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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0/02 23:32:36瀏覽335|回應0|推薦0 | |
落葉選擇在秋風中飛舞,是因為秋天特別懂得憐惜,還是無奈地選擇了一個不繁華也不孤單的季節埋葬自己,當落在地上的落葉從一片堆積到滿地遍野時,那屬於春天的氣息已了然無蹤。 一天一天,一年又一年,時光又是匆匆又忙忙地流逝。 一早習藝所的小朋友們緊張的聚集在大屋外,大火們趁著日未登出時刻跟著黑鋒一起作耍拳做操,今天大家一改前兩天的散漫耍玩,在黑鋒面前大家都變得很認真。 黑鋒站在眾人最前方打完幾拳後抬頭看天一會兒後說:「聽,那堡內的護衛隊響起了戰鼓,他們一早起床也在練習陣法了,以後你們出了習藝所後也會加入他們的行列。」時光匆匆眼前的小伙子都長大成材,看見他們不但體格強壯,目光精彩有神,每個人的表情都對未來充滿了信心與躍躍欲試的衝動,這山壁成了柵欄鐵門,一但打開這些人可能會成為猛獸跳躍衝出。 一個年紀跟黑峰差不多的男孩走了出來說:「鋒哥,在過幾天我們就十八歲要離開這裡了嗎?」
黑風對著那男孩說:「黑虎,這裡不是你們的家,你們的家在外面,要靠你們自己去創造,將來還要靠你們來護衛黑風堡,護衛我們共同的家園。」 黑虎說:「我其實很期待去外面歷練一下。」 黑鋒說:「你會有機會的。」 黑虎笑嘻嘻的說:「那紅姑會不會跟著我們一起出去呢?鋒哥應該會留下她吧!」
黑鋒臉色沉了下來,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他許久了,紅姑的去留他讓紅姑自己選擇,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跟紅姑表明自己的心意,如果自己一直都不說出口,那麼是不是該眼睜睜的看著紅姑離去,這樣子會不會遺憾終生,可是未來險惡的處境怕是單純的紅姑應付不及,他的目光飄向那個女孩的方向,那個女孩身上的堅毅與勇敢是他理想的對象,只有那樣子的女孩可以幫助他完成夢想。
人活著只為了夢想是件聽辛苦的事情。
其他男孩看見黑鋒臉色黯沉就趕緊拉著黑虎離開,大家喊著說:「鋒哥我們去學磨兵器。」 也有幾個孩子跟著喊說:「我們去做木工。」大家都明白黑鋒處在難以抉擇的處境,如果沒有薔薇出現或許紅姑是黑鋒為一的選擇,但是薔薇出現了,那個身分不明卻又十分有魅力的女孩悄悄地超越了紅姑。
屋裡紅姑跟薔薇一早忙著一會後才鬆口氣坐在欄杆上,紅姑慢慢地走進笑著對薔薇說:「這裡的事情特多,從一早忙著做飯張羅這張羅那,眾人的衣服要縫要補也要做,幾乎每天都是在雜事中度過。」 薔薇笑著對紅姑說:「這些事情過去都是妳一個人在做,我還真的需要學習才行。」 紅姑低下頭說:「因為我從小身體不好,既不能習武也不能習藝,聶師傅花了很久時間調養我的身體,但是身體好了頭腦也沒有變好,我除了做這些雜事外甚麼都不會做,久而久之大家就都推給我做了,不過以後妳不會過我這種日子的,因為這一次大約有一半的人會離開習藝所,轉眼間大夥都滿了十八歲了,都要離開這裡了。」過去總是有人把流浪孤兒送來,這幾年兩位流浪在外的兩個師傅都失了音訊,所以習藝所也很久沒有新的人員加入。
薔薇有點羨慕的說:「雖然分離是件難過的事情,但是大家都已經長大成人,個個身懷技藝,離開只是計畫的開始,他們都會有成家立業的機會。」 紅姑說:「嗯!」說完後紅姑眼眶泛紅,隨著離開的時間逼近她心裡不由得害怕,她內心期盼能跟著黑鋒一起生活,但是黑鋒是前堡主夫人的遺腹子,他的未來會如何呢?她很想陪伴在旁,但是怕眾人不允許,更怕黑鋒不要她。 薔薇看著發愣的紅姑,光滑紅潤的臉頰上有著青春美麗的氣息,她忍不住好奇的問說:「妳想離開嗎?跟著黑鋒大哥嗎?」 紅姑不自覺的紅了臉說:「我不知道,這裡似乎讓女人沒有多大的選擇,如果離開以後可能就回不來了,可是我又好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我留在這裡其實沒有多大的幫助,聶師傅年記慢慢大了,這裡以後可能不會再收流孤兒了,黑鋒會成為這裡的主人,而我對他毫無幫助。」