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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06/06 12:55:00瀏覽170｜回應0｜推薦0 | |||||||||||||||
 上星期日貼出「沙漠中的月亮」，讓我忽然想起 13 年前刊登在世界日報的一篇拙文： 他是男生，妳是女生
自女兒結婚後，我在家中成了少數民族。女兒鑑於從小見多了媽媽的朋友中只生兒子的家庭，臨出閣前特別再三關照： 「媽咪，我好心疼您現在成了家裏惟一的女生，若是您寂寞，就多給我寫信、打電話。」 一年多來，兒子從一個剛滿十六的少年，長成了比他爸還高壯的大男生。父子二人惺惺相惜，一付爺兒倆的派頭，看得我怪想念女兒的。再加上兒子最近有些大男人味道，舉凡機械電腦天文地理之類的問題，他總是請教他爹，跟我麼，則是另一種談話方式：
「媽咪，過來這沙發上陪我坐一下嘛！」 「媽媽，我好想有個女朋友。」 「媽咪，您准我染頭髮嗎？」
「媽咪，您可以幫我抓抓背嗎？」
我冷眼旁觀，這小子對我竟是傾心如水，無話不談，對他爹卻有點相敬如賓的味道。我雖心中甜蜜，但是偶爾兒子對我沒大沒小的態度，也頗令人火大。抗議了幾次沒啥果效，有一次我兇了起來：
「孩子，你對你爸也會這樣子說話嗎？」 兒子一聽、愣了一下，先是笑咪咪不好意思地跟我賠不是，接著竟眼圈兒稍紅地給我來了這麼一大篇：
「媽咪，您不應該把自己去跟爸爸比。要知道他是男生，妳是女生。您想想看，我有事沒事會去抱他嗎？我會請他幫我抓背嗎？我有煩惱的時候，會去和他分心嗎？」 兒子說到這兒，我用力忍著不笑出來，原來他老兄說國語時、還是用英文去構思，所以把「談心」二字說成了「分心」(sharing heart)。
他看我面帶微笑，以為我不生氣了，就過來擁著我的肩膀說：
「媽媽，我答應以後我會注意小心，但要我完全對您像對爸爸一樣，可能不大容易.....」 元宵節前一天，正值星期五，又是學校難得一次的長假週末。晚飯後，父子二人忽然興起，要「帶」我去洛杉機遊迪斯奈樂園。於是我們立刻把家中安頓好，冰箱裏拿些水果飲料，三個人趕著月色起了程。
他爸開車，我坐前座。兒子在後面興奮地說：
「哇！說走就走！這不但可能是我高中畢業前、最後一次和您們長途旅行，而且這是從我出生以來、我們家所做的最瘋狂的一件事！」 四十號州際公路上，我們一路說說笑笑好開心。輪到兒子替著開車時，我就請他爸坐旁邊，我在後座有更大的空間及玻璃窗欣賞月亮。
「兒子，累了吧，換媽媽來開開。」
他爸因我最近脖子受傷，不讓我開。
「妳脖子不行，長途開夜路很辛苦的。」他爸說。
「沒關係，今晚月亮這麼亮，像白天一樣。」我說。 「媽咪，您喜歡看月亮就好好享受一下吧！」兒子說，然後故意調皮地口氣一轉：「而且，妳是女生，我們不准女生開車。」 開到半夜三點，他爸建議在休息站停下來歇歇，我們三人一閉上眼就呼嚕到了天亮。當晨曦微露時，兒子第一個醒來，在我額頭親了一下。
「早安，媽咪。早安，爸比。」
「嘿！媽咪，」兒子忽然輕拍一下我肩：「您注意到沒？我剛才沒有親爸爸哎！」
「你應該親親他呀------」
我還沒說完，兒子誇張地叫了起來：
「啊喲------才不咧，我們又不是『同行戀』！」（發音不準，他的意思是「同性戀」。）
刊載於 2000年世界日報 家園版
Ever since my daughter got married, I became the minority in our household.
My daughter had noticed quite a few of her mom’s friends who did not have any daughter and felt sorry for them.
So after she got married, she often told me, “Mama, it hurt my heart to see you become the only lady at home. If you ever get lonely, Mama, please write me or call me.”
That was 1998.
Now my daughter has become a mother herself and she has six boys.
No girl. Now, she is the only lady at her household as I once to be.
Knowing that my daughter had always wanted a girl, my heart hurt for her sometimes but my soul rejoices with her always, for I know it is our good Lord’s good will to give and to provide her with the best for her. I so love my 4 children and all of my 10 grandchildren. I praise your precious name, my Lord, Jesus Chris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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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