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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0/24 00:17:50瀏覽288|回應0|推薦0 | |
夫人對項遠這樣既無怨恨亦無熱情態度很無奈,不禁用很哀怨的口氣說:「你沒見到我求救的目光嗎?你不是英雄出身的嗎?你不知道此時正是你英雄救美的時刻嗎?」
項遠半瞇著眼睛走向大廳的樓柱旁,用手撫摸著斑駁的樓柱,這裡每一根樓柱上都雕刻著黑風堡成立的故事,可是每天在這些樓柱前走上走下的人,有沒有人像他這樣子專注仔細觀看著,項遠不禁想著雕刻這些故事的人還活著嗎?他是授命雕刻還是任意而為呢?在這裡隱藏的故事太多,而他卻老被迫來聆聽一個女人的故事,還要他說出心得感想,項遠心裡總是說:「我不是這裡的人,我只是過客而已。」 項遠說:「我不是英雄,我只是個落難的流浪漢,我沒有使命感,有得只是感嘆,這世間的人都在搶資源,都想由自己來分配資源,英雄只是個犧牲者,只有掌握資源的人才是真正的贏家。」 夫人遲疑一會兒後慢慢地走到項遠身後,心裡不停得打轉著想該怎麼打動這個男人,她真的很需要這個男人的幫助,夫人只能柔聲說:「過去黑風堡曾經是個強盜窩,這裡來往著許多強盜他們搶奪大漠裡的商隊,然後在黑風堡裡進行交易,他們靠著打劫商隊留下的資源而活,或許過去黑夜看了太多燒殺搶掠的故事,因為這裡也收留許多不同商隊種族留下的孤兒,所以靠著這些人壯大黑風堡後也有了不同的期待,這是我所知道的黑風堡殘酷又現實,可是這真的是黑風堡的真實面目嗎?我沒把握,我手裡好似握著黑風堡,但是卻看不清楚它的面貌。」這是真實的心情。 項遠笑說:「妳有沒有想過,或許黑夜才是那群土匪的首領。」 夫人一聽此話驚訝得喊:「你說甚麼?」不是沒有想過而是不敢去想,怕真相太殘忍。 項遠看到夫人生氣的表情覺得自己過火了,趕忙說:「我開玩笑的。」但是項遠心中卻不時的猜想著黑風堡的人脈動向,這裡的族人復雜也多面,曾經不到十多人的黑風堡目前住著百來人,已經有男有女也有家庭組織,黑夜創立了黑風堡,卻不參與經營,彷彿堡主只是個招牌,真正在經營控制黑風堡得另有其人,而且可能還是個團隊,所以夫人才會如此的不安,雖然明白夫人的不安,但是項遠還是沒有興趣涉入太多,對他這個中原人而言,這裡越亂越弱對中原國家越好越安全。 項遠轉而溫柔語氣說:「我真的不知道我能為妳做甚麼?我現在做得一切不都是在護衛黑風堡嗎?」 夫人心理慌張了,只能裝可憐流著眼淚說:「你能不能做一個只看我、想我、聽我話的男人。」該如何戰勝這個男人的意志,如何能控制這個男人的想法,堡主夫人想破頭卻得不到任何好處。 項遠呆愣看著夫人難為的說:「我不屬狗也不屬龍,我只是想做一隻四肢抓緊大地的牛,你就放過我吧!」這一生得到跟失去的一樣多,到了中年也只想命運饒了他,讓他好好安靜的過日子吧~夫人抖著牙齒含淚說:「你不幫我,我只能求助我兄長跟麻師傅,到時候黑風堡裡各個暗流勢力相廝殺與石俱焚,這場悲劇你忍心親眼目睹。」為什麼她身邊的人都是心懷鬼胎的人呢? 項遠終於低下頭說:「這個世界的悲劇與喜劇一直都在重複的上演,我說過給我點時間想想,我實在不明白你逼我做甚麼?但我已經不是那會乖乖聽話的年紀了,我有自己的想法跟生活,我的過去已經全部消失,現在的我真不想再回過去那跟人鬥跟人爭的日子,就算我求妳了,別逼我。」 夫人說:「這個世界上處處是戰場,你不加入這個戰場就得加入另一個戰場,你可以不習慣鬥爭,但是你得習慣選邊靠,你靠著我就是我的人,我求你是給你面子,直接命令你是我的權力。」 項遠知道夫人的理智已經慢慢地消失,是甚麼讓她如此的不安呢?是他太遲頓不瞭解她的苦心與為難嗎?項遠終於肯轉過頭面對夫人,看到滿臉淚痕的夫人不禁心生憐惜說:「別哭了,哭花了臉就醜了。」老實說還真怕這個女人使出絕招命令式,他心理是不可能服從,但是若是他帶頭抵抗夫人,那夫人真的會在黑風堡會失去領導地位的。 夫人不再管自尊與身分,上前緊緊擁抱住項遠說:「你的人跟心都不要離開我,我怕我會撐不住,我害怕。」 項遠嘆口氣轉頭伸手環抱住夫人說:「別哭了,妳別說不過人就用哭的這招。」 夫人破涕為笑說:「文字不就是漢人用來折麼人的東西嗎?愛就愛出來,恨也恨出來,何必說得曖曖昧昧傻傻分不清楚呢?人生有多長多短呢?如果有人進來會滅黑風堡,那今天可能是我們的最後一天了。」她沒說錯,這裡殘酷的事情常常發生,轉眼之間而已。 項遠說只能笑說:「有些事、有些話說得曖昧些帶點文藝。」這些年他在大漠生存真的還挺佩服大漠女子的坦白與熱情,若不是心若止水,還真想跟這些大漠女子來個黃昏之戀。