紅姑害怕一旦出了此門就跟黑鋒完全失去聯繫,她可能被逼婚嫁,就像過去走出去的幾位女孩,一旦走出去就被逼婚嫁給堡中男人,她多少聽到有人在談論她的事情,很多堡中男人已經在注意她的動向。 最近薔薇只要聽到黑鋒的名字心中莫名地起鼓,以她的年紀不明白紅姑跟黑鋒間的情愫,只是慶幸著自己目前不需要考慮到離開這個問題,好不容易有個自己喜歡的容身之處,薔薇只想好好的過接下來的日子,薔薇說:「不是很懂,感情不是你愛我願就可以了嗎?何必有太多顧慮。」
紅姑傻笑說:「薔薇乖,你還小不要想太多,只要把紅姑姐姐教得好好學會就好了。」紅姑心理愁腸想黑鋒至今未對她吐露過絲毫情意,可是又對她很是呵護,這情分究竟是愛還是親呢? 薔薇看著屋外跑來跑去的眾人說:「我其實很想跟他們一起學習。」打打拳練練舞功多好,可以讓她好好抒發一下,為什麼自己的命運無法自己掌控呢? 紅姑看看外面又看看薔薇說:「或許以後妳會有機會的,以後這個人會變很少,黑鋒會有空教妳很多東西,但是他可不是個好師傅,可是很會罵人的。」 紅姑剛說完就聽到黑鋒在另一邊大聲教訓人說:「教了多少次,兵器要磨利不是磨鈍,磨石的方向不要錯誤,像這樣子磨法都把兵器給磨壞了。」 薔薇看著屋外的人緊張的樣子不由得想自己會不會也那麼蠢,來到這裡幾年了,看著黑鋒教大家打拳、做兵器、做木工、還教大家讀書,她跟著紅姑到處走動看到不管到何處都看得到木簡書文,這裡好似一個浩瀚的學府,為何要隱身在石壁中讓人想不透呢? 夜裡,薔薇又睡不著走出房門,沿著欄杆尋著黑鋒的身影,她似乎知道黑鋒夜裡睡不多,因為夜裡才是他的天下,白天他總是被太陽困擾著身體,沒多久就要躲進屋裡喘息,所以只有夜裡他才可以快意的活動做事情。 有些地方薔薇已經可以閉著眼睛行走了,這些年這些路走了不知多少回,果不其然在屋外的岩石上黑鋒盤腿而坐,薔薇鼓起勇氣一臉笑意的走上前說:「鋒哥好。」 黑鋒抬頭看著薔薇說:「妳這小妮子嘴巴變甜了鐵定沒好事。」 薔薇將笑臉湊上說:「哪有,大家都叫妳鋒哥呀,我也得跟著叫才行呀!」 黑鋒揮揮衣袖說:「剛來時可沒見妳有此好臉色喔!」經過長時間的相處,黑鋒隊薔薇慢慢地放下所有防備,在夜裡他自在的心境讓他的情緒也徹底放鬆了。 薔薇說:「那時我不熟悉嘛!我怕生!」 黑鋒低頭看薔薇說:「妳這小個子別拐彎講話,說!有何求!」其實每次薔薇來到他身邊也不多說話,只是趴在他身邊躲在他的斗篷下睡覺,黑鋒只是想在夜裡得到平靜,而薔薇只是想找個安心的窩。 薔薇說:「教我武功好嗎?」
黑鋒睜大眼睛看著薔薇說:「那可不是繡繡花追蜂撲蝶的事情,那是會把妳的筋骨給整個折開的喔!」
薔薇說:「我不怕。」 黑鋒眼裡透著耐人尋味的問號說:「當真。」女孩們怎麼會想練功這苦差事呢?
薔薇拍胸說:「當真不喊苦。」薔薇在心裡說絕不怕苦,她要學武不要學繡花,她要當個女強人,不要再當個任風一吹就得飄零的落葉,她希望以後除了她自己以外沒有人可以決定她的命運。 另一個被命運玩弄的女人也在拼命抗拒,這一天黑風堡裡來了個不速之客拿雲卡庫,日月部落的酋長,也是黑風堡主夫人的哥哥。 當拿雲卡庫得意的站在大屋大廳裡看著四周時,堡主夫人的臉色已經藏不著厭惡,看著那個有如陌生的人酋長哥哥進入自己的大屋,堡主夫人真希望有陣風可以把他變不見,堡主夫人心裡的厭惡來自於當年那件土匪劫殺事件,日月部落向來強盛,當年酋長父親帶著母親跟商隊一起行走向來安全,當酋長父親與母親受害後,那個同父不同母的哥哥立刻繼任為酋長,而對她的安危始終不聞不問,多年後知道她跟黑夜成親成了黑風堡主夫人,這個跟本不熟的哥哥開始透過關係熱絡地跟黑風堡聯繫,堡主夫人對這個哥哥既不信任心裡還有點仇視,這心事外人士是不會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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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