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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1/26 03:04:40瀏覽381|回應0|推薦2 | |
2009年1月26日 卡迪夫城VS阿森納 我有著特殊的混亂紀年,這是說,我的一年不是從哪一天開始到哪一天結束,而是永遠都在進行中,從小球員的簽署到哪個人出走,都讓你有些惴惴不安,你盯著每一份消息,生怕錯過了哪一點。這讓你像一棵樹,在往身體裏灌了年輪,一點一點刻下去。在這年輪中,每一年的春節,都似乎是特別的日子。在這幾天之中,總有些特別的事情讓你難忘。 故事似乎是從前年開始的,我過一個人的春節,之前的一兩天,在深夜的四點鐘,阿森納在足總杯中客場對博爾頓,那真是讓人提心吊膽的比賽,從一開始,預感就是不祥的。在前一天的十二點,我煩躁不安,根本無法入睡,關了燈,躺在床上,腦袋裏卻不斷地重複著阿內爾卡的遠射,那是一個美妙的進球,不是嗎?但我卻要詛咒它,這真是讓人難過的事情。人最怕的情況就是,你越詛咒的東西,它越出現,而如果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春節期間,那我對新年所有的歡欣,只怕都要一掃而空。我決不能讓這樣的事情出現。 另外的事情是,在春節的時段裏,似乎是更多了時間來關心各種消息,以及比賽,包括89年最後絕殺一刻的溫習(感謝尼克·霍恩比,他描述的細緻入微),99年的柏格坎普射失點球等等。這樣的結果是,在這段日子裏,我就像個白癡,我對煙花與瘋狂的炮仗沒有了興趣,我對吃喝也沒了興趣,我甚至根本不想去見某人,我滿腦子想著阿森納與博爾頓,仿佛是這一場比賽的結果將決定這一年我所有的運氣,即使預感不祥,也還要親眼目睹。 在這樣的狀態裏,我痛恨我自己。陽光很好,空氣很好,孩子們笑顏逐開,而我卻陰沈可怕,就為了英格蘭的一個稀鬆平常的壞天氣。我鄙視我自己,若我將這份力氣花費在做其他任何一件讓我生財發達的事情上,只怕都會隨我所願。但我對此,無能為力。 三點鐘的時候,我再也無法等待下去,我站起來坐下去,心頭就像壓了千斤重擔。我開始滿面麻木的看著前一次對博爾頓的比賽,一個悲慘的1:3。就在這樣的有些困頓的大腦狀態裏,比賽開始了。事情很順利,我們一直領先,直到最後一分鐘(尼克眼中最典型的阿森納的比賽,最後一刻,讓你如墜冰窟)。那一刻,房間裏的畫面突然一片黑暗,我靜靜地待著,這多麼像一個偉大的黑洞,我毫不猶豫地跳了進去。 那一刻,我突然想,如果阿內爾卡在比賽中再有一個三十米外直掛左上角的進球,也許我並不會對此有什麼怨恨。這多麼像一場遊戲,偏讓你在心存僥倖的希望裏存活,卻在最後一分鐘讓你從頭開始。 畫面重新出現的時候,阿德衝破了老邁的博爾頓防線,衝突了亞斯克萊甯的封堵,射出了致命的一腳,門柱發出砰的一聲響。我突然冷靜了下來,我看這些為什麼?一個倒楣的前鋒碰上了萬分之一的倒楣事,而且這還發生在新年即將到來的日子,這是為什麼?這不是給我的預兆嗎?好吧,我概括承受,來吧。 我就這樣麻木的看下去了,比賽以最終的勝利收場,不祥的預感沒有到來,也沒有結束。就是這一年,不敗賽季的球隊徹底解體,亨利遠走,我們對那支熠熠生輝、風馳電掣的球隊幻夢也一點一點徹底結束。但還好,球隊沒有跌入懸崖,我也沒有。 這很好。 於是,再來一次。這是一次淡然的0:0,這讓我想起了尼克說他的父親最喜歡說的一句話:阿森納的那些糟糕透頂的0:0。可是有什麼辦法,我已經看完了比賽,我已經淡忘了預感或強烈的獲勝的希望,我看著球隊越踢越糟糕,我甚至聽不到一次球在門柱上狠狠發出的砰的一聲。 然而,這一切都已無法讓我有什麼失望,我在哨響的那一刻從英格蘭眼光明媚的下午回過頭,我看到窗外那滿城的煙花,美得讓人無話可說。它們的砰砰聲,延綿不絕。 HAPPY 牛 YEA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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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