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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19 10:26:22瀏覽528|回應5|推薦39 | |
初中(現在國中)時第一次接觸新詩,那時很驚訝白話也可以寫成詩,而且不光意境易懂朗讀起來還很好聽.那時讀的大都是胡適和徐志摩的作品,胡適的早已忘光了倒是徐志摩的印象深刻.或許我的個性跟他有一點兒類似,因此容易被他的文他的詩抓住,我可以感受到他那顆隱隱躍動的心而且會不自覺的吟誦起來. 記得首次讀徐志摩的詩集,讀著讀著不知不覺朗誦起來,我哥聽到好奇邊走過來邊說:[碎碎唸在唸甚麼?],我那不識字的老媽阻止:[在唸詩你去做啥?],聽在耳裏感動在心裏.在這裏不是要推薦,徐志摩的詩文從無須推薦,我想至今應該還有許多人讀過也許時日久已忘記,也許仍然未嘗讀過者已在學做新詩.我是以一個讀者的觀點來想想,亦可就教於先進前輩: 白話的新詩發展到今天,似乎已經從當初破繭而出的理念轉化成以抽象意念ˋ文句編排來表現.是的,老的東西一定有他的缺陷,有缺陷就得改,好比我自己的硬頸性子,在經過幾次大敗之後也學會在適當時機放軟.然而,您知道炒菜加辣椒:想微辣則辣椒同時炒;要大辣則必須先與蔥蒜同時爆香再下菜快炒,這是做菜的原則.同理,任何事務無論新舊總有他一定的原則.所謂詩歌,詩者,歌也.一首詩(無論新舊)若偏離[歌]的原則朗誦起來必定覺得拗口難唸,既拗口即使意境深遠也難以傳誦,難以傳誦勢必淪為[小眾]只有喜好此道者欣賞而已,若再加上意念抽象文字編排也似乎故意不連貫,讀一首詩得重讀幾次才能體會作者的苦心經營,就我來說肯定不再繼續看了,這或許我的程度還不到.不過若想喜歡上此類新詩必須先研讀相關的修辭學ˋ閱讀方法等,這好像文學院裏才有吧!對於一般知識程度者讀一首詩必須翻經查典的是否太累人了? 再回過頭來說:[詩者,歌也.]詩,本來就是從順口唱的歌加以文字化演變而來,我有時還會想:說不定是先有[詞]之類才發展成更精簡洗鍊的[詩]啊!既然詩從歌來,這[順口]的原則怎能輕易改變呢?這裏並非反對改變,只要能變得更貼切閱讀大眾您大可七十二變,肯定仍然有一大票喜愛者,說不定還成為風潮就像新詩初推行時.但是把[順口]變了就不成[歌],不成[歌]也就很難讓一般人喜愛更難以流傳.我們別說白居易ˋ李白等的古詩,也別說李後主ˋ李清照的詞,那流傳千百年幾成不朽的詩詞都有其平仄,而[平仄]就是押韻.就以現在的流行歌的歌詞也都隱隱含著押韻,歌詞有押韻更容易上口也就能流行起來.想想:從古就流行民間的[打油詩]就是貼切ˋ順口;中國大陸的[順口溜]更能風靡一時.您可以說那是低下ˋ不入流,可是李白ˋ白居易的不低下吧;李清照獨有的[易安體]也不低下吧?他們的詩詞都有一個共通之處,就是[易懂]ˋ[順口],如此看來這[押韻]ˋ[順口]好像是原則囉!至少這比較能讓閱讀大眾所接受吧!再想想:[獨樂樂,與人樂樂,孰樂?][不若與人!],[與少樂樂,與眾樂樂,孰樂?][不若與眾!],[與百姓同樂,則王矣!]我們深切期盼新詩也能[與眾樂]則[旺]矣!(借用孟子的王).上面這一小段文有一點兒[酸]ˋ[腐],但是我知道跟我有同感者不在少數,想親近新詩卻感覺被拒於千里之外.至此,我不妨摘錄那傳誦也很久的徐志摩所作[再別康橋]讓讀過者重溫,讓未讀者來體會,在我的感覺這一首詩直如交響樂的抑ˋ揚ˋ頓ˋ挫那般引人入勝: 輕輕的我走了, 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 作別西天的雲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陽中的新娘; 波光裏的豔影, 在我心頭盪漾. 軟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搖; 在康河的柔波裏, 我甘心作一條水草! 那榆蔭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的虹, 揉碎在浮藻間, 沉澱彩虹似的夢. 尋夢?撐一支長篙, 向青草更青處漫溯, 滿載一船星輝, 在星輝斑斕裏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別離的笙簫; 夏蟲也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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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