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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獵人
2010/08/21 22:56:30瀏覽276|回應0|推薦1
忠心的哈士奇-阿帕契-

阿帕契是一隻哈士奇狗,一身灰黑白交雜的毛,讓阿帕契看起更成熟穩重,剛滿十個月,體力正好,但經驗不足,牠的主人把牠送給住在落磯山脈頂端的諾曼,在極地裡,牠又能做什麼呢?阿帕契擔心自己的能力無法滿足主人的需求,張著無辜的雙眼看著這一個嚴肅的男人-諾曼。

女主人是那哈尼族人妮絲嘉,是一位溫和的女人,留著一頭長髮,眼神充滿著柔情,看到阿帕契又抱又吻,阿帕契有一些歡欣,但又擔心自己無法適應這個家庭的生活形態。

阿帕契感覺諾曼對自己有些誤解,從諾曼對他的態度上,看到諾曼拿著槍獨自一人走出小木屋,阿帕契決定要去尋找,憑著敏銳的鼻子,他終於聞到諾曼的味道,在雪山的山凹處,諾曼聚精會神的拿著槍對準一隻麋鹿,阿帕契看到諾曼的背影,內心一陣狂喜,直撲到諾曼的身上,諾曼一陣咒罵「笨狗!」,因為阿帕契的飛撲造成槍沒有瞄準,而讓麋鹿逃走了,諾曼拿起來福槍接連打兩槍,麋鹿受傷了,雪地裡留下一條血跡。
阿帕契用鼻子聞出血的腥味。
「妳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找出那一隻麋鹿。」諾曼對著阿帕契大聲吆喝
循著血跡行走,阿帕契一點也不難的找到麋鹿倒下的位置。
諾曼對阿帕契還是很不滿意,對阿帕契仍然不信任。

下午三、四點,氣候就開始變壞,雪不斷的降落,哈士奇在原野中奔跑,彷彿不知道寒冷,但諾曼的眉毛、頭髮、鬍鬚全都是雪花,吐著白白的煙霧,諾曼似乎熱衷於如此白茫茫的銀色世界裡,他的雙眼看著雪茫茫的原野極地,總是露出耀眼的光芒。

回到小木屋,已是黃昏了,在極地裡,白天是黑夜,黑夜也是白天,諾曼將雪撬裡的野兔分給所有的哈士奇,看著阿帕契一眼,隨即轉頭進入小木屋內,今天晚上阿帕契要餓肚子了,為什麼呢?因為今天的表現讓諾曼失望嗎?

雪無聲的下著,躲在松樹下的雪地上,帶頭大哥佛克將牠的兔肉分一腿給阿帕契吃,可以暖活暖活阿帕契孤單的心,人類的心很難捉摸,阿帕契前一任的主人,並不鼓勵牠去咬其他動物,總是餵牠熟食,但是到了落磯山脈跟了這一家人之後,阿帕契必須跟所有的哈士奇狗一起吃溫體剛獵取的野兔、野貓,那味道是純原味的,不經過加工的,是鮮美的,是一種吃了還想再吃的感覺饗宴,阿帕契發覺自己越來越喜歡這種原味,也喜歡這一家人。

妮絲嘉開始訓練阿帕契拉雪撬,她安排佛克在阿帕契的身邊,輕聲的告訴佛克要照顧阿帕契,她的眼神是篤定的,相信阿帕契一定可以拉好雪撬,也認定佛克會好好教阿帕契,於是妮絲嘉將縫好的腳套套在阿帕契的前腳上,因為阿帕契的指甲有裂痕,雖然走起路來會不舒服,但用腳套之後,奔跑就不會有刺痛的感覺,阿帕契很感激尼絲嘉的愛心,心裡發誓一定會好好學會拉雪撬的。

妮絲嘉不斷的訓練她能夠成為雪撬隊伍的帶頭者,但是目前阿帕契只想聽佛克的話,因為整個隊伍裡只有佛克對牠最友善,也最照顧牠。

第一次出任務是與其他六隻哈士奇狗拉著雪撬到山裡獵野獸,在雪地裡行走,哈士奇簡直是如履平地般的簡單,十二歲的帥哥佛克是總領隊,阿帕契被排在第二的位置,全部都要聽從帶頭大哥的指揮,因為那是一連串的隊伍,只要有一隻哈士奇跌倒,整個隊伍也會跌倒,因此,諾曼特別訓練帶頭大哥,聽從主人豐富的經驗在雪地裡就不會有危險了。

