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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集 豔林初遇正邦 欣嵐重識阿猴
2008/06/05 01:54:02瀏覽867|回應0|推薦1

天霖從公司回到家。他一進家門,就聽到他媽媽的聲音:“天霖,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吃飯了。”天霖放下隨身的公事包,四下一看,大家都在,唯獨少了天美,於是對媽媽說:“媽,天美還沒有出來,我去叫她吧。”天霖向天美房間走去。秀芳在他身後埋怨道:“天美也是的,我都叫了她好多遍了。”

 

天霖走進天美的房間,發現她正抱著冠群,獨自坐在桌前,呆呆地看著她和文唐的照片[1]。天霖走到她身邊,她還沒有感覺到。天霖輕輕叫她:“天美。”天美這才回過神來:“哥,你回來了。”天霖坐在她身邊:“嗯。天美,你是不是一直在擔心文唐?”天美的臉上有淡淡的淚痕:“哥,文唐他現在處境真的好危險。施正傑是一個雙手沾滿血腥的大魔頭,文唐在他的手上……哥,我們要想辦法救他。”天霖看到妹妹這樣傷心的樣子,不免心疼:“天美,你不要太著急,明天,我們就會和正邦一起,商量幫助文唐清醒的辦法。”天美不解:“正邦?正邦有辦法可以讓文唐清醒嗎?”“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拯救文唐,扳倒施正傑。到時候,相信你和文唐,一定會有一個完美的結局。”天霖說著,從天美手中接過冠群,把他放到搖籃裏,“我們過去吃飯吧。再不去,媽該生氣了。”

 

第二天,在新長興的會議室裏,恩童和清文已經等在那裏了,天霖把正邦引了進來。正邦還只是個涉世未深的小憤青,他見到陌生的恩童,有一點點羞怯,天霖介紹道:“這一位,是淑婷的叔叔陳恩童先生。這是我弟弟江清文,你應該認識的。”正邦一瘸一拐地走到恩童和清文跟前。他略有敵意地打量著恩童。

 

恩童微笑著向他伸出手:“正邦,你好。”正邦懷著一些戒心,拘謹地與恩童握手:“陳先生。”恩童笑了:“正邦,天霖和清文兄弟倆都叫我叔叔,你如果不嫌棄的話,就叫我恩童叔,好嗎?”正邦不說話,只是點點頭。

 

幾個人落坐。天霖馬上發現了恩童臉上的傷,於是問:“叔叔,您臉上的傷是怎麼弄的?”恩童輕輕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哦,沒事。只是不小心被人誤傷,過幾天就會好。”

 

恩童聽天霖說過正邦的事,知道他性格有些孤僻,難免對陌生人有所防備,於是恩童想,要從正邦身上找到幫助文唐的方法,首先就得消除他對自己的這種防備,跟他成為朋友。

 

恩童友善地看著正邦:“正邦,我聽天霖說,你要考檢察官?”正邦眼中閃著幾絲怒火:“是的,我要考上檢查官,我要親手把施正傑抓起來。”恩童沒有想到正邦考檢查官,竟然是為了對付自己的哥哥:“可是,他是你哥哥。”正邦的表情嚴肅得讓人有些發冷:“就因為他是我哥哥,所以我才要抓住他,讓他少害些人,少造點孽。”恩童發現正邦的心事真的好重,自己實在不便再跟他講他哥的事,於是進入正題:“正邦,聽天霖說,你在路上遇到文唐,他叫你弟弟,對不對。”正邦回答說:“我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你們說的文唐,不過,聽天霖哥說,應該就是。”恩童接著問:“那他有沒有跟你說什麼?”正邦想了想,說:“我也記不太清楚了,我當時就以為他是個瘋子,在說胡話。他好像說什麼爸媽過世得早,我們兄弟相依為命什麼的。”恩童聽正邦這麼說,不禁想起了天霖的猜測:“看來天霖的想法沒有錯,文唐真的被施正傑使用的迷魂術,把施正傑的記憶,變成了他自己的記憶。這樣,施正傑的仇恨,就成了他的仇恨,他就肯無條件地替施正傑賣命了。”天霖聽了,咬牙切齒道:“施正傑這一招,還真夠狠的。”

