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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1/22 22:50:56瀏覽711|回應2|推薦18 | |
民國68年8月,我來到金門服預官役,前一任文書官黃新發與我交接時間長達兩個月,他大約大我兩歲,台南縣安定鄉人,很照顧我,留給我的一雙黑毛線手套是他女朋友送給他的,用到近幾年破了仍舊珍惜。還好他退伍後結婚時我以電報附禮金方式恭賀。 少校輔導長楊祥雲是浙江人,已在小金門成家,聽說子女多,那一年中秋夜陪我聊天過節;常跟我開玩笑說:走路小心,不要掉到水溝裡去,家裡櫃子裡還保存者輔導長贈送的退伍禮物大陶瓷花瓶一個,已失去連繫,打聽不到。大學同宿舍的物理研究所張法禮學長大概知道我失戀寂寞,常來信聊家常,退伍後我打電動玩具沒錢了,在台北跟他借過一次錢,從此關係就生疏了!剛到金門不久,同學小吳的姐姐回信告知他在澎湖軍中自殺身亡,我不知如何處理,未回函。 軍中接觸官兵多,由大小衝突或事件中可以發現自己的無知與懦弱。一天傍晚在浴室洗完澡,大雨傾盆,坑道外洪水及腰,真的害怕,空軍中士劉書勇牽著我們好幾個人的手,走山路繞回坑道鋪位。軍中同伴退伍後,有一次書勇要來找我,猜測他可能要談保險,我未積極回應,他爽約未到。後來,連于治國、楊來明、黃太元等人,我也不好意思再連絡了。 曾經一次幾乎被快速迴轉車撞到,身旁軍官生氣責問,駕駛兵酒醉還頂嘴,我怕多事就走了,事後回想,目擊證人應該留下主張公道。 快退伍的時候,塗城好像是事情沒做好,冒犯了組長,規定由我帶他去看守所關禁閉幾天,途中尿遁。當天有船回台灣,我很懊惱為何不緊跟在他身後,若他一氣逃回台灣我難交差,一定是先逃向山外鎮,於是攔下一輛路過吉普搭便車趕往山外,碰到楊進安,請他陪我往可能躲藏的店家附近找,運氣好,塗城換好便服在路上被我們堵到了。一路無話,彼此都知道逃過一個劫難。他先退伍,退伍前離別宴豐盛,我喝醉了。 民國92年,陪同父母參加「金門三日行」,那裡仍然是一個海上公園,參觀古典的民俗村建築是第一次,參觀小艇坑道也是第一次,太武山勿忘在莒碑走訪多次矣。那時青春、那時寂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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