項遠說:「如果跟黑風堡做選擇呢?有我就沒有黑風堡,有黑風堡就沒有我。」
項遠雙手一攤擺擺手說:「妳跟我一樣都要好好想想,想想離開黑風堡做一對浮雲遊子。」項遠把問題丟回去給堡主夫人,因為黑夜對他有救命之恩,但是畢竟是兩國之人,在向遠心裡面還是有股憂慮,怕大漠的勢力太強大危害中原,但是又不想再為中原之事操勞煩心,矛盾跟困或糾纏他的內心,一勞永逸的方法就是遠遠離去,再不用看不用想不用聽。
在大廳裡的另一邊黑鷹帶著憤怒的眼神盯著看大廳裡人的一舉一動,當他終於看到項遠離開後,也生氣走到堡主夫人面前,黑鷹帶著憤怒的語氣對著夫人吼說:「我該怎麼謝謝我的娘親,努力幫我們找幫手。」
黑鷹吼叫著說:「長不長大都是你們說了算,可是眼前看到的是我的娘,我的親娘想跟一個男人離開,妳叫我如何冷靜呢?」 堡主夫人看著衝動的黑鷹不由得內心升起一股絕望,她嘆口氣說:「有一天你終究要掌管這個黑風堡,而如今你有其他的念頭或者方法嗎?你知道你將要面對的敵人跟勢力有多少嗎?你有能力去掌控跟命令嗎?」堡主夫人看著黑鷹開始絕望,眼前這個男孩沒有領導的氣魄,他是不可能帶領黑風堡的,而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她沒有能力教育出優秀的領導人。 黑鷹生氣得跺腳說:「妳是我的母親,除了責任外甚麼都沒有給我,從小開始就是整日講著我爹留下的黑風堡要好好守護著,為了完成這個任務所以要百般討好那個男人,因為我還小還弱,這些理由太牽強跟太弱智了,當大家都是瞎子跟聾子嗎?看不出來妳們老是在眉來眼去,就是因為這樣子,就算是靠著那個男人才能掌控大局,我也不要,我也不屑。」
說完話黑鷹就轉頭跑了,留下堡主夫人癱坐在地上,她徹底明白一件事情,她最在意的兩個人在撕裂她,兩個人都不願意靜下心來聽聽她的想法,守護她的願望,所以呢?不然呢?未來註定是個悲劇嗎?她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黑鷹又逃入了麻師傅的窯洞,一推開門就喊著:「麻莉!幫我燃煙。」 麻莉聽到聲音趕忙出來看到黑鷹便為難的說:「聽爹說不能再幫你燃煙了,夫人已經知道我爹用煙給你,大罵一場,不能再燃了。」 黑鷹推開麻莉翻箱倒櫃得找屋裡的東西說:「妳不幫我,我自己燃。」
黑鷹在老地方找到煙草盒,很自然地拿到炕上點火燃起,沒多久屋裡都充滿了煙味,黑鷹也慢慢放鬆張開四肢癱在炕上。 這煙草是用黑風堡獨特質物曼陀花所提煉的,可以讓人立刻放鬆跟麻醉神經,副作用是會讓人的智力消退跟神智不清,吸食過量還會引發痘疤,這跟薔薇小時候所服的毒是相同藥品,過去麻師傅為了幫薔薇的巧兒娘調毒發現的副產品,但是如果不要服用時改用吸菸的話就不太會有副作用,只在吸菸的過程中才會短暫出現一些副作用,過去麻師傅意外中發現原來的黑風堡下的黑風林,也是因為種滿了曼陀花所以才會讓進入黑風林的人容易出現中毒現象,調制此毒也是為了日後是否有用到的地方,但是沒有想到卻先讓黑鷹染上了煙癮無法控制,再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女兒也跟著賠上了,這玩意是在實驗期中,太多想不到的狀況出現讓人應付不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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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