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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2/27 23:08:20瀏覽396|回應0|推薦1 | |
是心實在? 還是心死笨? 我周遭時常有很多笨人, 也也覺得自己是個笨人! 啊!外省人 陳文茜 一九四七年三月七日,蔣介石派遣二十一師登陸基隆港口。依監察院楊亮功公布的二二八事件調查報告,艦隊才開到港口,便接獲情報「島內均亂民」。 艦長於是下令「見人就掃蕩。」 一九四七的基隆港,沒有太美麗的走道,時間也非夕陽西下。 風有點大、雨飄得細細,不知情的民眾在港灣散步著。 機槍掃射初始,打出來的砲彈和太陽一樣亮,穿著拖鞋,老台式短褲的男女老少,只聽聞轟的一聲,倒躺於地,死了。 著名的二二八事件,就此開始了最高潮的國家暴力鎮壓。 沒有人知道,乘著軍艦開槍的士兵,如今在那裡? 他還安在嗎?他的後代還住在台灣?還是中國大陸的某個角落? 那艘軍艦,著著實實打出了台灣歷史中最重要的第一槍,從此之後的台灣史,悲情且仇恨地發展了五十多年,至今未歇。 開槍的軍隊,沒有名、沒有姓,只有二十一師代號。 兇手名字未知,本地人只能辨認他們是「外來省份的人」。 半個世紀以來,「兇手」被連結一個等同的擴大數萬倍的符號:外省人。 二二八事件兩年後,中國內戰中全然敗退的國民黨政府,倉皇帶著子弟兵渡海遷台。 新一批的外省人,有的只十六歲,可能早起才走入田埂,就被強拉當兵。 一輩子沒出過洋,從沒聽過二二八,第一站就穿著草鞋來台灣。 往後的日子裡,他們多半躲在台灣的竹籬笆世界,有人退伍了,才花盡畢生積蓄買個姑娘,守個家。 打從十六歲起,這群人就沒有爸爸媽媽。 國破山河,他們的世界只有蔣公,也只能跟著蔣公,竹籬笆外的世界,對他充滿了強烈的敵意,他們是飄洋過海的外省人,和當年軍艦上「相同」的外省人。 外省人綽號「老芋仔」,芋仔是一種不需要施肥的根莖植物,扔在那裡就長在那裡。 長相不好,烤熟吃起來卻甜甜鬆鬆,削皮時手摸著,有點發麻。 滿山遍野,只要挖個洞,就可找到幾顆鬆軟芋仔。 芋仔命賤,「老芋仔」型的外省人,命也薄得很。 我台中老家對面就住著一位老芋仔,煮麵一流。沒人關心他從中國大陸哪個省份來,媽媽住哪裡,好似他是石頭蹦出來的怪物。 對我們這些本省家庭,外省人不是混蛋,就是可憐蛋。 混蛋在台北當官,欺負台灣人;可憐蟲就在市井街道裡,擺攤賣陽春麵。 老芋仔賣的陽春麵特別便宜好吃,夜市裡搭個違章建築,就可以從早賣到晚。 有天門口特別熱鬧,原來娶親了,姑娘從梨山山上買來,清瘦嬌小的女子,後來生了小孩,小姑娘也常背著小孩在攤前燙麵。 我喜歡買他們家的滷蛋,幾次聽到他在旁邊教他太太,麵要煮得好,放下去的時候,得立刻撈起來,再擱回去;千萬不能一次燙太久,否則湯糊了,麵也爛了。 麵攤老芋仔有日不作生意了,哭嚎的聲音,穿透薄薄的夾板,凡路經夜市的人都聽到。 隔壁雜貨店老闆娘轉告我們家長輩,老芋仔梨山小老婆跟人跑了,兒子也不要了,還把他長年積蓄、擺在床底下的現金全偷個精光。 過了三天,老芋仔上吊自殺,孩子被送進孤兒院。 上吊時,繩子掛在違章建築樑上,臉就對著後牆的蔣介石遺照。 死,也要跟著蔣公。 麵攤老芋仔死後四十年台灣盛行本土運動,家鄉中國大陸危險擴軍,飛彈部署天羅地網,對著另一個家--台灣。 四十年前的老芋仔上吊了,其他老芋仔活下來,眼看兩個家對打。 於是台灣需要飛彈情報員。誰願意在「承平時刻」仍為台灣死? 沒有名、沒有姓逮到被打毒針、可能接受酷刑、被剝皮,死了也進不了忠烈祠,誰賣命? 薪水不過一月五萬,到大陸路費四十萬,買一條命,誰幹? 還是那批老芋仔的兒子!還是那群當年飄洋過海的外省人! 從老子到小子,一代傳一代,人生就是要報國;沒有國,那有家? 中華民國也好,本土化也好,外來政權也好,李扁當家也好。 竹籬笆內的子弟,活著,永遠都要跟著「蔣公」! 