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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說〈四十二〉
2020/02/07 19:16:01瀏覽928|回應2|推薦31

重看了一次《黃昏清兵衛》。還算熟悉的劇情,看到最後還是不能自已,彷彿連內心的痛楚都要宣洩出來。

昨夜十二點多,我抱著妻子痛哭,今天尚未平復。

片尾曲是井上陽水的〈決められたリズム〉,尤其令人餘波盪漾。 清兵衛妻子已經去世,留下兩個小女兒。為了醫治妻子,他欠了一屁股債,本來薪俸就不多,現在更是難以為繼。為了埋葬妻子,他把刀也賣了。他上有失憶的老母,下有一雙幼女,整天忙不過來,蓬首垢面,一身惡臭。人不堪其苦,他不改其樂。

他不慕榮華,作為幕末的武士,他不求「出世」,沒有幕末風雲的激情。他身懷絕技,卻懷抱素樸,每天一下班就回家,過著清貧但是勤奮的工作。他的價值觀不同於一般人,同僚邀他下班後宴飲,他拒絕。同志邀他去京都,開創一番轟轟烈烈的將來,他說自己比較想當農夫。舅舅前來訓斥他,他乖乖聽訓,說道要幫他介紹妻子,他拒絕。

朋江是他的青梅竹馬,從小便心儀於清兵衛。可是,朋江家世好,是四百石的大戶人家。自己只有五十石,而且現在還要扣先前的借款。雖然清兵衛也喜歡朋江,可是自己不敢擁抱這份感情。於是,眼睜睜看著朋江嫁給別人。

現在,清兵衛的妻子死了。朋江的先生酒後家暴,多次虐待朋江。於是朋江離緣,回到娘家。

某日清兵衛一回家,發現朋江在自己家中,而且幫忙教育兩個女兒,一起做家事,整個家庭光彩煥發,就像個家庭。 朋江的哥哥和清兵衛是好友。他說,他想幫朋江改嫁,詢問朋江的意願,她說她想改適清兵衛。於是,朋江哥哥問清兵衛,你願意嗎?清兵衛拒絕了,理由是他的前妻是一百五十石的人家,嫁過來過苦日子,一天到晚希望清兵衛有天出人頭地。後來,清兵衛看著他妻子得肺癆,死了。他告訴朋江的哥哥,你們家世是四百石,不能體會五十石家庭生活的苦。他說,朋江真嫁了自己,有一天一定會心生怨恨。既然如此,又何必耽誤她呢?

從那天之後,朋江就再也沒來過清兵衛家。兩個女兒很想知道原因,卻知道不能問父親。 後來,海板藩發生內部紛爭。崛將一派反叛,其中一劍術高手脫逃。藩內家老著令負責看管戰備庫房的清兵衛去拘拿,因為他先前為了保護朋江,露了一手劍技。這時藩內無人,於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要清兵衛出馬。清兵衛拒絕了,理由是自己脫離劍術已久,已無那種心境。可是藩命難違,清兵衛只得銜命出討。

隔天一早,他叫來朋江,請他為自己整裝披掛。旁人都認為清兵衛此行凶多吉少,已經承諾他殉職後,會照顧他的幼女。清兵衛這時,竟向朋江表白,他說自己自幼便喜歡朋江,夢想有朝一日能夠與她共結連理。這些年來,自己無日不思及朋江,但是又覺得自己高攀不上。朋江震驚之餘說出,自己前幾日已答應了會津某士族的求婚。

清兵衛面如槁木,淡淡說,自己冒昧了,請朋江忘了剛剛自己說的話。於是便上路去了! 這是一場惡戰。劍術高手余吾善右衛門先邀他上來喝一杯。幾天來,他已疲倦不堪,希望清兵衛放他一條生路。右衛門緩緩道來自己的身世,幾乎是清兵衛的翻版,兩人頗有惺惺相惜之意。右衛門太太期盼自己出人頭地,可是死了。女兒才十六歲,也死了。現在自己在藩內靠山已倒台,原本指望在這裡出人頭地,終其一生。可是,現在被勒令切腹,他不甘心。

他說,山的那邊就是藩外,他要逃出去。 不料,清兵衛說出自己的佩刀已經賣掉了,身邊帶的是竹刀。這番話惹惱了右衛門,於是就動起手來。一番惡戰,清兵衛贏了,拖著滿身是血的身軀回家,剛好又是黃昏時分,他一手抱起驚嚇的小女兒。朋江從屋裡出來,她還等著清兵衛回來。

故事最後,導演用小女兒長大後的旁白來帶過。之後朋江成為了她們的媽媽,一家人過著幸福的日子。不過,只幸福了三年。明治維新後爆發了東北的戰爭,佐幕的海板藩被當成賊軍,清兵衛死在戰爭中。

朋江帶著兩個女兒至東京,以義理的母親的身分,養大她們倆姊妹,幫他們嫁給好人家。幼女當年五歲,姊姊只有十歲,父親清兵衛讓他們上學讀書,不限制他們。 旁白最動人,她說維新後父親的同僚很多都位居高官,他們說自己的父親清兵衛是個「不運的男人」。

可是,她自己不這麼認為,她認為自己的父親堅持自己的原則,沒有被生活擊垮。他不求功名,不會覺得自己不幸。他深愛自己的兩個女兒,而且還獲得美麗高貴的朋江的愛情,他最後三年活得十分快樂,短暫的人生中,充滿美好的回憶。

他說:自己因為有這樣一個父親,感到自豪。 我好像也被肯定了一樣,我們是別有懷抱的人。哭,代表我的解脫。

(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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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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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2/08 15:13

謝謝你的分享

我最近看陸劇,一代名相陳廷敬,非常好看,介紹你看

月飛來(tomb) 於 2020-02-12 16:26 回覆:
謝謝寧靜姐

月飛來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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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2/07 19: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