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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蹟》:我得犧牲多少新發現的右腦意識,才能恢復我的左腦技巧?(上)
2022/09/27 06:24:00瀏覽630|回應0|推薦0

2021/02/02 作者:吉兒.泰勒(Jill Bolte Taylor)

中風帶給我的洞察

經歷過這趟意外的深入腦袋之旅,我還能在生理、認知、情感與精神方面完全康復,真是令我慶幸與訝異。這幾年來,要恢復我左腦的技巧尤其困難,原因有好幾個。當我喪失左腦神經網路的功能時,我喪失的不只是功能,也喪失了顯然與那些功能迴路相連的性格。恢復那些功能細胞,那些在解剖學上與情緒反應及負面思維相連了一輩子的細胞,是讓人心眼大開的經驗。雖然我想要重拾左腦的技巧,但是老實說,有一些想從左腦廢墟中死灰復燃的性格,對於我右腦想要成為的那個人來說,卻已經不能接受了。因為不論從神經解剖學或是心理學的觀點來看,我這幾年的生活都著實迷人。我不斷碰到的一個問題是,如果我想恢復某些記憶與能力,是否也必須重拾在神經學上與它們相連的影響、情緒或人格特質?

譬如說,我可不可能重新感知到自我,一個獨立存在、與萬物分離的固體,但卻不用恢復那些與自負、好辯、時時保持正確、或是恐懼生離死別相連的神經細胞?我能不能學會金錢的價值,但卻不用困在貧乏、貪婪或自私的神經迴路中? 我能不能重拾處世的能力,遵循階級遊戲,但卻不必喪失同情心或是人人皆平等的知覺心?我能不能重新與家人相處,但卻不用困在身為家中小妹的某些情結裡?最重要的是,當我的左腦個性重新出現時,我是否還能保有這種新近發現的和宇宙相連的感覺?

我很好奇,我得犧牲多少新發現的右腦意識、價值觀以及相關性格,才能恢復我的左腦技巧。我不想失去和宇宙的連結。我不想感覺自己是獨立於萬事萬物的固體。我不想讓我的心智飛快打轉,快到再也無法觸及真我。坦白說,我不想放棄涅槃。 但是我的右腦意識到底需要付出多大代價,才能讓我重新被評估為正常人? 現代的神經科學家似乎很樂意從神經學的角度,闡述左右半腦具有不對稱的功能,但是很少人談到這兩個構造在心理學或性格上的差異。最常見的是,我們的右腦只因為不了解語言或是不懂得線性思考,就受到極端的貶抑。 以化身博士的故事為比喻,我們的右腦個性給描繪成缺乏自制力、有暴力傾向、低能且卑劣的無知者,甚至連意識都沒有,能把它擺脫掉最好!相反的,我們的左腦總是給吹捧成能言善道、具連貫性、懂方法、講道理的聰明之士,甚至是我們意識的主人

在中風前,我左腦裡的細胞很能主宰右腦裡的細胞。因此我左腦裡善於判斷與分析的性格,也主宰了我整個人的個性。當我發生腦溢血,失去負責界定自我的左腦語言中心的細胞後,那些細胞再也不能壓抑我右腦裡的細胞了。有兩種非常不同的性格一直同時存在我頭殼中,但到這時,我才清楚看到兩者的輪廓。我的兩個半腦不只是在神經學層面上以不同方式來感知與思考,而且它們會根據所感知的資訊類型,展現出不同的價值,因此也會表現出不同的性格。對於中風,我的洞察是,在我右腦意識的核心裡有一種特性,和我心深處的平和是直接相連的,這種特性完全獻身於世界的和平、愛、喜悅以及同情。當然,這並不表示我相信自己具有多重人格疾患。多重人格比我所觀察到的要複雜得多。

( 知識學習科學百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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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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