 

恩童繼續對正邦說:“正邦,我知道你希望可以阻止你哥哥做壞事。可是,現在有文唐在那邊,你哥做壞事就會更有破壞性。所以,我希望你可以配合我們,幫助文唐清醒,和我們一起阻止你哥。”正邦有些疑惑:“可是,我都不認識林文唐,我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助他清醒?”恩童見正邦有合作的意思,於是順水推舟:“你只要時常出現在文唐的面前,告訴文唐,你確實不是他的弟弟,而是施正傑的弟弟,這樣就好了。”正邦不情願:“您是說,要我去信德找林文唐,去告訴他,我是施正傑的弟弟?”恩童見正邦反應如此強烈,知道事情有些棘手,於是勸說道:“正邦,我知道你不想去信德找你哥,可是,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幫幫我們,幫幫文唐,也算是幫幫你哥。”正邦想了想,雖然有些不情願,但仍是答應了,他問恩童:“那我應該怎麼辦?”

 

信德大樓裏,施正傑的辦公室。豔林蹦蹦跳跳地走了進來,她一邊走,一邊喊施正傑。施正傑一抬頭,看見豔林,於是又一臉虛偽的笑:“豔林,你怎麼來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豔林說:“正傑哥,我好無聊,都沒有人陪我玩。你可不可以陪我說說話?”施正傑看豔林的樣子,好像真的對他有幾分好感,於是很得意:“好啊,來,你過來坐。”

 

豔林是這一天早上才接到恩童的電話,說施正傑的弟弟施正邦要到那邊去,説明文唐清醒。恩童希望豔林可以協助一下正邦。豔林答應了恩童,所以想在施正傑這裏問出點什麼來。可是不巧,這時候蘇豔雪卻出現在門口,她看到豔林和施正傑這樣親密的樣子,不禁怒從中來,她沖了進去,責駡豔林:“蘇豔林,你真是不懂事,你沒看見施董事長正在忙嗎?你怎麼跑過來,影響他的工作?”豔林站起來,一臉無辜:“姐,正傑說他不忙的。”施正傑也站了起來,對蘇豔雪說:“是啊,如果可以陪豔林這樣又聰明又善良的女孩子聊天,我有什麼事不可以放下的呢?”

 

施正傑與蘇豔雪四目相對,他們都十分清楚對方的心裏在想些什麼:施正傑想要控制豔林,從而牽制蘇豔雪;而蘇豔雪呢,知道施正傑在勾引自己的妹妹,她當然不允許這樣——她害怕施正傑利用妹妹要脅自己,同時也害怕妹妹會得到像天美和清霞那樣痛苦的結局。

 

施正傑仍然是一臉得意,而蘇豔雪,整個臉都扭曲了。她拉住豔林的手,一邊把豔林往外拉,一邊罵:“蘇豔林,我告訴你,施董事長已經有妻子了,你不要整天纏著他。你給我老實在家裏,不要出來,你聽見沒?”豔林一邊把手往回扯,一邊說:“姐,你別這樣,正傑是好人,我就想和他說說話嘛。”最後,豔林還是被她姐姐拉開了。她回頭,對施正傑說:“正傑,那我先走了,我下次再找你。”施正傑真是得意到了極點,卻假裝惋惜地對豔林說:“好的,豔林,你先跟你姐姐回去,下次我們再聊。”豔林點頭。

 

蘇豔雪差點氣到吐血,她心想:蘇豔林啊,你可是史丹佛[2]的高才生啊,怎麼傻到連施正傑的詭計都看不清楚?真是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女人都心甘情願地為施正傑不顧一切——不惜生命,背棄家人。

 