諾曼帶著一群哈士奇去收籠,就是把設在雪地裡陷阱中遭殃的小動物收起來,阿帕契跟著帶頭大哥一起奔跑著,到山腰中收到三隻野兔,在雪地裡收到一隻超級野貓、三隻大貂,還有到結成冰地的湖泊上鑿冰網魚,工作很多,諾曼每天如此的馬不停蹄的工作,他好像很樂於做這些工作,他很喜歡這樣的生活。

隊伍進入了湖泊區,諾曼一聲「停」,行進中的隊伍馬上停下來,諾曼拿起一枝木棍敲一敲湖上結冰的厚度,然後踏上雪撬「go」一聲,佛克立即往前衝刺,整排隊伍也隨著佛克的衝刺而向前移動。

佛克前進的方向好像是錯了,阿帕契覺得腳底下的水變多了,諾曼不斷的叫喊著「佛克!向右!」但偏偏隊伍一直往左移動,果然是走錯方向,忽然間一陣震動,隊伍陷進了湖水中,佛克拼命的向前拉,終於把雪撬拉上了岸,但是諾曼已陷入湖水的冰洞裡。

佛克驚魂未定,拼命的把隊伍往前移動,諾曼在冰冷的水中不斷的呼救「佛克!回來!」佛克未還魂般的到處亂竄,阿帕契轉頭看著諾曼,諾曼的頭已漸漸沒入冰洞中,「阿帕契!回來!阿帕契!回來!」諾曼終於叫了阿帕契的名字,阿帕契聽到諾曼的呼叫,本能的不顧一切的轉頭回到諾曼的身邊,諾曼終於得救了,全身濕淋淋的,冰冷的身體讓諾曼全身發抖!
「謝謝你!阿帕契!」諾曼抱著阿帕契的頭,不斷的道謝,隊伍停下來,諾曼生起了一堆火,並且對著所有的哈士奇們道謝,因為哈士奇是他的救命恩狗,如果沒有哈士奇,諾曼有可能命喪在冰冷的湖中,而阿帕契也因為這一次的表現,得到諾曼完全的信任。

最後的獵人-諾曼-

出生在北大方的落磯山脈,一輩子只知道山野生活,在四季分明的落磯山脈裡,諾曼很滿意自己過日子的方式,但是伐木公司已經快要將落磯山脈的樹林砍光了,這種生活方式也不知道能否繼續延續,直到諾曼的生命終結。

頭戴著麋鹿頭盔,蹲在雪中的凹洞裡,看到成群的麋鹿在白靄靄的山谷中移動,那一點點的黑影連結成一捆捆的繩子,向內轉動,也向外移動,麋鹿群的移動很快速,在短短幾秒之間,已經又糾結在一起的捆繩,又變成一條長長的繩索,隊伍彎延的伸向落磯山脈的盡頭,不知道麋鹿要遷往何方,但總離不開這一座,座落在地球最北端的落磯山脈群。

諾曼很遐意自己目前的生活方式,因為他只認識森林,只在森林生活,與妻子妮絲嘉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因為只有妮絲嘉了解他的想法,也願意與他與世隔絕的在落磯山脈中過著原始生活,為什麼要在落磯山脈過著狩獵的生活,是為了要維持生態的平衡,而每獵到一隻動物,在支解牠們的身體及要剝開牠們的皮毛之前,諾曼總要輕聲的謝謝牠們,謝謝牠們提供身體給需要的任何物種,並向牠說明怎麼處理牠的皮和肉,這不是為了請請原諒,而是為了感謝。

帶著南努克不斷地尋找新的獵場,因為原來的獵場又成為伐木公司的濫砍目標,原來美麗的林相已經被砍伐殆盡,諾曼內心很難過,伐木公司會如此濫墾與政府的政策有關,因為政府開放給他們砍伐的,為了經濟利益嗎?或是政治因素呢?諾曼撫摸著被砍光的樹頭,內心無限感嘆,人類如果不愛護自己生活的地球,那麼最大的輸家也是人類啊!

