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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11/29 14:16:52瀏覽691｜回應0｜推薦7 | |
「妳媽媽好不好？」我彷彿是隔壁的阿姨一樣，試探性地垂問六歲又五個月大的小女兒，對媽的了解有多少。 就像是小學作文或演講比賽一樣，這一次的題目很俗氣：「我的媽媽」。 「我媽媽很漂亮，頭髮很整齊，鼻子翹翹的，賣波爾茶的……」隨後夾雜著銀鈴似笑聲，小女孩的聲音，真是卡娃伊啊，這一串童言童語與笑聲，我真是愛死了。 「波爾茶」是當年火紅的廣告，她為自己神來一筆的形容詞，正感到沾沾自喜之餘，卻似乎發現了不妥之處，趕緊自我糾正：「不要亂講別亂講，耳朵尖尖的，脖子小小的，眼睛圓圓的，頭髮亂亂的。」 當時的她，一定是當場盯著我，邊看邊描述的，沒有褒貶、沒有特色，豪不起眼的臉，在孩子眼中，就只有大小方圓的差別。 起頭才說「頭髮很整齊」，這下子又成了「頭髮亂亂的」，我當下批她：「矛盾！」 接下來她的眼光往下移：「手呢，手是歪一邊的，腳呢，是愛翹腳的。」 她發現好像漏了什麼，竊喜新的攻擊目標就在眼前：「牙齒呢是乾淨的，不對不對，牙齒是亂的，不對不對，牙齒是髒的，不對，不對，我是愛媽咪的，對！！」 劇情急轉直下，什麼都是不對的，而且是加強語氣的「不對！不對！」，唯獨只有「愛媽咪是對的」，無庸置疑，不用再公審，愛媽咪的答案已出來。由此可見，當娘的平日洗腦有功，不只是當時是驕傲的，直至15年後的今天，依然驕傲。 「何以見得妳愛媽咪？」明明已有答案，還是要問個水落石出。 「媽咪的好呀，就是她很好嘛！」當媽的胃口不小：「妳說說看」，總要列舉一二事例，方能證明母愛有多偉大。 「她會幫我做事呀，所以我也可以幫她做事啊。」小腦袋瓜不傻嘛，見縫插針、滿懂得邀功的。 我幫她掃地、摺被，和~收開水、收鬧鐘，和~叫媽咪起床啦，叮~叮~叮，人（肉）鬧鐘啦！ 「還有~還有咧，還有，我會幫她捶背~~」語氣加長得好像這個任務挺累人的。 「所以呢，再見！」 原來嗎咪只是一個台傭嘛，也沒什麼好得意洋洋的。 這是民國84年11月的卡式錄音帶。 孩子早已「轉大人」，銀鈴似的笑聲，依然在我耳邊迴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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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心情隨筆｜家庭親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