槍! 子彈偏離目標,打中了火車站的柱子,爆開! 第一發。 那人仍是文風不動。 「啊?」大衛對自己失手有錯愕:「可惡……算你運氣好,第二次沒這麼簡單了!」大衛再舉起槍!開槍! 這時那人將身上的披風嘩啦一聲朝左右甩開! 原本掛在披風內的東西也順勢甩入手中! 那牛仔手中拿的武器忽長忽短,忽彎忽直,揮出的勁風的就彈開了子彈!子彈爆開! 第二發。 那個武器不是別的,是兩柄雙節棍呀! 「那那那那是什麼!!!!!」大衛從來沒看過這種武器,一時慌了手腳,而那人已經走到他面前!右手雙節棍往他面門砸來! 「哇啊!」大衛趕緊壓低身子閃開了這一擊,但卻因為重心不穩跌到了地上。 左手雙節棍也在這時砸來! 大衛閉上雙眼,又胡亂朝前連開了兩槍! 第三發,劃破了那牛仔的披風。 第四發,越過那牛仔的肩膀飛向天際。 雖然沒有讓那牛仔受傷,但卻讓大衛爭取到了後退幾步的時間。 大衛手腳並用的爬開一段距離,渾身沾滿沙子又站了起來;那牛仔手中的雙節棍仍在他手中霍霍的圓轉,準備隨時朝大衛攻擊。 大衛努力想從他那小腦袋擠出個獲勝的方法,但隨著那牛仔的步步逼近他的腦袋也漸漸失去思考能力;他越來越慌了。 「你這該死的支那人!」盛怒之下大衛又往前開了槍! 帶著怒氣的攻擊是不會命中的;那牛仔忖度,隨即左右開弓,雙手執的雙節棍像兩條黑蛇般殺氣騰騰的往前延伸去! 第五發,果然沒中。 但是大衛的左右上臂卻各狠狠吃上了一記。 「嗚哇啊~~~~~!」大衛痛的大叫,腳步踉蹌往後跌在地上,手槍也飛出了手中;那牛仔這次的攻擊是針對大衛的臂骨,想讓他的手無法舉起槍。 看著大衛在地上打滾慘叫,那牛仔也放下了雙節棍,對手既然已經拿不起槍,這次的決鬥算是他勝利了吧。 這時遠方傳來一陣火車的汽笛聲。 終於來了;那牛仔轉身往鐵軌延伸的方向看去,一團白色的煙霧正由遠而近朝這裡的火車站過來。 那牛仔正準備摘下臨時趕工的牛仔帽和面罩,這時後面突然傳來一陣金屬敲擊聲!牛仔大駭! 牛仔的身子還迴轉到一半,子彈就伴隨著槍聲貫穿了他的胸膛! 第六發,最後一發,帶著血花爆開。 「怎……怎麼可能,你的手臂不是已經……。」那牛仔用手壓著胸膛的傷口,鮮血正如洩洪般從裡面大量流出。 「哼,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我就只有體脂肪這一點有自信不輸給其他牛仔……。」大衛捲起袖子,那原本應該粉碎臂骨的攻擊只在他厚厚的皮膚上留下了條紅色的痕跡。 「可惡……是我失策……。」那牛仔的意識開始模糊,雙腿一彎跪倒在地。 火車的汽笛聲越來越近,火車頭的形狀已經在目視可及的範圍。 大衛得意洋洋的站在被自己打倒的對手身邊,準備看他在他面前躺平。 火車頭前進時的風壓迎面而來,轟隆隆的進站;這瞬間那牛仔突然抬起了頭,雙眼爆出精光,竭力大聲一吼: 「他已經沒有武器了!阿羅!快點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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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