諾曼坐在湖邊,欣賞著湖中一隻水獺,頭頂著水草遊到岸邊,南努克撒嬌的將頭靠在諾曼的肩膀上,春天在落磯山脈是最美麗的顏色,遠處的山頂還積滿靄靄白雪,積雪的下端是青色綿延的山脈,青翠山脈下又是一片金黃滿溢的林道,五顏六色的山花野草舖滿整片高原,天空青藍的可以看見太空行星運轉,湖光山色,美不勝收,這是諾曼無法離開的原因,這也是諾曼在此生活五十年的最大因素,愛這塊大陸,愛這一片綿延好幾百里廣漠的高原。

決定要遷移到離道森市有五天行程的獵場,諾曼帶著南努克騎著馬先去尋找木屋建築的地點,路程中拔山涉水,卻也因為自己偷懶,捨近求遠繞道過河,差一點讓自己與馬喪命在滾滾的溪流中,但諾曼了解自己不可能這麼快就與落磯山脈同朽,因為他還要保護這一片淨土,直到生命終結。

妮絲嘉很快的與諾曼會合,夫妻倆個很快的把小木屋蓋好了,但還缺乏一面窗戶的玻璃,因為沒有玻璃,就無法在漫長的冬季裡,欣賞到整個獵場的美景,為了妮絲嘉,諾曼必須趕在冬季未到之前,到道森市採購大自然所不生產的東西。

雪花已經開始飄了,諾曼決定帶著南努克騎馬進城,經過五個日夜,終於到達道森市,見見老朋友,到小酒吧喝一點小酒,玩一玩梭哈、撲克牌,聽一聽靡靡之音,這些人造的音響雖然也算是音樂,但比起深山裡的大自然天籟,簡直是無法比擬的,吵雜的是音樂,空靈的是樂章,各有千秋,諾曼雖不喜歡,但每人有自己生存的方式,或許那是生活在道森市的朋友們喜歡過的,而諾曼卻只有在深不見底的落磯山脈可以得到養分滋潤。

帶著南努克到小雜貨店補貨,忽然間一聲尖銳刺耳的剎車聲傳進來,一聲狗的慘叫聲,諾曼心中一驚,不會是南努克吧!衝出門口一看,南努克已躺在血泊中,張開臨死不捨的眼神,看了諾曼一眼,就此生命終結,諾曼強忍的哀傷,撫摸著南努克的屍體。
「對不起!牠忽然間衝出來,路上有雪很滑,我剎車來不及!」肇禍者一直陪不是,說不起,諾曼又能怎樣,或許是南努克的命該絕,不必再跟著他衝鋒在雪地裡拉雪撬,南努克!我的愛犬!我的家人!安息吧!諾曼內心祈禱著。

忘不了南努克臨死之前的眼神,諾曼的心情很灰色,思念著南努克與自己的感情是那麼深厚,彷彿就像自己的兒子一樣,諾曼到那裏,南努克就跟到那裏,形影不離,「謝謝你!南努克!我永遠不會忘記你的!」諾曼內心對著南努克說

在臨上飛機之前,雜貨店的老闆帶了一隻哈士奇送給諾曼,剛滿十個月,說是比賽狗,諾曼漫不經心的收下這隻哈士奇,但內心還是在思念著南努克,回到獵場,妮絲嘉卻非常的喜愛這一隻小母狗,取名為「阿帕契」!

「牠一定不會拉雪撬的!」諾曼對妮絲嘉說,但妮絲嘉卻對阿帕契深具信心,因為牠長得與雪撬隊領隊南努克一個模樣,南努克意外身亡,就缺乏帶頭的領隊,而佛克已經十二歲,年紀太大,體力不夠,其他的五隻哈士奇又沒有領隊的訓練。
妮絲嘉不斷的訓練阿帕契拉雪撬,顯然引起其他哈士奇的忌妒,但阿帕契很有潛力,雖然仍然拉的不怎麼樣,但諾曼決定帶他們出去狩獵。雪已經下了整整一個月,整片落磯山脈都已被靄靄白雪包圍,松樹上、草地上都是白色的,諾曼就是喜歡這樣無塵的雪白,所有的湖泊也都結冰,湖泊的上面就是最好的運動場所,春天無法橫越的溪流,此刻變成了康莊大道,改變可能是一夕間,瞬間的變化就如同人生一樣,那知道一趟道森之旅,南努克就無法再回到他的身邊,諾曼心中仍然想念著南努克,無盡的思念。

