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09/12/26 02:40:16瀏覽1530|回應0|推薦38 | |
「她,日子,不多了…」
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到醫院看姑姑時,醫生對我所說的話。
五年前姑姑突然被檢查出已是癌症第末期,在確定病因前,她曾經求助於密醫,也服用了許多那傳言中擁有神奇療效的配方,那時的她什麼都敢去試,就是不肯直接去做檢查。
唉~
算了吧!
現在抱怨這些
也喚不回
那最愛的人…
由於那時的我正處於「每天一堆小考,隔周一大考」的水深火熱之中,雖知道姑姑住院了,但由於現實升學壓力的不允許,因此一拖再拖,終於有機會去探望姑姑了,沒想到在前面等著我的,卻是一個殘酷至極的消息。
算了吧!
我已是等待被召喚的歸途者
你們又何需再挽留?
走向在床上的她,我必須一喚再喚,她才知道我已在她身邊。清澈的雙眼,卻擁有模糊的視線;看似完美的雙耳,誰知它已無法聆聽。這,是癌症戰勝她的證明。在離開的號角響起前,我們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讓她的所有需求得到滿足,並讓她知道我們都在她身邊,儘管她已經無法辨別,誰是誰…
不久後,我參加了我人生中第一個家族喪禮。望著遺照上的她,我反覆思索著一個問題:最後的一面,是見,還是不見好?
算了吧!
關鍵的那一刻都已過去
既然我來不及參與
現在又何必再在意?
我知道死亡帶給親人傷痛的這些理論,只是沒想到真正面臨時,會是這麼深刻的感觸。也在這時,我開始好奇「死亡」的意義,是一種解脫,還是痛苦的延續?人之渺小,是她被宣告死刑前,那段我們家族人的最佳詮釋。那些日子的陪伴,對於我們所有人而言,都極具意義。但對於她而言,我想只是一些模糊影像的記憶。
算了吧!
能做的都做了
我們可不必再自責…
對於她的離去,我選擇用酗書來麻痺自己;而相較於我的小表哥,他選擇真正的放逐自己。酗酒、吸毒、鬧事他樣樣具到,也許真正放逐自己過後的他,反而更能接受已失去母親的事實。
算了吧!
母親已逝
我還有其他親人
也許「放下」與「珍惜」
才是目前的我
所應該重視的… |
|
( 創作|散文 ) |