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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1/22 07:15:24瀏覽1343|回應0|推薦0 | |
文╱徐牧仁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徙隨我身」這是唐代詩人李白的詩作,文詞中,透露出李白似醉非醉的孤獨。孤獨對每個人來說,或許都有不同的意境,但對於剛剛獲頒「總統科學獎」的李壬癸院士而言,卻是一種讓他可以千山獨行、穿越40年時空的力量。 李壬癸,是生於宜蘭冬山的詔安客家農家,是家裡的幼子。哥哥們唸完國小後都直接從事勞力工作,幸而家中的大哥,堅持要讓家裡的小弟多讀些書,希望能用教育改變未來的生活環境。從師大畢業以後,李壬癸先後任教於建國中學、北二女(今日的中山女高),後來在林瑜鏗教授的鼓勵,與亞洲協會的資助下,才赴美進修,走上學術研究的道路。自1970年6月從美國夏威夷大學回國到現在,李壬癸主要的研究工作,都投入於研究台灣南島語言,包括幾種已經消失的平埔族語言。 李壬癸回憶,在1970年代及1980年代初,台灣從事南島語言研究的人寥寥無幾,在那段時光裡,他不禁有一種「千山我獨行」的感慨,不過支持他的,除了學術興趣,還有一種使命感。「我不做,誰來做?」李壬癸說,由於台灣原住民語言大多面臨快速滅絕的危機,所以,保存原住民語言,是一項與時間賽跑的計畫。也因此,李壬癸數十年來,總是帶著孤獨,穿行在山野間,用一本本橫線筆記本,保存了即將消失的台灣原住民語言。 李壬癸 :台灣是南島語系歧異度最高國家 自由時報記者 郭怡君╱專訪 六十年前,還是小學生的李壬癸牽著牛在鄉間吃草,看著他剛幫忙割過稻的農田,對未來的想像僅止於「跟哥哥姊姊們一樣,小學畢業就去工作」,幸虧母親和大哥疼惜他讀書的天分,讓他有機會繼續升學一路苦讀耕耘,為台灣闢出南島語言研究的繁盛花園。 李壬癸一九七○年回台到中研院任職時,是台灣唯一研究南島語言的學者,當年常背著內有蚊帳和乾糧的包包,走三、四個小時的山路到窮鄉僻壤的原住民部落研究各族語言,晚上便睡在附近的小學教室。就這麼一步一腳印累積記錄,李壬癸研究範圍囊括二十餘種台灣南島語,若細分到方言層次更超過百種,如今台灣研究南島語的學者幾乎都是他的學生。再過兩個月,李壬癸滿七十歲就需依規定退休,「但只要我還走得動,我就會繼續研究語言」。 李壬癸指出,台灣南島語言缺乏文字傳承,研究最大的關鍵在找到適合的「發音人」,但各族母語講得最好的發音人往往年紀都很大了,有些他只做過兩次訪問,第三次就聽到對方過世,讓他警覺必須趕緊研究瀕臨消失的語言,例如平埔族的巴宰語,全世界僅剩一位九十多歲的阿嬤會說,李壬癸前幾年便加緊派員錄音、錄影,還跟日本學者合編巴宰語字典。李壬癸強調,台灣是南島語系國家中語言歧異度最高的,還保有很多古語現象,國際公認台灣是南島民族最可能的發源地,他越研究南島語系,越感到這塊寶島的豐富與美麗,盼人民能更加珍惜本土語言的可貴。 說到語言啊!賽夏族在都市以桃園和新竹為居多,尤其是桃園至中壢一帶特別的多,聽姑姑、嬸嬸、阿姨、婆婆們說,「現在政府一直在說要推動自己的族語,但是我們的小孩在都市真的很可憐,不會說自己的族語就算了,還要在學校去學阿美族語或閩南語,真不知道我們的小孩該怎麼辦呢?」我小姑姑他們小孩所念的小學,據我所知賽夏族與阿美族人數為居多,可能是我們賽夏族在師資方面要找人實在很困難,因此,常常他們的小孩就必須去學其他的鄉土語言,我也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我那些姑姑、嬸嬸、阿姨他們小孩的閩南語那麼厲害咧!有時還唱起閩南語歌謠,不過,今年的暑假,由中壢地區的幾位賽夏族人向桃園地區相關的原住民的協會來試圖找師資來教賽夏族的小朋友,由協會向學校租借教室來讓他們上一個星期的課程,那這個課程的老師是我的阿姨,他來我家跟我們分享很許多教課上的感想,他說,他一進教室全看見熟悉的面孔,光是看小朋友的面孔就可以猜出你是誰的小孩,我阿姨覺得很好玩,而且很多賽夏族的父母親知道這邊有開課,連住在桃園大園的也千里迢迢的帶著他們的小孩去學賽夏語,我阿姨也因此覺得感動,他說儘管協會只給我一小時四百元,他看見我們賽夏的小孩說著我們自己的語言,他就覺得很興慰了,恩恩!真的好棒喔! 聽說在過不久也要開成人班了耶!那我也要去上課!一起說我們的語言,大聲說我們的語言,也讓那些像李壬癸教授不至於那麼忙碌的去搶救語言,加油拉!原住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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