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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5/22 18:19:29瀏覽232|回應0|推薦0 | |
近2年因多名員工意外死亡,原本就容易有「樹大招風」效應的富士康,勞工問題更是受到陸媒極大關注,現在還為了職業學校仲介「學生工」的事件被捲進另一個風波,再次成了新聞焦點。 台灣行之有年的「建教合作」,是技職學校(大陸稱技校)與工商企業單位配合,從事研究和培訓人才,企業作為培育學生的場所,並提供適當的就業機會;但建教生常被視為廉價勞力。相同情況也發生在大陸,技校學生在企業實習時,工作量、工時與普通工人無異,但拿更少錢,還得付「實習管理費」給學校。 《南方周末》深入探討這個問題,並以名聲最響亮的富士康為例,說明技校生如何被名為「培育與幫助就業」的教育體系剝削,技校淪為最大「職業仲介」。 多為未成年廉價勞工 對於大陸的工廠來說,技校生與普通工人之間最大的區別,就是技校生工資更少,更是好用而且是源源不缺的廉價勞工。 這些從技校來「實習」的學生,多數是未成年工,但其工作量、加班時間等,與透過一般招聘程序找到的工人無異。這種學生工在大陸許多具規模的大型企業或工廠中都有,以深圳富士康為例,部分生產線的學生工占了30%左右,在重慶的富士康工廠中,學生工的比例甚至更高。 深圳「女工關懷」執行委員會主席、學者潘毅表示:「這些職業教育學校已成為給工廠提供年輕、廉價、馴服的勞動力的仲介公司。大陸每年對中等職業教育投入那麼多錢,但學校提供給社會的,卻是這類沒任何真正技能的工人。」 實習學生變打工族 黃夏(化名)是富士康的1名學生工,1994年出生於重慶江津白馬鎮,家有3畝多山地,父親是建築工人,只有農忙時才回家;媽媽身體不好,在家休養,田間的一些重活都由黃夏一肩扛下。 因覺得成續不好,絕對考不上高中,所以黃夏在中學考試前1個月就進入重慶江南職業學校就讀.每年學費4000元(人民幣,下同)。 黃夏剛入學的時候,班上有70多人,但1年多後,只剩下20多人;他表示,中途退學的人可能覺得學校太枯燥乏味,學不到東西,且老師管理也很隨便,甚至連班主任也換了好幾個。 2011年3月新學期開始時,學校通知黃夏要去企業實習6個月,可自由選擇實習單位;他說,當時班委拿了張富士康的宣傳單到班上來,他們搞不清楚富士康是做什麼的,班委就把全班的人都登記為「到富士康實習」,用大巴把他們送到位於重慶西永微電園的富士康廠區。 有無學歷沒啥差別 在這裡,黃夏意外地遇到1位初中的同班同學。他表示,這位同學在初中畢業後,直接進富士康工作,同為16歲的他們,在這裡碰面,加同樣的班,拿同樣的工資。 因此,黃夏幾乎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2011年夏天從技校畢業以後的每一步:進入1家工廠,做著和所學無關的工作,拿1份和自己「學歷」無關的薪水,念或不念技校,對他來說,只是多花1萬多元的學費。 從黃夏身上,不難看出學生工的特質:自覺讀大學無望,又不甘於接受「農民工」的命運,於是進入技校或職校,企圖習得一技之長,但就在1年後,他們開始陷入迷惘。 在現代科技下的生產線,已盡可能簡化工人所需的生產技能,他們所從事的工作,每個初中畢業生經過幾個小時的培訓都可以勝任。因此,讀技校或職業高中,幾乎變成一次「奢華旅行」。 工作內容與所學無關 相同的故事,也發生在今年就讀貴州大方縣匯靈職業中學的18歲女學生小惠身上。她在職校學酒店管理,去年學校派她和其它30多名同學到江蘇省常州市1家電子廠打工「實習」。 「實習」4個月,電子廠發2千元工資,但大多數同學拿到工資後都離開了;小惠說:「在常州的工作,學校說是教學實習,其實去的學生有學電腦、旅遊、酒店管理的,根本談不上什麼教學,不過就是在生產線上擰螺絲釘罷了。」 今年上半年,小惠與同學們回學校報到,本以為可以開始上課,沒想到又被學校送到富士康,說是「實習」半年,之後再回學校參加畢業考試,並且告訴他們:「畢業後,願意的話,還可以繼續留在富士康。」不過,小惠認為又是一場「騙局」,因為在富士康受訓幾天後,富士康及學校就說要把他們送去江蘇省昆山廠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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