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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4/05 01:08:59瀏覽428|回應0|推薦5 | |
17年了。17年以來我一直住在這個城市,號稱台灣最繁榮的台北市,就算離開也只有短暫。小時候的事我記得一些,但最令我印象深刻的則是雨。 雨是我最愛的自然現象,比起雪的冷冽或是風的快速逝去甚至是陽光的溫暖。雨比雪要溫暖,卻比陽光冷冽;比風停留的久,卻又不失變幻莫測的美妙。更重要的,是它洗刷的能力。人說大城市的雨很髒,我說大城市的心更髒。住在這個骯髒的城市17年,骯髒的心靈於是渴望被洗刷。所以我轉向城市中的雨,這個和建築、氣味或是人心相形之下都顯得高潔的存在尋求解脫。在最近的細雨中我不撐傘,不要隔閡阻礙我的潔淨,如此直接面對那上帝一般的神聖存在。 我對雨的第一次感動是很小的時候,或許是城市和人心都還沒那麼髒的時候。那是一個灰灰的下午,說灰卻也不是很灰,以灰來說它算明亮了。毫無預警地,窗外的巨響降下。 那是我印象中第一次大雨。 氣勢磅礡如萬馬奔騰,當然小時候的我不懂這麼詭異的形容詞,那種震撼卻烙在我胸懷之中。如果要以小朋友懂的語句來描述,那就是像獅子王裡面牛群奔跑的感覺一樣,那樣令人震撼而且難以忘懷。 第二次讓我感動的雨,是在異國。小四升小五的暑假,我在美國度過兩個月的語言學校生活。在異國的生活雖然不常,不過對一個英文幾乎不懂的小孩來說已經夠苦了,而且又加上嚴重歧視台灣人的大陸老師,我在學校的日子並不好過。有一天上藝能科的時候,窗外忽然下起大雨,而那場雨是我所見過最大、最壯觀的雨,生平第一次看到這麼多水在這麼短時間掉下來,窗外就好像被染白一片。這場異國於是從此深深在我心中。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今年下著雨的清明節並沒有徒增太多傷感,反而只是像迎接古老節日的來到。我站在雨中的植物園,聆聽聽不到的蟲鳴、聽不到的蛙叫、聽不到的談話聲以及聽不到的走動聲。雨霸道的讓所有東西安靜,只因為自己將發出旋律。 何不洗淨,早已被塵矇蔽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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