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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6/05 01:51:36瀏覽870|回應0|推薦1 | |
新長興。天霖和清文兄弟倆正在討論什麼,恩童拿著清文的企劃案走了進來。三個人在沙發上坐下。 清文問恩童:“叔叔,不知道您看過這個企劃案以後,有什麼指教。”恩童回答說:“指教談不上,不過,我是想問一下,你們這些計畫是不是專門在針對施正傑?”清文眼中有些仇恨:“叔叔,不瞞您說,我現在的目的就是為了打倒施正傑。所以,我做的計畫,實際上就是針對施正傑。”恩童的眼中有些憂慮的神色:“可是,你們在打倒施正傑之前,有沒有考慮過一個人的處境?”清文不解,問恩童:“誰?”而此時,天霖卻想到了:“叔叔是說文唐,對吧?”恩童點頭:“文唐他現在還在被施正傑利用。如果我們只顧著和施正傑鬥,那麼文唐勢必與我們為敵,到時候,我們應該怎麼辦呢?把他也一起打倒?”清文有些不高興:“叔叔,那你說怎麼辦?難道就因為文唐,我們就任由施正傑逍遙法外?”恩童輕輕擺手:“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們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讓文唐清醒,讓他不再受到施正傑的利用,到我們的陣營中來。到時候,我們不僅不用面對窘境,而且還增加了幾分勝算,何樂而不為呢?”清文仍有些不快:“要讓林文唐清醒,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天霖勸道:“清文,要打倒施正傑,本來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叔叔說的沒錯,我們先要幫文唐清醒才好。”清文這才略微平靜,問:“叔叔,那你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文唐清醒呢?”恩童的心情很複雜:“我還沒有想好。我想,你們兄弟對施正傑,以及那邊的情況比我更瞭解,所以,想請你們想辦法。”清文有一點點不滿,心想:“看來打倒施正傑的計畫又要被擱置了。這個陳恩童,要不看他是喬安的叔叔,是新長興的大恩人,我還真想跟他翻臉。” 天霖想了想,說:“叔叔,我突然想到一個人。”恩童連忙問:“誰?”天霖回答說:“施正邦。”恩童沒有聽說過施正邦:“天霖,施正邦是誰?”天霖回答說:“施正邦是施正傑的弟弟。他昨天來找我,說他准備考檢查官,想問我借一些錢。他和我聊天的時候提到,他有一次在路上遇到一個人,他根本不認識這個人,但這個人卻叫得出來他的名字,還叫他弟弟。我聽他的描述,那個人應該是文唐沒錯。我想,一定是施正傑對文唐用的迷魂術,才會讓文唐認識正邦,並且以為自己是正邦的哥哥。”恩童若有所思:“天霖,你這個想法很大膽,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正邦他有施正傑這樣有錢的哥哥,卻還要向你借錢,這說明,他是和他哥哥劃清界限了的。我想,他應該是一個很不錯的人。”天霖回答說:“叔叔,正邦確實是和他哥哥劃清了界限的,可是,實在太可惜,他被他那個沒有人性的哥哥打斷了一條腿。”恩童聽到,不免咬牙切齒:“什麼?施正傑竟然兇殘到打斷自己親生弟弟的腿?”天霖點頭。恩童想了想,說:“看來,我們真的應該儘快想辦法把文唐從那邊救出來。天霖,你可不可以安排正邦和我們見個面?說不定,從他那裏可以找到讓文唐清醒的辦法。”天霖回答說:“好的。” 居酒屋。