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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3/30 01:21:21瀏覽735|回應0|推薦1 | |
據《廣州日報》報導,目前城鄉大學生的比例分別是82.3%和17.7%。而在上世紀80年代,高校中農村生源還占30%以上。關於農村學生比例下降的後果,媒體多從社會公平的角度來討論,很少從效率的角度來著眼。實際上,中國的高等教育把農村學生排斥在外所帶來的不僅僅是公平問題,而且還是大學生平均智商的下降,這最終傷害的是中國的競爭力。 中國對教育問題很少有量化的研究,許多事情只能憑直覺判斷。比如,根據我們的經驗,現在的大學生的成就比起三十年前那一代大學生簡直差得太多。三十年前大學剛剛恢復招生,許多考生在農村插隊,荒廢多年學業,只能臨時抱佛腳應試,更多的考生則是根本沒有學業可荒廢,因為從小學起就趕上「文革」。記得我讀初一時,看連環畫都不看字,幾乎和文盲差不多。後來知道高考恢復,突擊兩年複習資料完事。這哪裏算教育?即使進了大學,連基本的參考書都找不到。在如此貧乏的知識土壤中讀完大學的人,和下一代從小就進行「智力開發」的獨生子女怎麼可能相比?但是,真論成材率,還是三十年前的那代大學生厲害。為什麼會如此?因為三十年前大學難考,進去的即使不是百裏挑一,也是十裏挑一。1979年在北京高考,你即使上最差的大學,也是27個裏面取一個。這樣的選材率和今日的大學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這就使我想到了哈佛已故心理學家Richard J. Herrnstein和美國企業研究所的著名學者Charles Murray在1994年出版的關於智商研究的名著《鐘曲線:美國生活中的智商和階級結構》。該書有幾個重要結論:第一,智商是天生的;第二,智商和經濟背景社會階層沒有關係;第三,目前人類還沒有找到任何提高智商的辦法。教育固然可以開發既有智商中所蘊涵的潛能,比如把一個聰明的窮孩子培養成諾貝爾獎得主,但沒有證據表明教育可以提高智商。第四,智商在人口中的分佈一直是固定的。Charles Murray後來又進一步把這些結論在社會政策上進行演繹。他稱中等智商的人不應該上大學,也很難上得好大學。因為大學本身是社會菁英的教育機構,智商達不到一定的水平就不能從中受益。不過,他分析了美國大學20世紀的發展,指出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隨著高等教育的普及,越來越多的適齡青年有了上大學的機會,比如1900年時,美國的大學生僅佔18-21歲人口中的4%,如今則有75%左右的高中畢業生能上大學。按說這會稀釋大學生的智商,但是從各種數據判斷,現在的大學生智商比一百年前要高。為什麼呢?因為一百年前只有特權階層的子弟能上大學,絕大多數人根本無緣競爭。二戰後的《退伍軍人法案》支持退伍軍人的免費高等教育,於是有220萬退伍軍人走進大學,一時間,一半的大學生都是退伍軍人,出現了許多「大老粗」拖家帶口搬進常春籐的現象。當 由此,我們用一個簡單的計算就能看出中國大學「弱智」化的傾向:至2008年秋季入學,中國普通高校的毛入學率已達23%(據《廣州日報》),與三十年前27個考生中僅有一個能進大學的時代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但是,上世紀80年代大學的農村學生比例還在30%以上,現在則下降到了17.7%,而農村人口佔了總人口的55%以上。也就是說,大部份農村人口被排斥在大學的升學競爭之外。用個簡化版的算數來演繹:如果這23%是在整個適齡人口中選拔,那麼大學生就差不多是頂尖的23%的聰明人。如果這23%僅僅是在45%的城市人口中選拔,那麼幾乎所有智商在平均水平以上的城市青年都可以進大學。按Charles Murray的說法,這其中有很多人根本不是上大學的料。雖然現在中國大學中的農村學生比例還不是零,但按智商分佈的理論推算,農村學生越少,大學生的選材面就越窄,平均智商也就越低。 可見,中國大學城鄉學生比例失調,早已不僅是個社會公平問題,而且是個效率問題。我們正在拋棄一大半人口中的那些高智商學生,並用城裏智商相對低的學生充數,這就造成了中國大學的「弱智」化。這種狀況不改變,中國一部份最好的大腦,就永遠會處於「休耕」狀態。 可參照:中國農村大學生比例 卅年來降一半http://blog.udn.com/teddy5422/264055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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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兩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