被吸收的情報局人員,擔任情報工作那一刻起,真名就消失了。 人生從此只剩化名,除了軍情局簡單記錄事蹟外,出了事,家人不敢鬧、不能說。 台灣人天天逍遙,十幾年來,台海平靜到人民完全感覺不了戰爭的威脅。 只有這群傻外省人,老覺得國家危難,他們得前仆後繼。 老的上一輩犧牲不夠,小的還得賠上一條命。 有情報員家屬向我哭訴陳情,我很慚愧,也很感慨。 慚愧的是,我們常覺得自己已幫國家社會做過多事,很了不得;但站在你面前的這群人,他們怎麼從不談了不得呢? 他們的傻,造就了我們人人自私的空間。 但令人感慨,這些外省人無論累積多少英雄事蹟,他們的命運總陷在一九四七年二二八的那一槍,他們永遠都是「飄洋過海」的外省人。 五十幾年下來,八二三砲彈死的是外省人;空軍公墓前走一遭,戰死的飛行員個個才二十出頭,也是外省人;為台灣蒐集飛彈情報,保護台灣本土運動,死的也是外省人。 我無法衝口說出的是,外省人為什麼那麼笨? 國家多數人並不承認他們,怎麼還願意替國家去死? 外省人啊!外省人!原罪有多深? 多少付出,才能償還當年歷史的錯誤? 多少前仆後繼,多少代,才能換取本省人終究的接納? 台灣的外省人無法支撐任何一個有意義的政治力量。 隨著台灣民族主義崛起,只占人口百分之十五的外省人,政黨如全然反映這群人對歷史的認識、對故鄉的鄉愁,贏不了。 任何一場戰役中,外省人都得當默默的犧牲者,從戰爭到選舉,他們不能大聲說出母親的名字,不能哭嚎他們的鄉愁。 他們的一切都是錯,生的時候錯,死的時候也錯;為國家錯,不為國家也錯! 西元一八九四年,一位猷太裔的法國陸軍軍官德雷福(Dreyfus),被控出賣法國陸軍情報給德國,軍事祕密法庭裁判國罪,德雷福遭流放外島。 這是法國近代史上轟動一時的德雷福事件。 整個事件後來被証實是假的、捏造的;它可以成立只有一個前提;這位陸軍上尉德雷福是猷太人,不是正統法國人,他是法國的「外省人」。 再當時舉國面臨共同敵人德國情況下,法國德雷福身上的猷太血統成了祭品,目的是撫慰普法戰爭中嚴重受創的法國人心。 其後法國社會分成兩個政營,雙方在報刊上相互攻擊,在議會中進行政治鬥爭,在街頭上發起群眾運動。事件在小說家左拉發表的著名文章【我控訴】後,達到高潮。 「最後我控訴第一軍事法庭,他違反法律…….,我控訴第二軍事法庭,他奉命掩飾……..不法行為,判一個無罪的人有罪…….,我的激烈抗議只是從我靈魂中發出的吶喊,若膽敢傳喚我上法庭,讓他們這樣做吧,讓審訊在光天化日舉行!我在等待。」--左拉,【我控訴】 一百多年來,德雷福事件在每個社會上演著,這是左拉在【我控訴】文章中最後的預言。 民族主義者並不關心案件的法律細節、人身生命權,他們只關心事件給自己帶來的後果。 「德雷福」的影子,如今被流放到台灣。 我的朋友周玉寇,曾經對我說:「你可以大聲講話,因為你是本省人,不是外省人。」 左拉死後一百年,二二八那一槍後五十年, 我們本省人,該輕輕自問一句了:外省人,該不該是有權利活下去的人? (原載商業周刊842期網友供稿) ~~~~~~~~~~~~~~~~~~~~~~~~~~~~~~ http://blog.xuite.net/shiu1118/blog/15151970 「外省人」讀後感:徐桂生, 筆名:徐則林,沐春,40年為文從未間斷。57/09—92/07任職聯合報系之經濟日報副刊主任等職35年,生平以「讀萬卷書 行萬里路 惜萬縷情」為志趣,民國92年屆齡退休;現為旅行文字工作者。 看了友人楊望遠兄96/10月底轉寄來的「外省人」一文之後,我曾想寫點東西說明從民國36年以來,這近60年外省人與本省人相處的個人觀察印象。 可是我沒寫,因為我覺得以個人視聽印象為基礎,討論這件各有立場,又經有心人刻意渲染利用的事件,似乎徒增痛楚,並不妥當。 昨天,過去老同事陳德春兄又寄來同一篇「外省人」稿件,我認為應該將我當年的印象,以及多少年來的感覺,以一個外省人第二代當事人的立場,表示一點個人看法。 