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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38
2009/10/18 20:22:13瀏覽893|回應0|推薦7

志剛選擇離開家門的那一天,志剛繼父交給志剛一封牛皮信件,志剛的繼父年紀有點大,年輕時是將軍出身的他,就算是已經到了老年依舊是有著堅毅的面容,他操著有點山東人的語音跟志剛說:「這是妳媽在身前委託我幫忙買下的地產,那是在花蓮的一塊空地,她本想做為她跟我老年時的退休用地,但是她還是比我這老人家先走一步,所以這地還是留給你吧!」 

 

志剛有點懷疑的打開牛皮紙袋,地面果真是土地權狀,但是所有權人居然是莉雯的名字,志剛語氣顫抖的說:「爸!我喊你一聲爸是因為你給了我媽後半輩子的幸福,我尊敬你、孝順你是一種感恩的回報,但是我從來沒有想從你身邊拿走什麼!」 

 

志剛的繼父笑笑說:「我老了,我的兒子每個都比我有成就,我靠著退休金養老,雖然衣食無缺但是內心的寂寞與空虛只有你媽跟你來關懷,我的這幾個孩子在你媽過世後準備把我送進養老院,我白髮蒼蒼齒牙動搖能做啥抵抗呢?如果你願意就去經營那塊空地,將來有所成就就來養老院把我領出,那是塊福地,如果我能住在那裡死在那裡今生無怨。」 

 

嘉美有點好奇的往前看志剛手裡的權狀,嘉美驚覺到志剛手裡的權狀居然有兩千坪,除了土地權狀外還有過戶證明,嘉美用手摀者嘴巴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原本志剛已經準備要移居到市區的房子,也準備到桃園買下一棟店面做個小生意,現在這麼一大塊土地能做啥呢?況且還是塊農地,那不就是將來志剛會成為農夫,嘉美會成為農婦,嘉美想起小時後曬榖子的場景,再想想小時後鄉下人純樸又天真的一面,或許重新當著鄉下人也是不錯的一件事情,想著自己種下的蔬果能夠養活很多人也是件快事,重新回到農村生活嗎?嘉美不由得笑了出來。 

 

志剛不敢相信能看到嘉美的笑容,志剛想著如果今天在他身邊是曉雲的話,曉雲一定會大力的阻擾的。 

 

志剛瞇著眼睛對嘉美說:「別看這塊土地大,這可是塊農地喔!」 

 

嘉美抱著孩子走到另一邊說:「我不知道,這是你跟你繼父的問題,你們自己解決,我靜待佳音。」 

志剛看著嘉美離去的背影深深吐了一口氣,志剛知道嘉美不會給他壓力,而且也會支持他的決定,因為這樣反而讓志剛更加的謹慎,更加不能讓嘉美日後會埋怨他的所作所為,他希望嘉美一輩子都敬重他,所以志剛決定更要好好的做個好男人。 

 

志剛蹲下身跟繼父的視線平行,志剛握住繼父的手說:「我會去看看這塊地,然後會計劃看看能不能種些農作物,將來如果農場興建有成我會回來找你的。」 

 

繼父眼角含著淚水說:「別讓我等太久,我會很想念你跟嘉美的,你們是好夫妻,跟你們住在一起讓我繼父眼角含著淚水說:「別讓我等太久,我會很想念你跟嘉美的,你們是好夫妻,跟你們住在一起讓我得到快樂,老人家老了就希望有個快樂的老年生活。」 

 

志剛答應繼父說:「好!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花蓮在嘉美的印象中是陌生的,從小到大花蓮這地方嘉美沒去過幾次,蘇花公路的險峻讓曾經路過的嘉美是驚恐連連,但是那美山美水卻是嘉美腦中常出現的好景緻,真要舉家移遷到花蓮嗎?嘉美在志剛的口中聽不到懷疑的想法,離開陽明山後的志剛一家人,安安份份的待在新公寓中,志剛才安頓好嘉美母子的生活,就提著行李往花蓮去了,嘉美沒有阻擋志剛的遠行,因為有小寶貝在身邊也讓嘉美感覺不到孤單。 

 

一個月後志剛終於回到家了,志剛一回家立刻用很高興的語氣跟嘉美說:「我們可以一起去花蓮了,那裡有房子、農地、魚池、還有朋友。」 

 

嘉美被志剛興奮給沾染了,以為到了花蓮會有全新的好生活可以過,於是鼓起勇氣跟著志剛來到花蓮後,才知道這花蓮的農村生活並不舒適,所謂的家也是一個古老的建族屋,雖然不是瓦房但是居然沒有新式設備的廚房,因為遠在鄉下地方所以沒有瓦斯跟自來水,嘉美得想盡辦法生火煮飯,雖然空氣好景色佳,但是這種有點像是古老生活方式的日子,真的慢慢的磨掉嘉美的好脾氣。

