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08/02/05 16:30:36瀏覽562|回應1|推薦10 | |
夜長夢多,有時可以在一夜之間做好幾個不同主題的夢,有些夢雜亂無章,有些似乎又自成群組。寒假期間,有時用過午飯後會去小憩片刻,短短的一小時左右,竟也能做夢。夢境是記憶的重組,理想的呈現,欲念的出口。以往曾經做了個夢,夢境裡頭的色彩陰暗,暗紅色、像是居酒屋般的日式平房,屋舍裡頭燈光昏暗卻是人群簇擁,我經過一間間不知名的店面,未曾造訪。轉而離開這處暗紅色調的區域後,映入眼簾的是深綠色的磚瓦街道,昏黃的街燈,四下無人,僅存的是一股深邃孤寂之感。此刻莫名的站在岔路口,我沒有獲得任何指引,只無意識地選擇向左方前行,未知通往何處?因為此時的我已然夢醒。就讀碩班時,有一年的暑假到了國小兼差,是教育部弭平弱勢學生學習進度所設的課程,近兩個月窩在那座國小教小朋友,教課之外也算是磨磨自己的耐心,之後也做了相似場景的夢,夢到我獨自步入學校當中卻見四下無人,沒有教職員、沒有小朋友,甚至沒有顧守門禁的校警,只有我一人不知所措,毫無目標的獨行遊蕩。 在意的人也有機會在我的夢境中登場,然而演出的戲碼卻又不是我可以操縱的,即便可以夢到我認為理想而幸福的夢,能跟我預設的對象一同窩在夢裡,時間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夢總有失控變調的時候,再者也總有夢醒始知一切空的痛覺,人啊!即使做過再完美的夢,也總必須迫於無奈地回歸現實,然而現實卻是充滿缺陷的詭異世界。夢境是回憶的重組與再現,會在夢裡的登場人物對我來說有兩種類型,一種是懷念,如同我昨夜夢到表弟還沒回阿根廷。之所以跟表弟親近要好,部份原因是來自於我的獨子身份,所以幼年總是沒有可以相互打鬧的玩伴,表弟小我一歲,可說是我的最佳戰友。未料在國中時就移民出國,至今已有十二年之久。唉!人生之無常,又豈是筆墨足堪形容。 我跟表弟是兒時一起打鬧、玩樂的夥伴,尤其每到農曆春節,最愛把紅包錢拿去買各式炮竹,水鴛鴦、衝天炮、陀螺炮、蝴蝶炮、天女散花。人手一枝香,再塞包火柴到口袋裡,拎了包各式炮竹往屋外衝!玩得不亦樂乎!爆炸聲伴隨煙霧四起,過年的濃烈氛圍,也僅有在兒時輕狂時才體會得到。現在見鄰居孩童玩炮竹,所能下的評語只是:「好吵喔、真危險!」漸漸忘了以往自己兒時也曾是炮竹特攻隊之一員。至於過年領取紅包的喜悅也早沒了,現在只能為無法包紅包給長輩而自覺羞愧。畢竟二十八歲而還沒出社會賺錢的日子,已給家裡帶來多麼龐大的經濟負擔,百無一用是書生之感嘆也絕非空穴來風。 另一種有機會在夢裡登場的人物,是基於情感上的寄託與愛戀。親人、朋友、對愛情的憧憬....不知自己雙親為何的人終其一生在夢著自己雙親的面容,儘管再怎麼模糊虛幻。與朋友間的愉快相處或者口角爭執有時意猶未盡,遂也可在睡夢中活龍活現。對愛情的憧憬最是攝人心神,能把情感昇華的愈濃郁豐富的人所承擔的風險愈是沉重,因為不是每一份真誠傾心的愛慕都能得到對方的憐憫與回饋,所以夢魘幫忙我們反芻這份難以宣洩的情感,人們會因第一次夢見自己心怡的對象而感到驚奇與愉悅,其實那是一種訊息,是潛意識告訴自己:你(妳)已經對他(她)萌生好感。有些人在現實生活中的對象恰好能與他(她)的夢中情人謀合,但這樣的機率畢竟微渺,大部份的人還要在這種情感的反芻中折騰好一陣子,有時候當你(妳)再夢見對方時已經是種無形的傷害了!夢醒之時,或許眼角還泛著淚光。 人是善於記憶動物,因為懷有高超的記憶能力而顯得特別,也因此得到比其他萬物更多的快樂,也必須承擔更多的痛楚。人有時候是很孤獨的動物,孤獨到只有夢境作陪。 |
|
(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