淑卿正在招待客人,忽然看見她媽媽美香出現在門口。淑卿還以為自己看錯了,連忙走到門口。 果然是美香。淑卿拉著美香的手,問:“媽,我正準備過幾天去鄉下看你呢,你就自己來了。你過來怎麼也不打個電話?身體好了嗎?”美香一邊走進,一邊說:“哎,我這幾天身體好了不少。本來也沒有準備要來的,可心裏又實在放心不下你,也放心不下店子,所以就過來了。”淑卿笑著說:“媽,店子我照料得還好。”美香心疼地看著淑卿:“店子是還照料得不錯,可你自己好不好呢?”淑卿帶美香走到後面:“媽,你看,我請了兩個小妹,她們都很能幹。我只是接待接待客人,做做雜事,一點都不累。”美香看到,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淑卿見美香心情不錯,試探著問:“媽,我今天讓你見一個人,好不好?”美香問:“什麼人?”淑卿笑著說:“晚上就知道了。” 恩童下班,找到了喬安。喬安問:“叔叔,有什麼事嗎?”恩童有些緊張:“喬安,今天淑卿打電話過來,說讓我下班以後去居酒屋——她媽媽過來了。”喬安笑了:“第一次見阿姨的媽媽,所以有些緊張,對吧。”恩童說:“是啊。喬安,你陪我去買一身新衣服,好不好?我今天照了照鏡子,怎麼我的衣服、褲子,還有領帶,都越看越彆扭呀。”喬安更覺得有意思了:“你這一身衣服都還很好。你會覺得彆扭,只是心理作用而已。”恩童有些孩子氣:“不好不好。如果你沒有什麼事,陪我去買一身新的吧,我相信你的眼光。”喬安答應:“好吧,叔叔,那咱們走吧。” 喬安往外面走,而恩童卻在那裏站住了。喬安問:“叔叔,怎麼了。”恩童說:“喬安,這麼多年,我們一直像親生兄妹一下,突然讓你改口叫我叔叔,我是不是很自私?”喬安回答說:“只是改口,真的沒有什麼的。只要你和阿姨可以幸福。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恩童感激道:“謝謝你,喬安。”喬安依舊笑得那樣甜美:“我們是親人嘛。你幸福,我也會快樂呀。希望你今天可以給阿姨的媽媽留下一個好印象哦。” 晚上,恩童開車去居酒屋的時候,美香和淑卿已經等在那裏了。恩童心情忐忑地走到門口。美香一看到他,心頭馬上升起一團怒火。 “恩童,”淑卿迎過去,指著美香輕聲對恩童說,“這是我媽。”恩童看美香嚴肅的表情,更加緊張,他小心翼翼地走到美香跟前,輕輕鞠躬:“伯母好,我叫陳……”美香沒有等恩童把話說完,就怒氣衝衝地罵道:“陳龍三,你還有膽再出現在老娘面前。當年,淑卿等你等得好苦,你從來沒有想過回來,只是一封信一封信地說你有多想她。你這個騙子。”恩童正想解釋:“我……”美香卻不給他插話的機會:“你以為我想把淑卿嫁給義海啊?淑婷天天生病,淑卿天天哭……”美香罵到這裏,忍不住哭了起來,“我一開始,是反對淑卿跟你在一起,可是,淑卿心裏只有你一個人。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我只有順著她。可你呢,傷了淑卿這麼深,二十幾年了,還敢回來,看我不打死你。”說著,美香就要去拿東西打恩童。淑卿連忙拉住。 恩童趁機解釋道:“伯母,我不是陳龍三,我是陳龍三的弟弟陳恩童。”美香聽說這個人不是陳龍三,這才仔細看——果然不是。剛才自己確實是因為太憤怒了,所以才看錯人。美香這才平靜下來:“你是陳龍三的弟弟?那你哥哥呢?”提到陳宏,恩童難免心酸:“伯母,我哥他,他現在已經不在人世了。”美香好像也有一些悲傷,她輕輕歎息:“臭小子,這難道就是你辜負淑卿的代價?” 美香沉默了一陣,然後問恩童:“你哥哥都已經不在了,你還來這裏做什麼?”恩童誠懇地說:“伯母,我今天過來,是想請您把您的女兒張淑卿嫁給我。”美香聽了,十分詫異:“什麼?你要我把淑卿嫁給你?”