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談國格 一個人有「人格」。「國家」是以人為細胞,組織堆砌而成。因此國家自也是個生命體,有所謂的「國格」。一個人的人格,是由其內在的「原我」「自我」及「超我」交互折衝而形成。那國家的國格呢?一個國家的「國格」,自是由其內在社會中的「前俗例道德層次者」「俗例道德層次者」及「後俗例道德層次者」;三者的力量,交互折衝下所形成。「前俗例道德層次者」充滿「原我」的獸慾與貪婪的私心,只要能圖利自己,往往見縫就鑽,無所不為;屬低道德良知。「俗例道德層次者」基本上,會權衡社會的現實,縱是想逐利滿足慾望,卻亦會顧及不違社會規範及國家法律;屬一般道德良知。而「後俗例道德層次者」則具有不流於世俗潮流的獨立思考能力,並具利他精神及人道主義;屬高道德良知。因而「前俗例道德層次者」「俗例道德層次者」及「後俗例道德層次者」三者在一個國家社會中,所佔的人口比例;或也便可說明,這一個國家的人民素質高低。而一個國家人民素質的高低,正亦決定了其對外,與內在的行為表現。上文已有言,一個人的人格,深受其成長環境與人生的歷程影響。同理,一個國家「國格」的形成,亦是如此。因此倘我們想了解中國的「國格」,那就非得從中國的歷史;及近代中國,所處的成長環境談起。
中國,事實上可說是一個可憐的國家。自滿清末年,封建帝國步入衰頹後。西元1840年,當海上強權英國,對中國發動了"鴉片戰爭"的這第一場戰爭後。此後百多年的中國,幾就是活在被西方列強,以各種藉口,發動各種戰爭,任人宰割的環境當中。這樣的中國,恰就有如一個體弱多病,唸小學的孩童,在其生長的環境中;不斷的遭受到一群愛逞凶鬥狠的國中青少年霸凌般。烽火連天的土地上,體弱多病的中國孩童,被西方列強的青少年,天天壓在地上打得鼻青臉腫;一次又一次的戰敗與割地賠款。乃至好逞凶鬥狠的西方列強,更進而「八國聯軍」聯合起來成,群起圍毆這孱弱的中國小學孩童。甚而這些嗜血好鬥的國中少年,更拿著鋒利的刀子,在這中國小學生的身上比劃;彼此還高聲談論著─說是要「列強瓜分中國」,將中國這個孱弱的孩童,給支解分屍。試想,一個小學生,若是日日遭受青少年霸凌,在如此血腥暴力的環境成長;那其長大後,會變成怎樣的一個人。是的,待武昌革命成功,民國成立後,中國立刻進入軍閥割據,互相攻伐的"精神混亂"當中。百姓流離失所,軍閥則各據山頭,為圖己之權與利,不顧百姓生死。好不容易,蔣介石南征北伐統一中國後。日本,這個俯進青春期的青少年國家,卻變成一個瘋狂的飆車少年殺人魔。且為了在世界上爭著當老大,日本這個個飆車少年,更拿著西瓜刀,一刀一刀往這中國小學生的身上砍;渾身上下血流成河的砍了幾百刀,差點還把中國小孩,給活活砍死。
爾後抗戰勝利。中國共產黨,給中國小學生帶來了一個迅速強壯長大的夢想。國共內戰中,於是中國共產黨,勢如破竹,火紅的赤燄夢想襲捲中國;並將蔣介石的中國國民黨,逼退到海角一隅的台灣。「中華人民共和國成了。中國人民當家做主了!」毛澤東殺豬般的扯著嗓子的聲音,還在天安門廣場迴盪。「超英趕美」的火紅赤燄夢想,卻是帶來一次又一次的重大挫折。於是中國這個小學生,進入國中以後,開始自殘。「三面紅旗」「三反五反」「紅五類、黑五類」「大躍進」「人民公社」「文化大革命」「紅衛兵」「打倒孔家廟。鬥倒知識份子臭老九」...。進入青少年的中國,因為自忖打不過西方列強,挫折下,所以可說便就是拿著刀著,一刀又一刀,往自己的身上砍;砍得血肉模糊,屍骸遍野。據中國官方資料,光是「文化大革命」期間,就搞死了二千多萬人。「二千多萬人」也就是台灣,不管大人小孩,老弱婦孺,全都死光光的人口總數。當然官方數字,總是比較保守與隱瞞真相。而根據非官方資料,「文化大革命」期間,則是搞死了七、八千萬人。「天啊!」也就是有三四個台灣的人口總數,也不夠讓中國共產黨,給自殘搞死。而這「被霸凌」與「自殘」,或也正說明了,中國的成長過程中,可說是斑斑血淚與痛苦憤怒交織。正是強烈的情緒,會阻斷人的人性與理性的思維,讓人的腦額葉失去功能,「超我」的自制能力無法發展;僅存「原我」的強烈獸性。而中國百多年來,在被霸凌與自殘的環境中成長。這也就無怪,今日,當中國已長成一個孔武有力的青年,其會滿臉橫肉;且動輒社會狂燥,群眾暴動。