 

嘉美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家事,雖然嘉美沒有跟著志剛去農田工作,但是每天早上煮飯菜煮開水,洗衣服帶寶寶就耗掉她所有的精力,這裡沒有先進的生活工具,全部都是天然手工,附近的農婦還很自動的想要來教嘉美如何做手工肥皂,嚇得嘉美以孩子太小為由拒絕,志剛來到這裡時才知道附近農夫都跑來這塊空地偷種農作物,後來大家看到這塊土地的主人來到,雖然沒有提起要付租金做回饋,但是大家都跑來教志剛如何做個快樂的農夫,是不是鄉下人都比較不會計算利益數字問題,嘉美只覺得來到這裡後跟外界已經完全脫節,這裡的時間沒有快速兩個字,彷彿也只是跟太陽在賽跑,只要大家都趕在太陽下山前把事情做好就可以了。

 

這一天嘉美心情有點悶悶的走出屋外,嘉美對於這無聊又無去的鄉村生活已經有點不耐煩了,她想念著在都市裡可以看電影逛百貨公司的日子,是不是好久沒有去做做臉保養一下自己,會不會成為黃臉婆都不知道,這時迎頭而來的居然是志剛,嘉美問說:「咦!你今天不是要去學種番茄嗎?怎麼又回來了。」

 

志剛表情很詭異地拉著嘉美往後院走,當嘉美來到後院時才看到了志剛的準備的驚喜,那後院的兩顆大樹中間綁著一個吊床,嘉美慢慢地走到吊床前摸著那粗粗的童軍繩結,有點感動的眼淚偷偷的滑下嘉美的眼睛,志剛站在嘉美後面說:「以後你做家事累了的話就可以溜到這裡來躺著看天空。」

 

志剛扶著嘉美躺在吊床上,嘉美抬頭看著樹影搖曳,天光從樹葉縫隙中流洩而下,忽而光亮忽而陰暗的視線讓嘉美有種處在第三空間的感覺,微風像是按摩小兵努力又勤奮得在嘉美全身上下工作著,嘉美此時覺得這幾月來的辛勞都幻做泡影了。

 

志剛看到嘉美露出難得的笑容後終於鬆了口氣,於是鼓起勇氣說了他想說的話:「我已經準備這幾天去接繼父回家。」

 

被微風搖得舒服的嘉美沒有多加思考就說:「嗯!」

 

志剛高興得親了一下嘉美的臉頰說:「我就知道我老婆一定會全力支持我的。」

 

嘉美張開眼睛看著被曬得釉黑的志剛,伸出手摸著志剛的臉頰心疼的說:「這些農夫的事情你都做的很心甘情願嗎?你不會留戀過去的榮華富貴嗎?」

 

志剛又親了一下嘉美後才說:「我喜歡這裡的生活,雖然日子有點辛苦,但是習慣後就覺得其實勞動四肢對身心都有益處,最重要得是這裡的人不知到過去的志剛是甚麼身分,也不知道志剛得過去總總,在這裡我是一個全新的志剛,是妳的好老公。」

 

嘉美瞇著眼睛想著:「是不是這裡沒有曉雲跟莉雯的過去,是不是這裡只有嘉美跟志剛的故事,所以兩個人才可以熬過這些辛苦過著幸福的生活,或許吧!如果是這樣子的話,嘉美不想再說苦字,她願意在這裡跟著志剛做個安分的農婦。」

 

第二天志剛開車前往台北安養院,志剛依造約定把繼父給接了過來,因為繼父堅持所以他的子女們也沒有辦法阻止,就在志剛北上的那一天曉雲居然也找上門來了,嘉美跟曉雲見面的那一刻,嘉美望見光鮮亮麗的曉雲內心很是坎特不安,曉雲全身上下都流露出貴婦的氣質,而嘉美呢?一個穿著有點粗糙的農婦,臉上還有太陽曬出的黑斑,嘉美看見曉雲的那一刻真有種想躲起來的感覺。

 

嘉美慌張得對曉雲說:「志剛不在家。」

 

曉雲帶著訝異的眼神看著嘉美,幽幽的嘆口氣說:「妳們果真都把我當成是外人,莉雯阿姨過世的消息都不告訴我,連妳們搬家了也不跟我說住址,害我找妳們找得好辛苦。」

 

曉雲說完眼淚就咕咕嚕嚕得掉了下來,難得回台卻找不到故人,還得明查暗訪的問了很多人才問到了這個住址,曉雲心痛得不知該說甚麼是好。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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