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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9/05 13:22:26瀏覽148|回應0|推薦1 | |
「如何?」她可不認為這論述那裡不對。 「我問你,你有何罪?又有什麼證據顯示上帝的存在?」對方問著。 洛萱開始皺眉,這問題可以看出對方的科學家心態,而她最無法忍受用證據論斷一切萬物存在的知識份子。 「學界鐵證如山,但基督教可拿不出幾樣來。」對方繼續說。 「很多事不是有證據就能證明什麼。你看得見氧嗎?但你相信它的存在。為什麼?科學家告訴你的?」洛萱不客氣的為神反駁,快速的敲著鍵盤。 「那沒有證據又能證明什麼?」 「當你沒去接觸,沒去感受過,你怎麼知道沒有證據的人不能證明什麼?」 這話題繞了好一會,彷彿在為兩人的溝通跑道暖場似。後來昌斐則將矛頭指向第一個問題。 「一個已經需要藉由禱告請求原諒過錯的罪人,你期望他將自己的罪告訴他人?」洛萱開始不耐煩起來,她很不喜歡對方挑戰上帝的口氣。 「那我問你,懵懂無知的小女孩她會去行惡嗎?」 「也許會,但也許她不知道她正在行惡。」洛萱回答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如果照你所講的,有行惡的念頭,就表示有罪,那你又怎麼知道你現在是行善,亦或是行惡?誰跟你說的?眾人、法律、妳自己,還是,妳的神?」 洛萱沉默了。她的手掌停在鍵盤上,明明心裡頭想反駁些什麼,卻找不到合適的話。昌斐在暗示什麼?她被自己束縛了? 「我叫它『人性』,這東西是沒有善惡之分的。所謂的善惡,只是神加諸在妳身上的東西,有如枷鎖。當妳認清善惡,就可以破除枷鎖,汝將無懼。看看聖經這句話“你將無懼”,多吸引人啊!」昌斐說著,儘管從螢幕中看不到他的模樣,洛萱也能想像他正為自己的言語得意的樣子。這讓她想到那些自以為是、認為自己不需要依藉任何事物就能活的很好的無神論者,他們腦袋想的是什麼?除了嘲笑與他們理念不同的人外,他們還能做什麼? 「妳只是藉由一個團體來滿足內心的不安感,仔細想想吧,那樣真的是妳想要的一切?妳認為神可以幫妳做任何事嗎?我無意攻擊,但如果妳深陷徬徨而不自知,所有事情就會如枷鎖綁住妳。」 「說的真好。」洛萱冷笑道,「你還是那麼以自我為中心是吧?」 「我只是相信自己。只有相信自己,你才會無懼。」 「哼……又是無懼。」難道在他眼裡,只有活的無懼的人才偉大嗎?那真是太小看上帝的力量了。洛萱重新敲起鍵盤,「聽著,我不管你多有想法,或認為信神是多荒謬的事。但光是善惡的論點,就可以看出一個人究竟願意為他人犧牲多少。你從不去想善惡嗎?但善的念頭會改變一個人,並促使他為世人無私的貢獻,而惡的念頭儘管不足以構成罪,卻永遠是造成破壞的最大根源。我可以告訴你,我一直想行善,且愈來愈想,而我能很清楚的意識到何謂善惡,正因此我從來都不停留在原地,我的視野因探討神的話語變寬了,每天我看到的事物是多采多姿,閃著眾多風貌。而你呢,仍是沉醉在自己的想法中,享受獨行者迷失的驕傲嗎?」 接下來對方顯示在螢幕上的話有一大串,但都有去無回。 對方牽動了她的情緒,這是她最無法忍受的事。這幾年,洛萱一直在改善自己容易暴躁的個性。不過這樣的結果也說明了她功力還未到家。 本來不願再和對方多談的,但她知道上帝不希望看到她憤怒的模樣,於是她嘗試讓自己先靜下心,並想起已經好一段時間沒見到朋友,實在不應該為了這種事傷感情,反正昌斐本來就是個主觀意識很強烈的男生,人與人之間的看法也都大為不同,各有各的生活方式,只要她自己過得美好,又何須在意他人的歧見? 「生氣啦?」後來昌斐問道。 「沒有。」洛萱壓著自己的情緒說。 「唉,其實如果妳真的可以藉由宗教求得心靈平穩,那也沒什麼不好的。我只是想告訴妳,不要在宗教中迷失了,請相信自己。」 這話讓洛萱揚起眉毛,她故意問道:「你是在擔心我還是──?」 「是在提醒。妳需要我擔心嗎?」對方反問。 「呵,不需要。」洛萱嘴角微微上揚,說道:「你應該要相信我。」 「我相信妳。」 後來,這場談話被當成是警語採用。儘管洛萱始終相信自己所選擇相信的一切,昌斐所謂的『枷鎖』,在往後仍不時纏住她的思緒。有時在路上她會有一句沒一句「臭牙醫」的罵著,不過心情平靜時,她也會好好去思索昌斐的話,想著上帝與她的關係究竟是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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