「釣魚台」可說就是中國百多年來,當孱弱之時,被世界列強霸凌,簽訂不平等條約,還拿刀割肉的割地賠款;其所留下的歷史傷痕。所以當日本,這個昔日,幾將中國毒打到死的狂暴青少年,如今已步入中年;卻竟還要拿刀子,去挖,去戳中國的這個結疤的傷口。這也就難怪,中國要暴怒,要舉國民眾沸騰的情緒有如滾燙的沸水。因為現在的中國,已不再是百多年前,那個身體孱弱的小學生。因為現在的中國,已經是個魁武的壯漢,而且還高大異常,渾身肌肉。而日本,卻還要把中國當成"東亞病夫"般,拿刀子來戳他小時候被霸凌,被割肉留下的傷疤。尤其是那個腦殘嚴重的東京都知事,石原慎太郎,開口閉口,還鄙稱中國「支那」。日本如此張狂,豈能不喚醒中國人,甲午戰爭後,到二次世界大戰,被日本霸凌;渾身上下被日本這個狂暴的飆車族少年割了百多刀,割得血肉模糊的歷史傷痕。猶記得當時,當中國的保釣運動,形成百多個城市的群眾暴動之時。於是日本首相,眼見中國暴民砸搶日本的公司,放火燒毀日本工廠,還毆打日本人;便在媒體上憤怒的,質問說「中國的國格何在?」。
「中國的國格何在?」不錯,這話問得好。百多年來,被世界列強霸凌與自殘環境中,長大的中國,人民的素質確實不高;因而情緒一來,便動輒暴動。但日本人,指責中國國格之時,卻有沒有反省過;中國今日會如狂暴,卻又是誰造成的。是誰?讓中國百多年來,在被霸凌與岐視的環境中成長,讓中國充滿憤怒與痛苦的情緒。況且現在的日本,甚至還把當時侵略中國,屠殺數十萬中國人的戰犯,供奉在其靖國神社裡,當成神一般的崇拜。所以事實上,這個世界該感到慶幸了。因為中國,終究是個有悠久歷史,與深厚文化的國家;而其文明的力量,也尚還能制衡內在狂暴的仇恨與憤怒。所以,茁壯後的中國,並未變成病態殺人魔,就像掀起一二世界大戰的德國,以暴力報復整個世界。且亦未像當年崛起的日本,為了爭當世界的老大,變成狂暴的飆車砍人少年。要不然的話,成吉思漢的鐵蹄,現在恐怕又要從亞洲,一路血腥狂暴的,殺到歐洲去了。
「國格」與「人格」一樣,都是可以透過學習而進化的。譬如:四百年以前的人類世界,國家與國家間,通常充滿了彼此的殺戮與掠奪,像獸類般的不斷的征戰,為爭奪土地,為奪取資源;甚而奴役抓捕他國人民當奴隸,以殘酷的手段剝削其勞力,或當牲口一樣的販賣。「弱肉強食」「成王敗寇」「物競天擇天擇、優勝劣敗;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此動物世界的規則,更被當成人類世界的規則。但經得四百年後,今日的人類世界,國際間已有國際法庭,有聯合國,有各種的國際組織,制定出符合人道的國際規則。而且世界上的大多的國家,亦皆能遵守這些國際間的規則。這就是進化,由「原我」的獸性,往「自我」的人性的進化。但一個人的「人格」,可以有所謂"不利己、利天下蒼生"的聖賢。然現今世界上,二百多個國家中,卻從未聽聞過有那個國家的國格,被稱為聖賢之國。一國之國格,可謂是人民素質的平均值。由此觀之,顯然人類的平均素質,此時應是尚在人性與獸性間徘徊擺盪。所以,就像是素以維護國際正義,自許為國際警察的美國;其所一貫主張的,還是所謂的美國國家利益至上。因此,但凡那裡有利益有資源,而自許維護國際正義的美國,便把戰爭的烽火帶到那裡;正不外乎,還是本位主義,還是我的利益至上。所以說,國家的國格,尚還有許多的進化空間。
「人格」的進化,得增強一個人內在守法的「自我」,與超然獨立思考的「超我」力量;藉以制約擺脫「原我」的獸性。而「國格」亦同。「國格」若要進化,那就得強化社會中,遵守社會中一般道德良知規範的「俗例道德層次者」的人口數;以及提昇,擁有高道德良知,人道主義與利他精神的「後俗例道德層次」的比例。但話說的容易,眼下這裡,卻又遇到了一個問題;即有關政治體制的問題─「究是民主國家,較有利於提昇人民的素質?抑或是威權獨裁國家,較有利於提昇人民素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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