欣嵐的住處。欣嵐和她媽媽商量過,孩子一天天大了,她不能再工作了。媽媽讓叔叔今天過來接她回居酒屋,所以,這是她住在這個房子的最後一天了。

 

在這裏已經住了幾個月,突然要離開,她還真有些捨不得。她在幾個房間裏來回走著,想著自己的出走,想著爸爸的過世,想著小岑的離開,想著叔叔的出現……

 

欣嵐正是心緒紛亂的時候,門鈴響了。“一定是叔叔。”欣嵐想。她馬上跑去開門。

 

果然是恩童,但卻不是只有恩童一個人,因為阿猴也在,這是欣嵐沒有想到的。

 

“阿猴,你怎麼也來了?”阿猴笑得有些靦腆:“欣嵐,是恩童叔叔讓我陪他過來的。”欣嵐仍有些不解:“你們認識?”恩童笑道:“何止認識?阿猴現在在新長興做事,他是我的好幫手呢?今天,我說欣嵐要搬回居酒屋,他馬上說他要過來幫忙。”

 

欣嵐看到恩童把阿猴帶過來,還以為恩童是聽說了什麼,所以想要撮合自己和阿猴,聽恩童這樣一說,他好像確實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的過去。欣嵐心想,這就好,如果叔叔真有讓她和阿猴在一起的意思,那她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欣嵐注意到恩童臉上的傷:“叔叔,你的臉?”恩童輕輕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哦,沒事。不小心傷到了。”

 

他們拿著欣嵐的行李走下樓,上了恩童的車。阿猴開著車,恩童和欣嵐坐在後座。恩童說:“欣嵐,你不知道阿猴有多能幹。我叫他去幫我談一筆生意,他一去就談成了。”前面的阿猴說:“恩童叔,您這樣跟欣嵐說,她怕是會以為我用了什麼黑道的辦法。其實我真的沒有啦。我很誠懇地跟他們談,把恩童叔教給我的話都跟他們講了,他們就答應跟我們合作了。”欣嵐看著阿猴西裝革履、文質彬彬的樣子,心想:阿猴真的不是以前的阿猴了。

 

第二天早上,正邦蹣跚的身影出現在信德大樓前。保安馬上攔住正邦。正邦朝他們大吼:“你們竟然敢攔我,我是施正傑的弟弟!”保安不相信他的話,仍然抓著他不放。裏面負責接待的人馬上跑出來,對保安說:“你們快鬆手,他真的是董事長的弟弟。”兩個保安連忙對正邦鞠躬,然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負責接待的人諂媚地笑著,問:“施先生,您對這裏熟嗎?要不要我帶您去見董事長?”正邦看都沒有看他,回答道:“謝謝你,不用了。”說完,托著義肢迅速走進了電梯。

 

正邦徑直走進信德樓上的一個小會議室,他看到一個女子坐在會議桌前,正專注地看著一本書:她雙目低垂,眼角掛著一絲笑意;她的皮膚細膩,而且紅潤,並不像一個脆弱的花瓶美女;她的頭髮烏黑、飄逸,仿佛沒有風,就可以輕快地飛舞;她手腕上戴著一個金質手鏈,這讓她修長白皙的手指更顯動人。

 

正邦看了一會兒,心想:這應該就是恩童叔說的蘇豔林了。他走進去,輕聲問:“打擾一下,請問您是蘇豔林小姐嗎?”豔林抬頭看著正邦,正邦有些緊張。豔林笑了笑,說:“嗯,我就是蘇豔林。那你一定是恩童哥說的那個正邦了。你不要好像害怕我的樣子,就叫我豔林吧。”

 

[1]引進照片的情節,不過沒有陰魂不散的蘇豔雪,也沒有淑婷,所以,她不會誤傷蘇豔雪,也不致因此遺恨終生。

 

[2]Stanford我們一般叫“斯坦佛大學”,但蘇豔雪好像一直叫“史丹佛大學”。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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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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