隊伍出發前妮絲嘉跑到阿帕契的面前叮嚀著:「阿帕契!好好聽佛克的話!妳一定可以做好領隊的。」又對著佛克說:「佛克!你要好好照顧阿帕契喔!」妮絲嘉好像非常擔心諾曼不喜歡阿帕契,對阿帕契太過於關心,這讓諾曼有些不高興,心中忽然一震,是不是自己對南努克也思念過深了,才會對阿帕契產生排斥,是因為阿帕契想要占有南努克在諾曼心中的位置,而妮絲嘉也知道自己內心的弱點,所以一直訓練阿帕契拉雪撬,好讓阿帕契能頂替南努克的位置,因為在落磯山脈生存,如果沒有哈士奇拉雪撬,是寸步難行的,而拉雪撬的哈士奇如果不夠機靈、經驗不足,是很容易命喪在充滿危機的荒山雪地裡的,妮絲嘉是愛我的,所以才那麼認真的訓練阿帕契,諾曼想到此,內心不禁浮起一絲甜蜜,在這一生中只喜歡過山野般的生活,卻仍然有一位願意跟著自己吃苦的紅粉知己相伴一生,人生夫復何求呢?看著妮絲嘉溫柔關懷的眼神,諾曼釋懷了,南努克就讓牠永遠停留在心靈深處吧!

拉開隊伍,諾曼要挑戰這一組重新組合的哈士奇,看看牠們合作的默契及整體的能力如何?隊伍經過山巔,跑過了高原,到達了落磯山脈的底層,在未結冰之前,那是一個很大的湖泊,諾曼喊住隊伍,在湖泊的中央停了下來,他必須下來測試結冰的厚度,以決定行進的方向,雖然是同一個地區,但因為結冰的速度不平均,會影響冰層的厚度,如果冰層不夠厚,雪撬行進時會有危險產生。

諾曼測試好冰層的厚度,跳上雪撬「go」一聲吆喝,佛克拉著隊伍向右前進,不對!方向是錯誤的,要向左才對啊!諾曼不斷的向佛克下指令,但此時已晚,雪撬已陷入了湖水之中,哈士奇本能的驚慌的向前竄動,終於把雪撬拉上岸,但是冰冷的湖水已自下半身不斷的向上延伸至全身,「佛克!回來!佛克!回來!」哈士奇不斷地向前移動,不管諾曼的呼救,諾曼看到阿帕契轉頭看他,於是他改口叫「阿帕契!回來!阿帕契!回來」,阿帕契聽到諾曼的呼救,果真拖著整隊的哈士奇回來救他,被拉上來,離開了危險地區,諾曼跪下來感謝所有的哈士奇沒有遺棄他,尤其是阿帕契,在佛克驚慌失措的當時,阿帕契的臨危不亂,對主人的忠心,讓諾曼滿懷感激,謝謝妳!我的阿帕契!

諾曼決定去拜訪亞歷,亞歷與諾曼都是一生奉獻給這一片大地的人,而且亞歷的經驗比諾曼更豐富,有很豐富的極地生存的技術,亞歷堪稱第一人,諾曼喜歡亞歷,但從新闢的獵場到亞歷的領地,須要走好幾天的時間,而且路程非常的險惡,諾曼決定帶領整隊的哈士奇去拜訪,而且要從山路進入。

踏上雪撬,就像在執行一趟超越時空之旅,我的哈士奇們也很興奮,要爬過一山接一山的高山峻嶺,在山的稜線上奔跑,居高臨下的感覺,好像是站在地球的最高點,無盡的冰山在眼前豁開,毫無阻礙的,相信如果一直奔跑會回到相同的地點,因為地球是圓的不是嗎?同一點總會相交會的。

夜晚降臨了,諾曼選擇在一處空曠的地點紮營,雪仍然不斷的下著,將哈士奇圍成一個圓圈,諾曼躺在睡袋裡聆聽著寂靜入眠,夜好靜!雪無聲!靜得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哈士奇們捲縮著自己的身軀,躺在自己的領地上,這感覺好美,好寧靜!諾曼享受著這份悠閒雅緻的夜晚,沒有妮絲嘉在身旁的夜晚,在孤寂中有分安祥,相信在小木屋裡的妮絲嘉也一樣思念著諾曼。

