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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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11/04 23:04:10瀏覽545｜回應2｜推薦15 | |
| 看似三、四歲的小女娃兒，短而肥胖的手使勁兒地在蕃茄炒蛋的盤子裡攪和，抓著一小塊炒蛋往嘴裡送，小肥手進了嘴巴，炒蛋卻伴著紅色醬汁順勢流到藕一般的肘上；喫得開心，兩手往自個兒臉上一摀，跟她媽做個鬼臉笑得像朵花，一時間小胖臉蛋給各種菜汁塗得好似抽象畫。
媽媽蹙眉搖頭，爸爸說乖！喫得好棒！小胖妹開心得手舞足蹈，一套碗筷湯湯水水地碎了一地，當場山河變色；收碗筷的外場沒留神，踩一腳油漬，滑出一尺之外，剛收拾好兩桌一整箱的碗盤和著殘羹賸菜，就如天女散花，向上拋起，四處飛濺，客人紛紛走避；可憐那外場爬起來，屁股上還扎著一片碎磁塊，血流如注！ 那場景真像卡通影片，更像核爆現場！趕忙叫人送那外場到附近陽明醫院診治，各桌打躬做揖賠不是，小女娃兒給嚇哭了，大夥一看這狀況，肚子有氣發不出，廚子說對不住，各桌的帳算我的，客人都熟，沒人答應，廚子說就給打個折吧！小女娃兒的媽看孩子仍在哭鬧，伸手要打，廚子趕緊阻止說這事兒例常總會發生，孩子小打了無濟於事，算了吧。 小女娃兒一家最後走，那做媽的抱怨孩子的爹說我就講不要讓她自己亂搞，那做爹的回說你老不讓她自己喫，要餵她一輩子啊？廚子打圓場，插話說還不頂糟，總會收拾妥當，何況孩子小學著學著就熟了。那做媽的說總不能這麼學，弄得天下大亂！那做爹的有點動氣說你早讓她學，今天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你啊！處女座的太愛乾淨，事事不讓做，完全剝奪了她學習的機會！這話一出，那做媽的沉默了，像是認可這話。 最後，那做爹的要賠碗盤的帳，推之再三，也就恭敬不如從命。多花了好些時間才收拾妥善。結總帳時，從電腦裡叫出當初進貨的帳對對打碎的碗盤數目，再加外場醫藥費和壓驚紅包，廚子得貼上三五千，一晚的工算是白做了！真冤哪！好在不是天天發生，想想那小胖娃兒她爹說的話，對廚子自己也有啟發之功，這一晚也不算全然白搞。不阿Q一點，日子怎麼混哪！ 回到家沏杯淡茶，香氣不足，然而苦裡回甘，可也不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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