首先,我想說的是:這篇據說是陳文茜寫的「外省人」,應該是陳文茜目睹這些年來台灣現況,博覽群書,察納雅言之作;但卻有些過於悲情,其實,絕大部分外省人與本省人是融合的;貧窮、婚變、自殺悲劇、、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分外省人或本省人的。 若說出頭日,老蔣時代同樣重用士農工商的本省人。 怪只怪日治時代本省人排名在日本人、皇民化本省人之後,受教育與培養機會都較差,不太允許本省人學法政,只能學醫、商、農等;老蔣時代用人嚴謹,別說要想成為閣揆閣員,一般廳處局級主管,也都是學識經歷能力之外,尤其重視品德;不像現在,阿貓阿狗都可以擔當方面之員。 (現今貓狗比有些『人』還有愛心、還講信義、更懂得感恩,絕對沒有瞧不起貓狗的意思,只是習慣用語罷了。) 所以那個百廢待舉的時代,是人才應該皆有出路,只是即使要拔擢重用,省籍高階人才也有限;如同當時醫生行業以本省人居多一樣,總不能因為要求平等,抗議打壓,沒受過專業教育的外省人就可以享有保障『配額』而成為醫生。 軍人也一樣有任用升遷法規,當初投考軍校的95%是外省子弟,將校成員外省子弟比例當然因此相對要高;如同本省人務農者多,所以三七五減租、耕者有其田等土地改革、地目變動受益者,絕大多數是本省人,也從未聽到外省人喊不公平,不正義。更沒有外省人因此不勞而獲農田土地的。 到了蔣經國時代開始,用人更是過度優先本省人才俊,這是有目共睹的事實。政壇『崔台青』之說,不也是建築在不勝枚舉的事例之上嗎?從李登輝到民進黨前主席許信良、、、等等,甚至於日後政壇得意人士,不也都是『台灣省籍優先』的受惠者嗎? 外省人被刻意輕忽是從蔣經國時代開始的,迫害外省人有理也是由蔣經國時代過猶不及的政策所衍生的,生為「外省人」有罪,「外省人」就該低人一等,嚴格說也是從那之後慢慢形成的。 這麼做,無論是補償作用或有計畫的培育本省人承接政權,或是更大格局的認為已融合到了無所謂本省、外省之分的境界,可是犧牲「外省人」公平競爭機會也是事實。 同樣或較強能力的外省人,通常是被淘汰的那一個,只因為他是「外省人」,只因為要優先任用「本省人」。可曾聽過外省人的任何一代抗爭過?沒有。 陳水扁及民進黨說蔣介石是二二八元兇,若站在日治時代皇民化台獨餘孽怨恨台灣回歸祖國的立場,倒也符合扁、民硬柪行徑。 因為若不是蔣介石與羅斯福、邱吉爾在會議中據理力爭的堅持,也不會有一九四三年十二月一日:「三國對日作戰意見取得一致;廢除不平等條約、歸還東北、台灣與澎湖群島;使朝鮮自由獨立;日本無條件投降」等具體的『開羅宣言』,台灣可能仍由日本統治,這些人仍舊享有皇民化台灣次等貴族特權,當然也不會發生二二八事件了。 若台灣沒光復,仍由日本統治,不但可能沒有血洗台灣的問題,共產黨早已消滅國民黨於大陸,也不用民進黨如今去中華民國,去中國、去蔣、去外省人了,所以不但蔣介石是二二八元兇,羅斯福、邱吉爾、『開羅宣言』也是二二八幫兇。 那麼關所有「外省人」什麼事?為什麼要迫害為保衛台灣犧牲,共同走過艱辛,努力創造台灣經濟奇蹟,榮登亞洲四小龍之首,經過快60年融合為一家人的外省人呢? 問題是蔣介石、羅斯福、邱吉爾、『開羅宣言』早在1943就決議宣佈了,全世界都承認了台灣光復的事實,那時候,陳水扁、民進黨在那裡?若以他們的論點追根究底,他們才可能是甚於二二八,消滅大台灣的元兇,而且現在更瘋狂的進行著。 若論功過,蔣介石廢除不平等條約,光復台灣,建設(也許為了反攻大陸)台灣為三民主義模範省,清廉治國,保台反共等等,就比口水治國,一事無成的陳水扁、民進黨功德大一萬倍。更何況承先啟後,功績迄今無人可比的經國先生。 擅長以死無對証的歷史羅織人罪的陳水扁、民進黨,若沒有寬容軟弱的國民黨溫床,陳水扁、民進黨能產生又能存在嗎?在二二八血淚教訓快60年之後的今日民主自由時代,陳水扁、民進黨豈不也曾想要像獨裁的中共六四一樣,動用軍隊血腥鎮壓手無寸鐵,和平抗拒貪腐無能阿扁政府的紅衫軍嗎? 