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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5/22 18:24:38瀏覽201|回應0|推薦0 | |
如黃夏一般、年齡在16到18歲之間的學生工,已是很多大陸企業的主要勞動力。去年由兩岸三地多所大學執行、關於富士康的一項問卷抽樣調查報告顯示,深圳富士康多條生產線的學生工比例約占30%。今年北京大學的富士康調查研究小組針對重慶、成都的富士康工廠裡的學生工再次進行調查,發現學生工比例遠超過深圳。 富士康只是使用學生工的眾多陸企之一,這種現況是企業工廠與學校「合作」所造成的。 天天鎖螺絲 挨罵是常事 近年來,初三的班主任「倒賣」學生到技校或職校、從中賺取回扣,這些技校或職校再把學生變實習工的情況,已成大陸學界與產業的「潛規則」。就讀貴州一所技校的16歲女學生劉欣即是被「倒賣」的。 當初劉欣是被同鄉學長以「良好的教育氛圍和就業出路」等學校願景「騙」進學校;但入學後,劉欣才知所謂「願景」全是學長為了學校給的500元「獎勵金」所編造,目的是拉學生入校。 潘毅表示,「近幾年大陸提高對職業教育的投入,重視職業教育價值,但實際上職業教育學校卻已成了為工廠提供年輕、廉價、馴服勞動力的『仲介公司』。」 以黃夏為例,和同學在 無聊讓同學紛打退堂鼓 這群學生工作息非常規律:早上7點40分開早會,8點上工,11點起輪流吃午飯,每人只有半小時;下午4點半起有30分鐘吃晚餐,然後回生產線工作,8點才能下班,工時長達12個鐘頭。 在黃夏工作的生產線上,有3、40名學生工,其中有幾個是黃夏的同校同學,但在學校裡彼此不認識,反而在枯燥乏味的生產線上成了好朋友。但也有部分同學覺得「實習」太無聊、辛苦,半途跑回家,但學校也不管,只要求他們記得回學校拿畢業證。 黃夏表示,進廠20天左右就是發薪日,他拿到1300元,卻也開始思考當初讀技校的決定:「我所從事的工作內容,和富士康通過社會招聘進來的工人一模一樣,收入也相同。每天給人的感覺是醒著幹,累著睡,日復一日,看不到盡頭,讓人有一種不想醒來,一直都睡下去的念頭。」 作息規律看不到未來 相對於黃夏的樂觀,來自重慶市彭水苗族土家族自治縣的王秀已被磨得更實際。1993年出生的她,2009年進入重慶工業管理職業學校的電子科系,每年學費5000元。 3年學程,第1年上公共課(相當於台灣的通識課),第2年是專業課,學習電工和電子技術等,第3年則是實習。但王秀發現所謂的學程,僅供「參考」,很多課在初中已學過,反而是實習學程從2年級下學期開始,2010年3月她就與一些同學就被送到深圳富士康當學生工。 但王秀不喜歡深圳富士康,同年12月和同學回重慶。她說:「深圳的幹部不把員工當人看,比如坐凳子,屁股占的面積不超過1/3;廠房絕對禁止講話,不能把任何東西掉地上,衣服上不能有帶鐵的東西,包括皮帶,一點都不人性化。」 學校、企業、學生都獲利 陸企的學生工不論工作量、工時、加班時間、聘僱合約,都與一般招聘工人無異,但他們卻還得繳「實習管理費」給學校。 潘毅表示,「使用學生工是對教育資源的綁架。國家每年對中等職業教育投入那麼多錢,但學校提供給社會的,卻是沒有任何真正技能的富士康的合格工人。」 從現況來看,學生工讓工廠有源源不絕的勞動力、政府解決失業與農民工問題、學生工則能賺到工資以及未來的就業機會,三方都獲益。 早在2009年,富士康即與重慶119所職業院校簽訂實習員工管理協定,訂定「2+1」或「1+1+1」兩種方案,前者在校園學習2年,第3年到企業實習、就業;後者指第1年在校學習,第2年在工廠實習6到9個月,第3年實習就業。 地方政府也樂見其成,河南省教育廳曾在2010年9月行文省內各職校,要求分配2、3年級學生到富士康實習:「保證富士康集團正式落戶河南、年內批量投產後有充足的高素質員工隊伍。」 在此同時,山西省教育廳以及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廳,也要求省內各職業技能院校學生前往富士康實習。 據大陸2010年頒布的《教育部辦公廳關於應對企業技工荒進一步做好中等職業學校學生實習工作的通知》,不得安排學生在「非本專業對口行業」實習。但學生工們透露,「如果學校派給富士康的實習生不夠,教育局會扣住補貼給學校的經費,比如說是獎學金和貧困生助學金之類。」 因此,黃夏、小惠、王秀的權益被忽視,這也導致職校、技校的學生大規模退學、實習期間缺席率不斷提高,已反映學生對這種模式的失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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