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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11/08 12:59:52瀏覽283｜回應0｜推薦0 | |
| 《三》 ……赤西仁沒有說故事的天份，這是龜梨和也浪費了大半時辰聽著毫無重點的講述法的結論。 「然後啊……」 「停。」龜梨終於忍不住打斷。「你一定要講一句、註解十句嗎？」 ──簡單來說就是一直以來傳說中的座敷在兩百年前出現過，不幸擁有座敷的人被頂頭上司知道了強迫他交出，結果和座敷殉情嘛。 看，他簡單三句話就解決了，哪用得著像赤西叨叨絮絮說上半天而且還半點文采都沒有。 「小龜你很沒情調耶。」赤西認真抱怨：「其實你對男人女人都沒興趣是因為你不會應付他們對不對？」 青筋！龜梨發現他真的交錯朋友了。 冷冷一笑，馬鞭一揚，龜梨自顧自地讓馬往回走。 「小龜不要生氣啦……」總是後知後覺發覺自己說錯話得罪人的赤西跟了上去陪罪。「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傳說座敷能讓人獲得無上幸福，只要讓座敷認定了你，一生富貴、地位不求而至，可是身為『主人』卻因為愛上座敷而亡，這哪裡幸福了！」 好吧，這個議題還算不太無聊。 「仁以為，他不幸福？」 「不是嗎？都被逼得自殺了，我看不出來哪裡幸福。」 龜梨自認從不是溫情之人，但這回卻自然地脫口而出：「你以為的幸福，真的是他要的幸福嗎？」 「什麼意思？」赤西想了會兒不懂就是不懂。 白了赤西一眼，龜梨連回答都懶得回答了。 ──何謂幸福？ 對那個人來說，沒有遇上座敷才是不幸福的吧。 「可是、」赤西依然堅持自己「覺得奇怪」這個論點。「先不管座敷不是人，雖然是人的樣子可也還是個男孩啊！」 「那些將軍們養了些什麼孩子你也應該清楚。」 換句話說，就算當座敷是男寵也不值得大驚小怪吧，這是龜梨的想法，然而這對赤西而言反而難以理解。 「那似乎不只是男寵──說到這個我又想起一個故事了，聽說啊……」 「不要再聽說了。」 龜梨非常不給面子，他不想勉強自己的耳朵聽又臭又長的爛故事，不管什麼淒美的故事從赤西嘴裡講出來一定都很會變成蠢故事。 要喜愛吵鬧的赤西閉口不言實在太難為他了，雖然龜梨總是潑他冷水，好歹最常耐著性子聽他說話的人，自然哇哇地抗議兼保證：「這次絕對用最簡單的方式說，小龜你聽我說啦～～」 「限你一分鐘之內說完。」 「一分鐘哪夠，十分鐘……不、五分鐘……不然三分鐘……好嘛一分鐘就一分鐘……」 「聽說曾經有個將軍家的兒子喜歡上一個伶人男孩遭到反對因為雪山傳過座敷存在所以兩人便往雪山逃卻仍然被找到將軍兒子讓伶人男孩到前方避難自己拖延追兵時間沒想到前方是懸崖男孩失足掉了下去將軍兒子被及時攔阻帶回家中但不久也自盡而亡。」 由於被限定一分鐘內說完，赤西壓縮再壓縮難得使用的腦袋迅速整理過，文不加點地飛快簡述。 赤西的努力沒有白費，龜梨欣慰（？）地策馬至他身旁拍拍他的肩。「這故事說得不錯。」 然後絕塵而去。 「……就這樣……？！」 ……不然你還想怎樣啊赤小紅同學，你已經搶戲搶很大了啊啊啊啊～～ （亂入的作者被拖走） 小雪。 他總是在少年短暫午眠過後才來找他，這回心血來潮，算了算時間少年應當用過了午膳，打算提早到給少年一個驚喜。 悄悄接近主屋，他聽到了少年和婢女的對話。 『……您不用午膳了嗎？』 『撤下吧。』 自己時間算得真準，小小得意了下，喜悅的神色卻在看到從房裡退出的婢女手裡端的條盤上原封不動的膳食霎時褪去，轉而怒氣滿盈。 氣沖沖衝上去扣住女婢手腕，冷冷地道： 『妳站住。』 『……少爺！』 女婢顯然受到驚嚇，手一抖險些傾倒了條盤上的湯湯水水。 他沒有漏看女婢在穩住了條盤後輕吁口氣，復又更加緊張的態度。 『……你來了。』 少年向他綻開笑，他卻在笑容中看出隱藏的不安。 他討厭被欺騙，尤其是來自少年的欺瞞！ 少年似有些畏怯他毫不隱藏的怒，但仍舊討好地欺身過去扯著他衣袖，撒嬌玩笑著： 『你拉著她的手我會難過喔。』 定定看著少年，少年被瞧得不自在，低下頭吶吶自首： 『我今天吃不下啦，不要生氣好不好……』 少年向來最愛的嗜好之一便是吃食，他不以為少年的胃口會壞到連樣東西都沒碰過，除非── 『剛巧，我太早走沒趕得及午膳。』 『……還不去弄份新的來！』 少年急促出聲，大夢初醒的女婢忙應是，然被扣住的手腕並沒有被放開。 『不必了，我吃這份就可以，別浪費食物。』 輕而易舉接過條盤，故意端起湯碗往唇邊送，少年臉色一變，出手打翻了碗。 『食物裡，放了不該放的東西，對不對？』 聲音很平靜，卻含藏著極度的憤怒。 他恨──恨下毒的人、更恨一直沒發現異狀的自己！ 為什麼明明每次來時都帶了許多少年喜愛的食物前來餵食，也見少年在他面前吃得不亦樂乎一點不剩，但身子骨卻一天天弱下去。 憂心地問少年，讓少年一句「偶染風寒」便矇混過去，自己也沒去細查，只當讓少年換了環境不適應罷了。 原來……！ 『你發現多久了？』 遣走了女婢，問得直接。 『……不久前而已……』 少年心虛的時候總不若鬧脾氣時噘起嘴，而是輕咬著下唇，這個本人不自知的習慣他卻一清二楚，所謂的不久，肯定已經過不短的時間！ 『所以你已經很久沒有吃過一餐飯了？！』 少年不敢回話，只輕輕點了個頭。 『你知不知道，你讓我……你讓我──很難原諒自己！』 他猜想得到會對少年下慢性毒的人，不外乎是他親愛的「護子心切」的父母。 一方面讓他把少年送到別館以安撫他，一方面卻暗地給少年下藥讓他虛弱而死，自己卻渾然不覺，以為是他的真情感動了守舊的父母，肯退一步給他們一方天地的幸福…… 原來一切，只是表象的幸福。 而真實，竟是如此不堪。 『為什麼不說？為什麼不說──！』 猶如受傷的獸，將少年推倒在榻上，啃咬著少年蒼白的肌膚，眼淚一顆顆落了下來。 少年無言，只是抬手環住了顫抖的身軀。 雖然少年不說，他也懂得的，少年一直是這麼溫柔…… 『……因為，同樣是愛你的人啊……』 ＊ ＊ ＊ 後記： 「現在」沒有另一個正主 實在是很麻煩啊＝ｗ＝ 那個座敷不是Ｐ～ 那邊本來是亮內，後來我嫌累贅刪掉了 這就是小紅同學不會說故事的真相Ｘ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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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