恩童點頭:“是的,伯母。希望您可以答應。”美香想都沒有想:“不可能。我不可能會答應。”恩童和淑卿都著急了。恩童問:“為什麼?”美香回答說:“你那個哥哥傷淑卿傷得還不夠深嗎?你說我現在,我怎麼還敢把淑卿交給你。” 恩童的心痛不早不遲,剛好這時候又來了。他用手用力地抵住心口,艱難地說:“伯母,我哥有他自己的苦衷。千錯萬錯,現在他已經過世了,就請您不要再怪他了。現在,義海兄已經走了,淑卿正需要一個人照顧她。而且,請您相信,我和淑卿是真心相愛的。我一定會用我的餘生照顧好她。” 美香的態度似乎是軟化了一些:“這麼說,你是真的有誠意?”恩童的心還是有一點痛,他頭上開始冒汗:“伯母,我是真心誠意的,請您相信我。”“那好。”美香說著,竟真的從櫃檯後面拿出一根長棒,淑卿都阻擋不及。 “那看你可不可以受我一棒。”美香一邊說,一邊直奔到恩童跟前,抬棒便打。恩童連忙躲開,可他還沒有回過神來,美香又是一棒,這一次離得太近,而已在右邊,恩童想要用右手去抓住那根木棒——他一瞬間竟然忘了自己的右手已經無法自由活動,於是,這一棒就生生地打在恩童臉上。這一下確實有點重,恩童的臉馬上腫了起來,紅腫處還向外滲出血珠。恩童用手一摸,好痛,他條件反射地把手收回。 淑卿嚇壞了,她跑過心疼地看著恩童臉上的傷,不禁流淚:“恩童,是不是很疼?”恩童笑著:“淑卿,你別著急,別哭,我不疼,一點都不疼。”說著,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塊嶄新的手帕,細心地幫淑卿擦去她的淚水。 美香也被剛才發生的事嚇壞了——她根本不是故意要打恩童的。但她看到恩童給淑卿擦眼淚的樣子,心中也不免感動。她對他們說:“我過去拿藥酒給他擦一下吧。”恩童微笑著俯身:“那就麻煩您了。” 淑卿還是有些傷心:“你看你,腫得好厲害。媽也是的,她怎麼可以打你呢?”恩童卻不太在意:“沒事沒事。如果媽可以消消氣,接受我這個女婿的話,受這一點點傷,真的算不了什麼。” 美香拿出了藥酒走出來,淑卿準備接過藥酒:“媽,我來吧。”美香不肯:“他是我打的,當然應該我來。”淑卿和恩童心裏都清楚,美香這樣做,其實是已經承認這個女婿了。 美香一邊給恩童處理傷口,一邊問:“你這個臭小子,我剛才打你的時候,你怎麼不用右手把它接住?你說,你挨打是不是故意的?”恩童正想回答,淑卿說:“媽,恩童的右手不方便。”美香轉身看著淑卿:“什麼,你說他的手不方便?”恩童示意淑卿不要說,但淑卿仍然繼續:“媽,我因為害怕您擔心,所以一直都沒有說。那一次,我在怡仁醫院住院的時候,有一次不小心從樓上掉下來。如果不是恩童拼死相救,你可能就已經失去了唯一的女兒。恩童的手就是那一次受的傷。聽醫生說,他的手需要幾年的時間才會恢復。” 美香將信將疑地看著女兒——她知道女兒不擅說謊,但這也確實有些讓人難以置信:“淑卿,你說的都是真的?”淑卿看著她的媽媽:“媽,您如果不相信,可以問淑婷、天霖,還有瑞英、秀芳、麗娜——當時他們都在場。”美香這回不得不相信了。她轉身對恩童說:“既然你可以不惜生命地去救淑卿,我就暫且相信你,同意把淑卿嫁給你。” 淑卿和恩童聽到,都是滿心歡喜。恩童一把跪倒在美香面前:“媽,您受我一拜。”美香一邊拉他起來,一邊說:“快起來,你這是幹嘛?都什麼年代了,早就不興這個了,你只要幫我把淑卿照顧好,我就心滿意足了。”恩童滿面春風:“一定一定。您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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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