「嗷……」忽然劃破寂靜的一聲狼嚎,讓沉睡在夢鄉中的諾曼驚醒。
「汪!汪!」警覺的阿帕契發出一聲警告。
諾曼坐起來,抬頭看到四、五隻狼在暗夜裡虎視眈眈,兇狠的目光閃著綠光,野狼來偷襲了,諾曼趕緊將柴火燒旺,讓熊熊的火光照耀在雪地裡,野狼一陣嚎叫,夾著尾巴跑掉了,諾曼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哈士奇離開自己太遠,否則哈士奇就會成為野狼的晚餐。

渡過一個恐怖又緊張的夜晚,諾曼又開始旅程,再爬過一座高山就可以到達亞歷的獵場了,哈士奇也累了,諾曼自己也累了,山很陡,雪很滑,雪撬拉起來很費力,從這一條路雖然近一點,但很危險,這座山高陡的像一條筆直的直線,費盡千辛萬苦終於上了高峰,諾曼吸了一口氣,往下俯視,美麗的雪景盡收眼底,好美啊!那蜿蜒不盡的綿綿雪山,滿天滿地的粉粧銀琢,這是大自然的巧奪天工,除了大自然,誰也沒有這種能力讓大地由綠轉黃,再由黃轉白,諾曼欣賞著百看不厭的美景,這世界只有他與妮絲嘉有這種福氣吧!喔!還有亞歷!當然還有七隻哈士奇狗。

到達亞歷的小木屋已近黃昏,小木屋透著微弱的暈黃燈光,一股溫暖從小木屋中透出來,感覺出小木屋裡主人的盛情,已準備好香噴噴的晚餐等候,亞歷提著燈籠走出小木屋,好久不見了,我的老友!看到亞歷仍然精神抖擻的守著獵場,關注著這一片北大方林地,諾曼與他惺惺相惜。
「妮絲嘉好嗎?」亞歷拉開沙亞的嗓門一開口就問候妮絲嘉。
「好啊!很好!很想你啊!」諾曼真誠的回答
兩個老友擁抱之後,進入小木屋,聊一聊一年來的處境,對於政策的改變及伐木公司的行為都有相同的感觸,如果沒有制止伐木公司趕盡殺絕,不留片甲的行為,這一片大地將會淪為無法挽回的浩劫,而最後的輸家是人類自己,亞歷也感嘆的說「我們只能盡人事,直到生命終結!」

離開亞歷回到自己的獵場,途中遇到一場很大的暴風雪,看到哈士奇們疲累的樣子,諾曼很心疼,但如果不走,一鼓作氣,牠們與諾曼將會喪生在暴風雪之中,一趟環山之旅,豐富的是心靈,疲憊的是身軀,但諾曼覺得很值得,非常值得。

諾曼對自己經常說
我必須獵捕或設陷阱誘捕動物
這是我的謀生方式
但卻有其他的意涵
我不認為有天生傷害大自然的物種
就像人類也是扮演著某種角色
能夠協助維持生態的平衡
只要我們像動物般
只取所需
只獵取所需
不貪婪屠殺
這正是獵人的箴言

靠著這一篇箴言,諾曼要在落磯山脈直到終老。


永遠的愛人-妮絲嘉-

諾曼的一趟道森市之旅,帶回了一隻十個月的哈士奇,卻讓養了十年的南努克意外的喪命,雖然內心很難過,但還是要面對,尤其帶回的哈士奇才十個月,看起來很聰明,又很忠心,一定可以頂替南努克的位置,成為雪撬隊的新領導,妮絲嘉直覺的就叫牠「阿帕契」!

諾曼喜歡在山林裡生活,如果沒有哈士奇,將會很危險,諾曼對南努克太依賴,以致於失去南努克對諾曼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雖然他的外表看起來無所謂,但妮絲嘉知道諾曼內心的痛苦,從他對哈士奇的態度上,冷漠的不合乎常理,哈士奇是諾曼最忠心的夥伴,失去南努克,他居然表現的如此不在乎,妮絲嘉很擔心。

妮絲嘉思索著該如何讓諾曼恢復往日的自信?應該要訓練一隻領隊,讓佛克當領隊,但諾曼嫌牠太老了,恐怕再拉也沒幾年,那就訓練阿帕契吧!那一隻哈士奇看起來聰慧又與南努克外表一個模樣,體力非常好,叫聲宏亮,有哈士奇優良的傳統,就開始訓練阿帕契吧!