每次說到二二八,搶劫殺人或被害的台灣人都成了英烈求償之士,無論殺人及被殺的外省人,都被陳水扁、民進黨人劃歸為罪人,而且這莫名之罪永遠沒得洗淨,只要陳水扁、民進黨人存在一天,更可能年復一年的誅連九族,罪加一等。 那二二八前後被殺害,之後迄今被迫害人的外省人,找誰去求助? 我們家族因為孫立人關係,洞悉兩岸情勢,來台灣很早。二二八前後就從容地處理家族家鄉龐大產業,第二年攜帶大量貴重金屬舉家遷台,要不是被高雄小偷光顧,算是很富裕的家族了。 像我們這樣的外省人太多太多,即使是青少年軍或一般軍人及民眾,能夠出來台灣的,多少都會攜帶些黃金珍寶;印象中,除了受惠於土地改革,由農轉商工的台灣大地主,外省同胞普遍比歷經戰火摧殘存活下來的台灣同胞要寬裕許多。 概稱「外省人」的國民政府整船整船運來台灣的黃金、人才、文化智慧財與防禦軍力,也證實國民政府不是一窮二白來光復台灣的。 所以看了那篇『外省人』文章之後,我直覺反應是:確實有部分外省人是陷於如此慘境,但是更多的外省人,因為他她們帶來的實力,以及「加倍」的努力,處境並非如此悲慘,有許多也十分傑出。 我們家先在基隆上岸,後來遷居高雄鳳山大貝湖(現澄清湖 )附近的熱帶園藝試驗所宿舍,小學初中在那成長,在我們住的地方只有二戶外省人,其他6成是本省人,約4成是的台灣光復沒回日本的日本農業技術人員及其眷屬。 在現今所謂「深綠」的高雄鳳山,在尚未經過50多個年頭融合期的那個年代,我們家雖初來乍到,卻幸運的沒感覺到50多年後的這種仇恨的存在。 雖然很遺憾的:我的大姐也許在二二八症候群餘波盪漾中,無人聞問的情況下病逝於高雄醫院太平間。我們家族並沒因此仇恨那些醫護人員,也沒有遷怒台灣人。 大姐生病是父親與我陪同就醫的,我們初來乍到不會說閩南話,我那剛學的小孩子閩南話,一看就知道是外省人,所以根本沒醫護人員理睬,雖頻頻催請,也沒得到診治,最後醫護人員聽到大姐因呼吸困難而發出的痛苦喘息聲,也許良心不安,也許聽得心煩,竟將病危的大姐推去太平間等待斷氣。 大姐當時還身懷七個多月的身孕,就如此莫名其妙的過世,我們是否算是二二八受害者?如此草菅人命的醫護行為,是否也是殺人?二二八之後一年多,外省人的大姐都會遭此不幸,更何況二二八當時,外省人都能倖免於難嗎? 家人寧願相信死亡證明上的死因:白喉,相信醫生所說不予診治是因為:需要觀察48小時,更體諒醫護人員害怕傳染而避不接觸。 事後我們才知道白喉並不是一定會死的絕症,觀察浪費掉的是救治關鍵48小時;至於傳染?父親與我時刻親近陪伴,共用杯匙碗筷等用具,親朋好友也來探視慰問,卻沒一人被傳染。 面臨如此慘絕人寰的悲慟事故,父母親與家人並沒有心存仇恨。一樣的善待周邊的台灣人,母親更因數十年如一日的相夫教子,敦親睦鄰,鼓勵通婚融合有成,而獲選為地方縣市、全國模範母親。 我大哥娶屏東客家媳婦,二嫂台中人,三嫂高雄鳳山人,我排行老四,太太是母親台北人的廣東人,大弟妹是台東原住民,小弟妹則是花蓮出生,台語比國語溜的東北遼寧省人。 一輩子的婚姻如此,更何況其他方面的融合了。我們的知己好友,往來密切的親戚,總是本省人多於外省人。 其實像我們這樣不分彼此的大小家庭與人際關係,台灣比比皆是,更屬多數,還有什麼省籍情結,什麼二二八仇恨?當然沒有。 我們家族遷居台灣已邁入第五代,大概從第二代已視二二八為曾經發生過的歷史傷痛事件,第三代起,如果沒有人刻意煽動,已認為二二八遙遠的足以淡忘,第四、五代起,就算有人煽風點火,也起不了什麼作用,省籍不同,就像每個人的血型不一樣的理所當然,若有想以此作文章,還可能被視為瘋癲之徒。 這些是我5-16歲在鳳山成長唸書,17轉學到台中,20歲起迄今45年來都在台北的親身經歷,相當清晰明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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