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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不完的情
2014/03/08 15:59:06瀏覽681|回應1|推薦9

那年籌備店快開了,早上在去市場回家路上,小巷子裡路邊這髒到不行看不到臉,也不知多大的白色流浪小狗,我以為眼瞎了,怕她咬我撿了張地上廣告紙將她包起來(通常只有屍體我才會這樣做),不抱回照顧想一定活不了,因為太髒看不見眼睛,回來後直接放進洗衣籃裡,讓醫院帶去檢查再說。隔天阿華就抱回來:眼睛沒事身體好好的點眼藥水就好。奇怪了我才看你一眼,怎麼回來放下就往我這跑來要抱,訝異的事當我的面自己去廁所,從此以後我帶小玉兒出門她都會去上人的廁所,從沒特別伺候她過。我看也沒怎樣,怎麼眼睛都不乾淨?仔細一看原來是毛捲進去眼睛裡面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人說無知就是最大的力量,我想都沒想就將捲進眼睛裡的毛用力拔出來,她大叫一聲我想應該很痛,被我矇到了,這樣眼睛就好了,事後想起來還心有餘悸,萬一真沒弄好本來沒瞎到我手上瞎了那就真冤枉了。

因為沒有晶片為了讓她的主人找她能看到她,我將玉ちゃん放在一樓落地窗前自由活動,希望她能回到主人身邊。其實這已經是我搬到這的第三隻同類型的小狗了,只是玉ちゃん不知為何留在我身邊,可能是我想抱她吧!

因為體型很小那幾年我走到那都抱著,她不能去的地方我就不去了,開車都坐我腳上,我當然聽不懂她的話,幾次就知道了,她要上廁所,聽不懂憋不住我就是她的尿盆,我也真拙一次、兩次在車內,在我身上尿了第三次才聽懂:媽!我要洗手間啦!後來只要我拿鑰匙開始我會跟她說:玉ちゃん尿尿!她當然聽不懂人話,我就不上車等她尿完我才讓她上車出門,看她努力的猜出主人的意思,她這麼小真難為她了,她比我聰明,第二次我不用等我開口,她自己知道怎麼做了,怕我不帶她出門上完廁所,高興的飛奔到我面前跳著轉圓要我抱她上車。

有天在車上不知做了甚麼事,我讓她坐旁邊不抱她了,她自己去面壁還偷偷轉過來看我氣消了沒?可不可以抱抱了?我只好轉過頭偷笑被我逮到了,可以罰你面壁,她任性我就讓她罰站面壁,她一樣會一臉無辜的看會不會可憐她。之後朋友來玉ちゃん的娛興節目就是表演無辜面壁。先生常說:對動物你可以開個馬戲團了!

在項圈上有我迷路了還有主人的行動電話,玉ちゃん的紅項圈是先生媳婦從日本買回來送她的,我則給她帶了老翡翠項練可愛極了。有天早上不是散步時間,我看不到她屋子大,裡裡外外都找不到,開始胡思亂想心想完了!一定被抱走了在家裡好像在等歹徒要求贖金的電話,往好處想,想來想去這麼小這麼老應該不會有人要,一顆心上上下下的想可能去了那裡等下就會自己回來了!電話真的來了我想要多少我都給你,電話來說在加油站!心想你這麼小怎麼走到有點距離的加油站的?去了看到站長將她留在辦公室,不識好歹一見到我竟然兇站長,我們兩又好氣又好笑,她驚魂一早上從此不敢亂跑了。

可能是流浪一陣子嚐過自由的滋味了,這麼小很看走路很有大姐頭的架勢,你可以清楚的感覺她堅定的想法,我必需尊重她。有天發現她會自己去散步,表面是不管她幾天之後偷偷跟著看她去那裡,我看她非常的聰明都靠著牆走,我在她路過的鄰居請幫我看著讓她自由的走一下,其實後面巷子了鄰居早就都知道她是我的寶貝了。

黃昏的時候她總是若有所思的看著門外,每次想拍都拍不到她那猜不透的背影,在她趕回來,我抱不到她的前幾天,拍到她留給我最後的背影。

散步回家被車撞倒在停車場門前,玉ちゃん跟我的互動就像我抱著放不下的小孩。玉ちゃん我永遠無法算出你何時來?何時走了?從不後悔讓你自己去散步,留在腦海裡只有來的畫面和你走的樣子,都在路邊,都是我抱你進門,只是你的呼吸沒了看著照片想親手畫出你的樣子,想感覺還抱著你但怎麼都畫不出你的溫度我抱你太久了直到冰冷如果可以重來,我絕不分分秒秒抱著你,看著你的方向

她走了!照往常一樣跟著店裡的小孩,下班送到門口等關門,習慣要叫:玉兒來!話沒出口知道她已經走了,她不會再跟來了。

玉ちゃん走的隔年,一直不敢觸碰心裡思念的痛處,因為會潰堤。 晚上兩位女孩從停車場走進辦公室,我回頭看她們是不曾見過的女孩怎知從後門來高玉食堂,我問要用餐嗎?回我:不是!要買鳳梨酥。走到前門的門市,聊著聊著得知是從台東來長榮大學上課,車往北回程時上高速公路前,想買點伴手禮鳳梨酥,決定往南走下高速公路車開進台南市就看到高玉鳳梨酥的廣告看板。 

桂姐一見面就被她們陽光般的熱情感動,不跟她們說鳳梨酥的事,請她們上樓參觀到花園我們聊的忘了是第一次見面,請她們喝飲料,吃店裡現有的點心奶酪,一直聊到她們說要起程了,不然開到台東天都亮了,不得不讓她們倆下樓,要離開前買一些鳳梨酥女孩說:我要走了,讓我抱你一下好嗎?那天有點熱,我一身都是汗,不好意思的說:不好啦!一身臭汗。她回我:身上有汗是好事,死人是不會流汗的,表示我們都健康的活著。這是我長這麼大,開始喜歡汗味,覺得自己的汗是香的。我們擁別,抱著她的感覺好像很熟悉不知在那見過。離開前回頭再次擁抱我,跟我說:記住!我叫玉ちゃん

放開我後看著女孩離開了,我依然回不了神,平靜的臉笑著,都說不哭了

 

每一個階段上天都會派人或動物輪流來,讓不同的情感踏實得以短暫依附,我養過很多烏骨雞當寵物還有金絲雀、鸚鵡、綠繡眼、很多畫眉鳥、魚、路邊遇到的有個性的大烏龜、搶刀留下的果子狸、最後是貓和狗,這些讓我的生活是過的看上去幸福無比,可是牠們的生命為甚麼都比我短。

回想起來我實在不夠堅強,我的情感一再被派來的人和動物收走了,留下一陣又一陣的大雨… 朋友說:你無可救藥!我應該可以找到救自己的藥!應該不會再下雨了

 

(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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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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