還不到晚上六點,在落磯山脈就已全部進入黑暗,點著燭光,妮絲嘉輕手按摩著諾曼疲累的身軀,不斷的在山區裡勞動,長時間的蹲在一個點上,長時間在冰凍的氣溫下,全身的關節都會受到傷害,因此每晚妮絲嘉必須為諾曼按摩,解除他身體的疲勞。
「決定要由誰當領隊呢?」
「嗯!不知道!」
「阿帕契如何?」
「不可能!」
「佛克呢?」
「佛克太老了,已經十二歲了,也可能過完今年的獵季,佛克就跑不動了。」
「你總要訓練一隻領隊吧!」
「……」
諾曼沉默不語,妮絲嘉心裡明白,諾曼是忘不了南努克的,但不管諾曼猶豫不决的原因是什麼,妮絲嘉決定要訓練阿帕契,為了諾曼的安全。

諾曼出門狩獵時,妮絲嘉就在家裡製作皮草,所有的動物都可以製作皮草,妮絲嘉擁有的一項絕活,就是運用古老傳統的方法來製作皮草,做出來的皮草鬆軟又暖活,也不會影響生態,更是讓那一隻動物再度躍活起來,重新找回利用的價值,這也是妮絲嘉喜歡待在落磯山脈與諾曼共渡一生的原因。

妮絲嘉的眼光果然精準,阿帕契經過訓練之後,與佛克超有默契的,佛克更是對阿帕契很有好感,經過幾次的練習之後,阿帕契漸漸發揮出哈士奇的潛能,在一趟狩獵之後,阿帕契不但救了諾曼,也成了佛克的伴侶,此刻,牠們兩個可是濃情密意,阿帕契總是把頭靠在佛克的身上,兩個可是行影不離啊!就像是妮絲嘉與諾曼一樣,不管諾曼選擇怎樣地生活,妮絲嘉總是跟在身邊。

想起年輕的歲月裡,與諾曼在落磯山脈中相逢,就注定兩個孤獨的靈魂必定產生火花,妮絲嘉是哈尼族人,諾曼是白種人後裔,妮絲嘉有祖先流傳製作皮草的技術,而諾曼則有傳統獵人的道德感與使命感,他不濫殺動物,只取所需,只取用當用,在諾曼到深山狩獵時,妮絲嘉一個人守在小木屋裡,即使是冰天雪地的寒冬,小木屋永遠透著亮光,諾曼一回家就有溫暖的晚餐可以享用,這是妮絲嘉愛諾曼的方式,不顧一切的永遠支持。

亞歷來訪,告訴妮絲嘉他已經老了,再也走不動了,總有一天他也會回到天國,他的獵場將會交給諾曼照顧的,不管以後會如何,落磯山脈是他們永遠的家,如果沒有照顧好,保持生態上的平衡,最後無法存活的是人類,這是亞歷的話,也是諾曼經常掛在嘴巴的,妮絲嘉深表贊同,有時候人力是無法回天的,就靠他們的力量,很難!但是做就對了,不管結果如何?如果不做就都沒有機會了。

阿帕契與佛克終於成親了,生下四隻小哈士奇,寒冬終於過去了,春天也降臨,天空中的老鷹又開始盤旋了,妮絲嘉抱著小哈士奇問諾曼
「嘿!諾曼!既然要離開落磯山脈,為什麼還要蓋小木屋呢?」
「我不知道!」
諾曼抿著嘴回答,但內心思考著「我只想要有個家,在落磯山脈的深處!有個女人叫妮絲嘉陪伴著,還有一群哈士奇相伴,我只喜歡過這樣的生活。我不會離開,永遠不會!」

妮絲嘉對著諾曼的背影微笑,心中想著「諾曼!我的愛人!你是永遠無法離開這座山林的,我會永遠陪你的,因為我是你永遠的愛人-妮絲嘉!」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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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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