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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2/10 09:24:54瀏覽253|回應0|推薦0 | |
2018-12-06 選舉的紛擾結束,但成敗檢討是否真正到位了?至少,在農業部門這一塊,隨著農委會主委負起政治責任請辭,確實需要停下腳步,冷靜思考這二年多新農業政策與基層農民之間的距離,到底存在著一種甚麼樣的關係;但政治面的衝擊不在本文討論的範圍,如何回到農業改革的原點與初衷,此刻絕對是最佳時機-提供一個讓台灣農業競爭力提升、農民收益得以提高的產業環境。 良好的產業環境與現實的市場競爭 對一個政府的政策制定而言,特別在農業這麼一個「弱勢產業」,單單是要擺脫「凡事靠補助(並非指責補助,而是補助的方式與對象,始終無法擺脫民代包袱)」的困境,去建構營造一個有力於產業發展的環境,絕對是一項高難度的政治工程;但弔詭的是,農業部門又不能純粹政治性思考,也不能純學術理論架構,這也是台灣農業部門治理的另一罩門。 但農業與其他產業、部門不同的是,農委會帶有更多的「專業性」與「計畫性」─從農委會的前身農復會,到精省之前的農委會,都是專家主導計畫,形成農業發展的各項計畫─如今,農委會更像是一個應付預算分配的行政機關,如今的農委會大大喪失了它過去的專家計畫主導性的「治理特性」,成為預算分配重於計畫主導的官僚體系。 農委會及其所屬二級機關,一方面要站在政策制高點,另一方面卻又要疲於面對來自各方民意的壓力,基本上已經沒有太多餘力可以擘畫中長期的農業發展方向;特別是在氣候變遷下、在智慧農業的風潮下,相信農委會上上下下找不出幾個專責單位,可以好好研析、調查、蒐集、彙整,提供上級首腦決策使用。這不是幫農委會官員開脫,也不是幫政務官說話,而是制度結構性問題使然! 而台灣農業治理的高度,顯然因為這些結構性因素使然,逐漸背離原點初衷而不知!因此農委會因龐雜的官僚作業體系,對於開創更適合產業創新的農業發展環境,力有未逮;面對複雜多變的國際競爭市場環境,同樣也充滿無力感。要解決這一問題,回到提升台灣農業競爭力、增加農民收益的目標,參考國外成功經驗,就成為一個非常重要的課題。 台灣農業的學習對象,是建構農業產業環境的成敗關鍵 很多人說,台灣農業最適合學習的對象不是日本,而是荷蘭、以色列;前者擁有最先進的智慧農業解決方案,後者是育種與農業灌溉系統的先驅。日本當然與台灣國土民情最為接近,但仍不乏有外行人士評論認為,台灣農民為何當不了美國式的大農,非得朝日本精緻小農路線?!事實上,不論日本、美國、荷蘭或以色列,包括畜產大國丹麥,每年不知有多少的學術考察單位出訪,帶回成千上萬字的報告,但真正落實的又有幾項? 在他山之石可以攻錯的情況下,絕對不是「硬複製」他國的農業成功經驗,更重要的是認清自己國家農業發展的困境;而筆者認為,台灣農業發展最大的困境還沒來臨,一旦加入CPTPP後,才是挑戰的開始。也就是說,台灣農業發展,既有內部農政部門體系革新,又有來自農業強國叩關國內市場大門的雙重壓力;認清這二大內外部因素,才知道我們該向哪個國家取經學習,哪些又才是適合台灣農業發展的他國強項。 從育種到市場營銷到食品安全 這是建構農業產業化的鏈結。台灣仍保有強大的育種權與研發能力,但後續追兵已至;生產管理應該是目前台灣農業發展最弱的一個環結,向後連結的農產品運銷通路,這也是一個為人詬病之所在;最終,擺上消費者餐桌前的食品安全管控,尚未臻完善。 這每一項問題,當然都出現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老毛病;但真正的問題仍在於,我們自己的農業發展發向的大戰略是什麼?特別是,當大型財團以農企業為名介入農業經營的時候,彷彿一夕間,農業成為一項熱門的創新產業。但這樣的一頭熱是否正確?農業的大方向仍需掌控在農政部門的制高點─很多先進國家已經把農業生產和環境生態、農村永續發展並重─鄰國日本所推動的「里山主義」更是集綠色主義與在地主義於大成的一項創見;我們要問的是,台灣農業發展的大戰略下,要走出甚麼樣的農業特色? 這也就是本文一開始所強調的,回到農業改革的原點與初衷的真正意涵;農業改革是一個滾進、曲折的道路,它很難有速成捷徑,更不是抄襲國外經驗就能一夕改變。那些紛擾的選舉過程中的種種農業議題,終究是要回到農業發展的核心來討論。如果只是為了「救選情」而草草推出的所謂農業「革新」政策,絕對是換不回已失去的廣大民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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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公共議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